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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章 世子,喝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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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彻底惊动男宾那边。

闻秉钧黑着脸走过来,便看见一道身影掠过他,馨香扑了薛泗云满怀。

“夫君,你可要为我做主。娘家请我入席,却没有准备我的位置。”

闻檀娇声哭诉,眼里半滴眼泪都没有,心中暗爽。

出嫁那天,她就想抽闻莺来着。就因为她临时逃婚,害得自己不得不去侯府冲喜。

这笔帐终于清算,光打耳光很算是便宜她了。

温香软玉在怀,攀在脖颈上的纤纤玉臂犹如藤蔓,一寸寸缠住薛泗云,也缠乱他的心跳。

尤其小娘子时不时抬起那双潋滟秋眸看他,红唇一张一合,喉结上下滚动,脑子里只剩下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可当着岳丈及众人面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薛泗云肃着脸推了推她。

闻檀却以为他怕心上人误会,气得举起小拳头锤打他胸口,轻咬银牙提醒道:“夫君,新婚夜你曾允诺要一辈子护着我,如今岂可任由旁人随意欺负我。”

一拳一拳,用十成十的力气毫不留情地锤下来,薛泗云咬牙轻嘶,贴着她耳边问:“夫人,你打算要谋杀亲夫?”

闻檀锤得更起劲,她几乎快要被这痴情的狗男人给气死了,锤的就是这个头顶戴绿帽不分是非的王八蛋。

她一句话没说,行动已胜过千言万语。

岳丈与父亲都在看着这边,薛泗云黑着脸,索性将小祖宗及她作乱的小手按进怀里。

他的大掌,刚好轻轻松松能圈住她的细腰。

两人的距离倏地逼近一步,鼻尖仅隔一寸,仿佛呼吸在交融。

女子原来如此柔软且纤细。

薛泗云瞳孔骤缩,手掌底下更是烫得不知道该往哪摆,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夫君……”

闻檀噪音依旧矫揉造作,薛泗云却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都是逢场作戏,他怎的还较真了?

薛泗云沉默一瞬,片刻已敛去多余的情绪,游刃有余地对岳丈说道:“昨日檀儿已受封三品诰命,按《大梁礼典》,正厅主位除父母外,唯诰命者可坐——难道她这世子妃的位分,压不得这小小家宴?”

“不可能!”

刘氏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气急败坏:“闻檀怎么可能受封?她可是奸生……”

“闭嘴!”呵斥声重重打算她的话。

闻秉钧略带警告地瞪了刘氏一眼,才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归宁侯,见他点了点头。

就是神情似乎有些纠结,像是不忍直视,最后干脆狠狠闭上了眼睛。

闻秉钧回头瞅一眼那对恩爱小夫妻,同样有些沉默。

他万万没想到,名扬盛京城的贵公子,当今身边的红人,素有铁卫之称的薛世子,居然会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

“老爷,你快救救莺儿。”事到如今,刘氏什么踩压庶女的心都没有了。

再任由侯府侍女打下去,女儿的脸就彻底毁了,那才真真是要了她的命。

“薛兄,仗势凌人实非君子之举,手足相残更是毒妇之行。”方鹤归同样心急如焚,厌恶且鄙夷的目光扫在闻檀身上。

美则美矣,可惜蛇蝎心肠。

“庶出女实在不堪为当家主母,迟早会给侯府招祸,望君三思。”

他朝薛泗云拱手执了一个书生礼,自以为满腔正义地劝诫。对面的男人姿势端正地坐轮椅里,温和安抚着委屈的妻子。

然而那双微微抬起的眼睛极冷,眉骨深深,一点光泽都无。

懒洋洋的拖长音调:“来人,拉下去教教规矩!”

归宁侯莫名欣慰。

这个不讲武德的才是我儿子!如假包换!

这就当众拉下去?方鹤归被薛泗云魄力震吓住了,目光愈发炽热钦佩,薛兄骨子就是极为清正有风骨的真君子,与那群道貌岸然的勋贵子弟完全不同。

“薛兄英明,妇道人家就该好好教训何为尊卑廉耻,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眼角余光扫过在场诸人的反应,就连未来岳丈都被他不畏强权的正义感而折服。

空气有片刻静寂。

闻檀从薛泗云怀中悄悄探出头来,眼神同情如同看傻子似的。

禹州头名秀才还能理解,许是死读书不通庶务。但……东儒大师没眼瞎到这地步吧?

老人家恐要晚节不保!

不过……这方鹤归怎么瞧起来这般眼熟?

两名侯府侍卫朝这边走来,闻秉钧厚着脸皮站出来求情:“老夫没教育好女儿,日后定会严加管教,还望世子手下留情。”

薛泗云眸光微沉,闻府比想象中更看中方鹤归,难道就因为其女早已与他无媒苟合?

禹州府官乃是刘怀舟,此人朝中看似无根基,唯独与礼部尚书次子有同袍情谊。

万般思绪在脑海中一纵而过,薛泗云含情脉脉地凝视闻檀,全然被女色迷昏头脑,毫无主见地问:“夫人你说呢……”

闻檀忽而掩面抽泣道:“并非我咄咄逼人,外面无数双眼睛正盯着闻家,行事容不得差错,偏长姐她一次两次任性……唉,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连闻家刚开蒙的孩子都懂。

我处处为家族考虑,违背低调的本性反而大张旗鼓归宁,却没料在母亲和大姐眼里竟成了心怀叵测、踩低捧高之辈。”

一段话说得闻秉钧险些无地自容,闻家为何硬要舍一个女儿与侯府联姻,自是为了借助权势震慑暗处小人。

世子妃越得宠,阴沟里的老鼠越不敢轻举妄动。

可怜小五一片赤诚,结果反而伤透了心。

“你大姐落水后身体一直不适,为父替她向你道歉。”闻秉钧满腹经纶却不迂腐,竟朝闻檀长长作揖。

闻檀哪敢受礼,连忙让至旁边,顺手拉过轮椅。

薛泗云:“……”

“父亲言重了,女儿毕竟姓闻。”闻檀大度地摆摆手,轻轻揭过此事。

闻秉钧越发羞愧,竟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宴席最后自然是吃不成了。

归宁侯先打马离开。

夫妻二人登上侯府马车时,桂嬷嬷忽然提着食盒奔出来,颇为爱怜地看着薛泗云:“老夫人为世子特意炖了汤,喝完再走。”

闻檀不愿意拂了祖母好意,伸手将食盒接过来。

岂料桂嬷嬷笔直站在舆车前,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执意等世子当场喝完才肯离开。

“祖母一片苦心,你要不喝了吧?”沉默半晌,闻檀打开食盒递到薛泗云跟前。

的确是补汤没错,但里面多加了一味牛身上的大补药材——

虽然厨娘捞出来没留在汤盅里,可薛泗云常年与草药打交道,一闻便知。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闻檀。

后者心虚地避开脸。

徒留葱白的小手指勾上他衣摆,轻轻晃呀晃。

无声撒着娇比蜜还甜。

薛泗云鬼迷心窍地端起来全部喝光,末了,把汤盅还给桂嬷嬷时,对方满脸的慈爱与欣慰掩不住。

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他吩咐道:“……起程回府。”

随着车帘放下,那根小手指便毫不留情地撤开。

闻檀懒懒撑起下巴,一边往嘴里丢各味果脯糕点,坐姿也离他远远的。

薛泗云压了压眉心,啧!还挺会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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