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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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手中盘着的佛珠纵然断裂，她不顾仪态，起身去拉扯裴奕，“太子，放开临安。”
裴奕怒火中烧情绪失控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一副要掐死临安的模样。
“孽障，你大胆，你是要掐死临安吗？我饶不了你。”
皇上午休出来，听闻出事了，赶紧由万宁娘娘搀扶着走了出来，没想到却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他气得手发颤。
哪知裴奕就像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听他的话。
“松手!”谢玄见状用力推开了他，“你发什么疯，当务之急是快点让临安带路找到她。”
临安擦着眼泪躲到了谢玄身后，她又害怕又惊喜，谢玄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帮她。
万宁娘娘安抚道：“太子，临安公主也是受害者，太子不应该迁怒于她。”
“是啊，是啊，臣女瞧着临安公主刚回来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有大臣之女小声附和。
“做错事情的应该不是她。”
“带路。”裴奕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临安。
“谢玄哥哥！”临安害怕地看了眼谢玄。
谢玄亦是冷冷道：“还请公主快先带路。”
临安公主指尖陷进掌心，她恨毒了姜苡眠，但一想到待会要被众人看到丑态就很爽。
许多大臣之女自然不喜欢姜苡眠，她们即使心里害怕却还是跟上前想去一睹姜苡眠的丑态。
可是她们走了好久来到临安公主所说的地点，根本没有见到姜苡眠。
“这……”
谢玄发现地上有白虎的脚印和血迹。
裴奕也看到了那些脚印，他瞳孔皱缩，朝着临安公主吼道：“你究竟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临安没有看到张嫣然和姜苡眠也吓了一跳，强装镇定道：“太子哥哥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责怪临安吗？”
“你以前明明也很心疼临安，现在你竟然为了她要杀我。”
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姜大小姐肯定凶多吉少了。
太子冷笑：“外人？我没有你这种为了毁人清白就害人性命的好皇妹。”
“我……”
“够了!”裴奕打断所有人，径直朝林子里面走去。
谢玄也不理会那些看客，走向了林子的另一端，他从不觉得姜苡眠是个娇滴滴的女娘，她一定会救自己，也有能力活着。
临安公主及有些世家公子小姐也一路小跑着跟着谢玄。
临安公主特意靠近谢玄，拿出手帕递给谢玄：“谢哥哥，你擦擦汗吧！”
谢玄不理会她，直接挥开了她的手。
临安公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身边的大臣女儿扶住了。
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今日接二连三被裴奕和谢玄欺辱，脸红一阵白一阵。
谢玄好友拉住了他：“天快黑了，我们明日再出来找吧，这山中挺危险的。”
“姜大小姐恐怕真出事情了。”
谢玄难掩怒容，声音泛着冷意：“她是遇到了白虎，但不代表他出事了，我没让你们在这找他。”
“全都给本世子滚。”
北坡。
姜苡眠靠在树上瑟缩成一团，全身轻颤，她感觉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自己。
裴靖川抬眸看了眼天问道：“你是要现在下山还是要等他们寻过来？”
“王爷……”姜苡眠仰起脸时额间已经全是冷汗，泪水浸满了眼眸，“我疼。”
“哪疼？”裴靖川回眸收剑的动作顿住，姜苡眠原本白皙的脖颈泛上了一圈紫红的血痕，这血痕和他每月发作的蛊毒痕迹一模一样。
“你中了血毒？”他扣住她的手腕，探她的脉搏果然是中毒了。
姜苡眠疼得跌进他怀里，蜷缩成一团，手指痛地绞住他的衣领：“我不知道这毒的名字，只是真的很疼，我会不会死啊！”
上一世这毒还有半年才会发作，她明明已经在吃抑制药了，没想到还是毒发了，姜夫人果然够狠毒。
“忍着。”裴靖川划破手掌按在她唇间，鲜血流入她喉中。
“王爷的血……为何能止痛。”鲜血滑入喉咙，麻木感过后姜苡眠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痛了。
裴靖川握住她作乱的手：“你与我中的了同一种蛊毒，此蛊毒我也尚未找到解药，一直靠蛊医压制毒发。”
“我听蛊医说过此毒也为同生蛊，若蛊毒未成熟时可以通过血液把子蛊引入他人的体内，也能通过中蛊毒者的血液缓解疼痛。”
“所以是我害了王爷？”姜苡眠猛然一惊。
“王爷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她的指尖紧紧攒着衣角。“我用血喂了王爷。”
“啊靖哥哥，快喝呀，喝了就不渴了，我们都能活。”
他喉结滚动，那稚嫩的声音每每毒发时都会在他脑海中响起，他怎么会忘记。
裴靖川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是你害我中毒。”
“我六岁的时候母后离奇死亡，我也被人抓走。”他顿了顿，“父皇带兵找到我时我体内就已经有了这血毒。”
“当年是你救了我，只是我不知道你竟然也中毒。”
记忆中裴靖川一直都是得先皇宠爱手握重权，一生无忧的王爷，没想到他也饱受这毒的摧残。
“所以是太后吗？又或是万宁娘娘。”姜苡眠想到桂嬷嬷说的话。
“王爷可曾查到线索？”她问道。
“王爷何不推翻政权杀了这些个毒妇。”
裴靖川手指摩挲在她的脖颈，他没想到姜苡眠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蛊医曾说此蛊无解，除非养出蛊王杀死此蛊，太后正好以血喂蛊王，为了先帝临终遗言和探究那蛊王，他想留那毒妇些时日在慢慢杀，如今把她的生死交给姜苡眠也挺有意思。
“王爷。”顾九带着人马找到了他两。
裴靖川把她放到山洞口便要离开，姜苡眠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王爷这是不要我了吗？”
裴靖川扣下她那不安分的手：“本王若是留在这，岂不是影响你与裴奕又或是谢玄暗生情愫。”
他似是故意要报复她，悠悠道：“你就在这等着你那些个情哥哥，本王先走了。”
话落，又让顾九带人把裴南惜引到姜苡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