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无需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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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你没事,简直是太好了,父皇派了好多人找你了,快跟我进宫。”楚隋安赶忙说着,上前拉起了谢珩。
谢珩看着楚隋安,又瞥了一眼边上阴着脸的江宁,他凑到楚隋安的耳畔小声说道:“二哥与其是关心我,你不如先关心一下江小姐。”
说罢,谢珩拂袖离去,经过陈成晨身侧,他带走了陈成晨。
“世子爷,您怎么跟大牢里蹲着呢。”陈成晨说着,目光不断瞥向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跟着才放心。
谢珩伸了个懒腰,“谁能想到你手下的人都这么轴,比磨坊的驴还轴,我让他们去找你,不去。”
“您跟我说是谁!我第一个砍了他。”陈成晨边说着,不忘提醒谢珩小心门槛。
谢珩摆了摆手,“不用,都是爹生娘养的,砍了多可惜。送到重役司去,修城门得了。”
“对了,给我找匹马,我得进宫面圣。”谢珩边说着,脚步加快几分。
……
皇宫内。
荣帝坐在案前,脸色阴沉。忽然,陈秉泉来报,说是谢珩回来了,他脸色这才舒展。
谢珩刚一进殿,还未下跪行礼,荣帝直接将他拉了起来。
“往后,朕许你不跪。”荣帝边说着,看着谢珩一副难民样子,心疼不已。
刚伤了手,这又遭了夜袭,也不知道这孩子一宿都在哪里躲着。
“舅舅,我没事,这不是刚回来就来见您了。”谢珩说着,张开手转了两圈。
荣帝舒了口气,拉着谢珩到一旁入座。
“说说吧,这是得罪谁了?”荣帝也不知道,这孩子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招猫逗狗,能跟谁结下死仇?
听玄刃来报,说是死的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谢珩能躲过一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珩不知,可能是有人过于憎恨长公主府吧。这群刺客出手狠辣,与当年灭我满门的手法一般无二。”谢珩说着,盯着荣帝的脸。
他估摸着,要么是荣帝派人来的,要么...是定国公?毕竟那张垚刚死,他家买凶也是情理之中。
荣帝脸上的肌肉一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接着他用力摔碎了茶盏。
“陈秉泉,怎么办事的,这泡茶都发苦了。”
屋内静谧无声,陈秉泉悄悄收拾着茶盏碎片,抬眸瞥了一眼这两位主子,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悄悄退去。
谢珩一笑,“舅舅火气越来越大了,气大伤身。”
荣帝整理了表情,用一种慈父的眼光,看向谢珩的右手,虽包得没有那么厚实了,却也是缠绕纱布,十分惊心。
“阿珩,既然手伤成这样了,半旬后的秋闱,你怕是不能考了。不若,朕许你个特权,直接去都城司上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要害你?”
荣帝说着,话里却是试探的意思。
谢珩眸光一跳,听出了试探,思索一瞬,笑道:“舅舅,我哪是那块材料,案子什么的,我哪有这种本事。”
荣帝点了点头,“倒也是,你这孩子自小也没用过什么脑子,整日都是吃喝玩乐。不若去司册局,负责写写帝京小报?”
谢珩连连摆手。
这司册局,他还真知道。
上辈子,去了械检司,隔壁就是司册局。械检司本身就是闲散的岗位,他隔三岔五就去隔壁喝茶。
那司册局,没啥正事。
要么是写写朝堂风向,要么是写写夸赞荣帝功绩的文章,偶尔还会写一些民间八卦。
无聊透顶,却又太提心吊胆。
旁的还好,若是沾上了荣帝,遣词造句稍有不慎,岂不是洗干净了脖子等他砍头吗。
他才不要。
“舅舅,我胸无大志,只想为朝廷做些微薄贡献,司册局可担着大责任呢。”
荣帝摩挲着串珠,思索一瞬,“哎呀,罢了罢了。等你伤好了,再来禀报朕吧。左右秋闱你也参加不了。”
谢珩点了点头。
不用参加秋闱?
那可真是太好了!
既避免了写的文章过于惊世骇俗考不上,又避免了写得太好,漏了自己不是纨绔的事实。
“得了,回家吧,朕听说你府上昨夜着了大火,快回家看看吧。”荣帝挥了挥手,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谢珩领命离去。
不多会,陈秉泉匆匆赶来,“世子爷,陛下说您家里遭了大灾,修缮也要不少钱呢,吩咐老奴领着您去库房拿点银子。”
闻言,谢珩眼睛一亮。
荣帝的库房,他早就想去了。最好多拿一点,这样他造反经费又多了一点!
“走走走,陈大监,赶紧领着我去。”谢珩边说着,挽着陈秉泉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
谢珩宫里离开时,背上斜跨着一个锦缎小包袱,里面塞得鼓鼓囊囊。配上他衣摆上的破口,整个人真像是刚刚逃难来的帝京城。
那会子听说自己家被烧了,谢珩心里也像是被火燎了。
等谢珩到家时,门房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他跟前,同时不忘高呼:“世子爷回来了,世子爷回来了!”
谢珩点了点头,没再耽搁,加快了脚步。等他到了自己的院子时,昨夜的残局早被收拾干净了。
湿漉漉的玄砖铺贴在地上,每块砖石都格外干净。若不是昨夜他也在现场,恐怕绝对看不出昨夜曾经发生了什么。
“来人。”谢珩环顾四周,开口叫人。
想象中的影卫并未现身,等来的只有一阵冷风,谢珩浑身一震激灵,他心中隐约升起不好的念头。
墨毫和白砚....
这时,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谢珩转头望去,墨毫跪在地上,恭敬向他行礼。
“主子,我就知道沈姑娘将您就走了。您回来就好。”墨毫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其余的影卫,都战死了。”
谢珩虽早有预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经过墨毫的嘴巴证实,谢珩还是有些震惊。
他的影子共有十一人,先前潜走三个去了边国,商谈战马和军械的事情。
又派去保护萧何的两个,派去永州送信一个,剩下的六人都守在他的院里。
现下,莫不是六人都战死了?
“都死了?”谢珩问道。
墨毫重重点头,随即开口:“那伙刺客共来了六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昨夜,属下死战,还是放跑了两个,主子恕罪。”
谢珩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秋风萧瑟,吹响了院里的海棠树。
“你辛苦了,墨毫。”谢珩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随后小心问道:“那,白砚呢?也死了?”
不等墨毫开口,小院的大门口,白砚拄着拐杖,两步一哆嗦,缓缓挪动着。
“没死呢,我还在呢。”白砚嘴比腿脚快,他忙说着,使出全力挪着,可偏偏背上的伤口扯着他,限制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