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疑云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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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赶到普济寺时，智渊果然已经圆寂在禅房中。与凤萱一样，智渊面带微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

"；大人，"；一名小沙弥哭诉道，"；昨日有个跛脚医师来给方丈看病，说是风寒，开了药......"；

"；跛脚医师？"；李明远眼神一凝，"；可是那个经常出入桃花楼的郑大夫？"；

"；正是！方丈喝了药后，就......就......"；

李明远立即派人去查找郑大夫的下落。这个跛脚医师在长安城行医多年，据说医术高明，尤其擅长治疗疑难杂症。但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见过他的行医执照。

"；大人，"；一名捕快匆匆赶来，"；查到郑大夫的住处了，但......"；

"；但什么？"；

"；但屋内已经空空如也，只在桌上留下一副画像。"；

李明远接过画像一看，竟是凤萱的肖像！画像背面写着几行小字："；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者，死。"；

正要仔细查看，又一名捕快跑来："；大人，桃花楼那个新来的哑巴丫鬟，原来是装的！她会说话！"；

"；哦？"；

"；今早有人看见她在后院和人密谈，说的是西域话！"；

李明远心中一动："；人在哪里？"；

"；被我们发现后就跑了，但在她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本密册，上面用西域文字记录着什么。李明远虽然看不懂，但注意到上面画着详细的长安城地形图，还标注着一些特殊位置。

"；立即去查，这个哑巴丫鬟是什么时候来的？"；

很快查明，这个所谓的哑巴丫鬟是在半月前来投靠的，说是逃难而来。王妈妈见她可怜，又是个哑巴，就留下了。但现在看来，这显然是个身份可疑的细作。

就在这时，一名老衙役神色慌张地跑来："；大人，那个总在桃花楼檐下听曲的白发老者，死了！"；

"；死了？"；

"；是的，就在刚才，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也是......也是面带微笑，身上有桃花香......"；

李明远立即赶往现场。这个白发老者他也见过几次，总是独自坐在檐下，手持一把破旧的折扇，静静地听着楼上传来的曲声。

"；大人，"；一名捕快指着老者的折扇，"；您看这个！"；

折扇展开，赫然写着一首诗：

"；桃花楼外桃花红，

楼中人已随风去。

莫问机关何处寻，

天机泄露人难活。"；

诗的末尾，画着一朵桃花，花瓣的形状与那面铜镜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大人！"；又一名捕快跑来，"；那个负责送饭的小厮也不见了！"；

这个小厮名叫阿福，在桃花楼做工已有半年。据其他人说，他总是东打听西打听，对楼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去他住处搜查！"；

很快，在阿福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记录。上面详细写着桃花楼每天的进出人员，各个房间的布局，甚至包括一些密道的位置。

"；这哪里是个小厮，分明是个细作！"；一名捕快愤愤道。

李明远仔细查看这些记录，发现上面特别标注了几个时间：

- 每月十五子时，神秘人送点心

- 每月初一，凤萱去普济寺

- 每逢满月，跛脚医师必来

- 白发老者只在特定日子听曲

"；这些人......"；李明远若有所思，"；看来都不是简单角色。"；

突然，一名家丁跑来报告："；大人，刚才有人看见阿福往西市方向跑去！"；

李明远立即带人追赶。在西市的一条小巷中，终于发现了阿福的踪迹。但还没等抓住他，一支暗箭已经取走了他的性命。

在阿福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事情败露，速回西域。"；

这时，一名老捕快突然想起什么："；大人，那个跛脚医师，据说也经常往西市跑，特别是白马寺......"；

李明远心中一动：跛脚医师、哑巴丫鬟、白发老者、送饭小厮，这四个可疑人物，似乎都与西域有关。而凤萱的死，智渊的死，会不会也......"；

正思索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御前侍卫策马而来："；李县尉，边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