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 > 第99章 姜时愿,你等的信早就送到你手边了

第99章 姜时愿,你等的信早就送到你手边了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

裴彻的叶子牌玩得出神入化,姜时愿都看傻了。

裴彻说的没错,她就是一块朽木。

不然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赢裴彻,然后特意多吃了一碗饭,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那是普通的脑门吗?

那可是装着锦绣文章江山社稷的天才脑门!

姜时愿看了看裴彻光洁的额头,弯了弯嘴唇。

还好没弹坏,不然她都做不成太傅夫人了。

……

牌桌上局势紧张,最后演变成了全家上阵。

裴彻支援姜时愿后,二夫人最先败下阵来,裴簪雪不依,喊道:“爹你快来,娘亲要输了。”

于是裴二爷上阵接管了二夫人的牌,犹如当年二夫人第一次随文德侯老夫人来裴家做客,被叔母和大嫂诓骗乱了阵脚时。

我们的裴家主,自然不肯让自己夫人单打独斗,于是也凑了上去,夫妻俩一个拿牌,一个摸牌,配合默契。

这一下,把裴老夫人给气住了,“欺负我鳏寡孤独吗?”

裴子野趁机上位,蹭到老太太身边:“看吧,关键时刻,儿子都靠不住,还是得靠孙儿。”

最后的牌局,在大家一人喂了老太太一次牌,让老太太赢得盆满钵满后圆满结束。

裴家许久没有这般轻松欢聚过,裴彻更是第一次除吃饭以外,和家人围坐一团。

好似有了姜时愿,做什么都变得自然而然理所应当,不会被人觉得奇怪,也不用思考该不该。

“谢谢。”

二人踩着月光回房的时候,裴彻忍不住道。

姜时愿看着两人牵手的影子,莞尔一笑。

“怎么都跟我说谢谢?白天是大哥,现在是你,跟我没关系,是他们本来就爱你,是你本来也一直爱着他们。”

姜时愿也许久没有这般开心,她喜欢热闹,尤其是这种大家都把她当成宝,积极接纳她的热闹。

她知道,并不是她多讨喜,也不是她做了多了不得的事情,是因为他们爱裴彻,尊重裴彻,所以连带着喜欢她认可她。

“你们本来就是血溶于水的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守望相助,彼此照拂,跟我没关系。”

姜时愿说道,胸口突然有些发闷,她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月光,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了。而且——”

裴彻停下脚步,转身捧起她的脸:“以后,我们还会有我们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家人。”

姜时愿神经一抽,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也是当小叔吗?”

裴彻认真思考了一下:“有一支远房,孙儿都成婚了,真论起来,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当爷爷了。”

姜时愿噗嗤笑出了声:“这辈分也真够高的。”

裴彻又重新牵上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

夜风萧瑟,姜时愿心里却暖暖的。

多好呀,裴彻家庭和睦,关心他的人有那么多。

她也不错,有疼爱自己的姑母和表哥,有一直照拂自己的嬷嬷和红豆,现在又有了裴彻,还有裴彻分给自己的家人。

人不能总盯着自己没有的,要多想想自己已经有的,对吧。

“城东马场是你的吗?”姜时愿突然问道。

裴彻没否认。

那不用想也知道,马是他调教好的。

“怎么会想着要给我训马?”他的时间那么金贵。

裴彻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

明明下定决心要旁观,可听到她出现在城东马场,心绪还是会泛起涟漪。

尽管她不是为他而来,尽管他们只是一个无意闯入的光顾者与一个幕后东家的关系。

可这或许就是他们最近的关系了。

而观景台到马场的距离,也可能是他离她最近的距离。

所以,有些贪心的,想要保持这个没有越界但又比陌路人多一层羁绊的关系,聊以慰藉。

“我每次骑马的时候,你都在吗?”姜时愿又问道。

裴彻点了点头,如实道:“嗯。喜欢看你驰骋的模样,因为只有看到你快乐,我的负罪感才会轻一些。”

姜时愿伸手捂住他的嘴,她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

这就是她不想太多谈及过去的原因,因为总是避不开裴彻那段苦涩的回忆。

裴彻倒是坦然了许多,亲了亲她的掌心,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不管是城东马场的马,亦或者是你发现了其他,都不用觉得负担,把它当成是我的自我救赎。”

姜时愿却在他的话里抓到了重点,她一向都很会抓重点。

“其他?还有其他?”

除了如夫人,白檀丸,誊写的书卷,城东的马,还有其他?

那她得好好找找。

姜时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她怎么会觉得负担?

若是她知道,裴彻一直在默默守护她,她也不会对他怨怼避讳那么多年。

她一直怨他,怨他无情,把她当个阿猫阿狗,领回家消磨时间,厌弃了就踢到一边。

明明他们渡过了那么寒冷的一个冬天,明明都约好了一起放纸鸢,约好了要给她过生辰,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她想着,或许是皇命紧急他不得不连夜离京,爹娘不也是临危受命,连夜就离京去的西北吗?他们不也是没来得及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吗?

可是,爹娘到西北后马上给自己写信了。

她想着,裴彻到蜀州也会给自己来信。

她翻出爹娘打仗的舆图,一遍又一遍地计算着从京城到蜀州的车马时间。

一个月他该到了。

或许不用一个月,他的信在半道就已经送出来了,下个月她就能收到了。

可她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在蜀州三年,没有给她寄只言片语。

裴彻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

她一边怨他,又一遍一遍反省自己,她把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的回忆,然后发现了许多问题。

是她故意烧了他的书房被他洞悉,还是她总是耍小聪明惹他不喜?

她弄坏了他好多东西,撒了好多谎,还整天说个不停,连他的夫子都不喜欢自己。

她听见他们在书房里讨论自己,崔夫子说她顽劣吵闹又爱惹事,要把她送回将军府。

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第一年她只是怀疑,第二年怀疑变成了笃定,第三年的时候,她已经深信不疑。

看吧,姜时愿,你顽皮又胡闹,所以被赶出了宫又被裴彻厌弃。

不然过去三年,他连一句话都不捎给你呢?哪怕是问一句‘姜时愿她还胡闹吗?’都没有。

如果他问了该多好,如果他问了,她就会回答他:

姜时愿已经不胡闹了,她不再惹是生非,她安静又乖巧。

她怨他,更怨自己。

所以,他从蜀州回京那天,她去了如意楼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但此后多年,她从未主动去见他一次。

即便现在的太傅府就是当初的别院,即便从将军府去见裴彻的距离从未改变,可那扇门曾经对她紧紧关闭。

她不敢再去叩那扇门。

现在,裴彻告诉她,过去十年他从未丢开她,她怎么会觉得负担?

她只会把他的守护,当成散落的珍珠,当成失而复得的惊喜,重新串起来交给曾经的那个自己。

姜时愿,你等的信早就送到你手边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所以,那些过往,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擦肩而过,她都要一点一点找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