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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两个天才的婚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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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文远侯,姜时愿又被秦嬷嬷赶回了床上,喝下去的药有些上头,她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只见——

阳光透过花窗,落在靠窗的美人榻上,裴彻站在榻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她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猫将军摆动着扫把一样的猫尾巴蹭着他的腿。

因没得到他的关注,猫将军跳上软塌,不满地把爪子摁在话本上。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怎么跟她一样不安分?”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声抗议。

“登堂入室就算了,怎么还说人坏话呢,裴大人?”

裴彻回头,只见姜时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裹着一床被子,跟个粽子一样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看着他。

“醒了?要喝水吗?”裴彻问道。

“要!”

裴彻走到一旁的圆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姜时愿索性裹着被子,藏着手,享受着他的照拂,懒洋洋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还难受吗?要请太医来看看?”

裴彻收了杯子,在她身旁坐下,姜时愿像个不倒翁一样,倒了过来靠在他身上。

姜时愿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弱弱的,没有往日的活力。

“好多了,嘴里还有点发苦。”姜时愿心心念念自己的橘子,“橘子呢?我的橘子呢?”

却见裴彻神色一讪:“被没收了。”

姜时愿:“啊?!”

谁胆子这么肥敢没收裴太傅的东西?

“秦嬷嬷说,风寒不宜吃柑橘,容易诱发咳嗽。”

所以,一进门,连篮子带橘子,全都被没收了。

姜时愿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偷笑,秦嬷嬷这个爱放鞭炮的小老太,确实是有几分胆量的。

倒是她的太傅大人,有些不中用,连一个小小蜜橘都守不住。

姜时愿叹息了一声,“所以你什么都没给我带?那我可要闹了。”

姜时愿作势仰倒在他怀里,裴彻轻笑了一声,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小橘子。

“偷偷藏了一个。”

威名赫赫的裴大人不仅藏了个橘子,还说:“吃吧,吃完了,我把橘子皮带走,秦嬷嬷不会发现。”

语气鬼鬼祟祟,哪有一丝权臣气概!

姜时愿看着他手心里的橘子,失笑连连:“吃个橘子而已,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吗?”

裴彻也跟着失笑:“想着你没吃到会撒泼打滚,所以还是藏了一个。”

他见不得她失望的眼神,一丝都不舍得,何况她还因他病了。

“况且,你以前没少拿我作幌子。”裴彻又道。

姜时愿父母不在,秦嬷嬷便担起了教养的责任,难免要求会严格一些。

街边的零嘴玩物,她赊完账,还要打着‘夫子给我的奖赏’,堂而皇之带回家。

为此秦嬷嬷还特意找他,要他不要太纵容了她,严师才能出高徒。

“怎么这么爱翻旧账?”姜时愿瞥了他一眼,“你小心点,我也会翻。”

三下五除二吃完那小橘子,嘴里回甘,姜时愿心满意足,也恢复了一点气力。

“太傅,这几日我不能去找你了,嬷嬷交给我的喜帖,我还没写完。”她道。

“在哪?我替你写。”裴彻立即道。

于是两人又挪到了窗边的软榻上,姜时愿靠着背靠抱着猫晒太阳,裴彻在中间的矮几上提笔写他们婚宴的请帖。

裴彻的字,自是不必说,笔力千钧,好的不能再好。

姜时愿懒洋洋挪过去,趴在矮桌上,葱白的手指举起他写好的一张喜帖,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字迹,状若无意道:“我记得,太傅左手写的字,也十分飘逸潇洒。”

裴彻握笔的手一顿。

姜时愿又道:“当初我纵火烧了你的书房,结果自己被困在了火里,你因为冲进来救我,右手燎了好大一片,连筷子都拿不动了。我记得,那段时间,你一直用左手写字,那字写得也极好。”

姜时愿崇拜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厉害?”

裴彻苦笑了一下:“我不厉害,小时候也会挨手板,打了右手,就只能用左手了。久而久之,左手也能同右手一样灵活使用。”

姜时愿:“所以你不是天才?”

裴彻摇了摇头:“不是。”

“可我觉得你是天才。”姜时愿一只手支着脸,仰头看他,眸光烁烁。

“藏橘子的天才。”

她哈哈笑道,阳光照在她身上,无比的明媚。

裴彻嘴角上扬,倾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你也是个天才,说情话的小天才。”

姜时愿十分受用,不管是他的夸赞,还是他情不自禁的亲吻,她觉得自己的病快要好了,兴致勃勃问道:“那两个天才的婚宴应该叫什么?”

裴彻喜欢她的问题:“叫什么?”

姜时愿:“叫‘天作之合’。”

裴彻看着她,目光缱绻比窗外落进来的阳光还暖,终是没忍住,再次倾身去吻她。

姜时愿闭上眼睛,在花窗下,欣然接受来自另一个天才的爱慕和亲吻,也毫不吝啬地回应着自己欣喜。

绵长又温柔的一吻,两人分开,姜时愿突然道:“所以,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呢?”

那日虽然收到了他的告白,却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裴彻从方才的温情中回神,恍然发觉,方才她是故意迷惑自己。

但他也来不及深究,因为提起十年前那场分别,裴彻满心只有愧疚。

而这份愧疚,不论事实如何,他都羞于启齿。

要怎么跟她说?

说他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八岁的孩童?

说他以为自己是个邪祟,是个无视人伦的怪物?

还是说他无法面对她的崇拜,她的依赖,只能溃逃藏匿起来,连想要照拂她都不敢让她知晓?

裴彻无法坦诚,无奈,他只好又撒了一个谎。

他垂下眼眸,喉头轻滚:“因为当年蜀州匪患严峻,我不得不连夜离开。”

姜时愿定定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迷乱变成了躲闪,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凝固,然后消失不见。

她知道,这个答案是假的。

可她也看到了,裴彻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愧疚。

姜时愿本还准备翻更多的旧账,比如当年被退回的荷包,比如裴老夫人身上的灵犀香,比如今日她才得知真相的白檀丸……

但她忽然改变了主意,比起刺探他,不如她自己去找真相。

于是,休息了一日,姜时愿去了趟鹿鸣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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