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她以前也是这样彻夜不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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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有些迟疑,表情凝重地对沈宴礼说:“沈先生,小小姐是急性高烧,看症状像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而且有点脱水。”
“必须立刻送医院!不能再耽搁了!”
“病毒性感冒?”沈宴礼的目光骤然转向站在旁边,一脸无辜和担忧的宋清浅,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毒,“你不是说她只是心情不好,闹脾气吗?”
宋清浅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啊,宴礼哥。”
“她回来的时候只是说有点累,我以为她只是玩累了,又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才……”
“我真的不知道她发烧了,要是我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宋清浅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副委屈又自责的样子。
沈宴礼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烦躁更甚。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他不再看宋清浅,立刻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烧得迷迷糊糊的沈念,用毯子裹好,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去医院!”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瑞安小小的身影紧紧跟在后面,小脸上满是担忧。
宋清浅也抹着眼泪,快步跟上。
夜色中,黑色的宾利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沈家别墅,朝着最近的私立医院疾驰而去。
车内,沈宴礼紧紧抱着怀中滚烫的沈念,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攫住。
他从未想过,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在无理取闹的沈念,竟然病得这么重。
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味。
刚才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和初步处理后,医生又仔细叮嘱了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病房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以及沈念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
沈宴礼站在病床边,高大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看着沈念烧得通红的小脸,那双平日里灵动狡黠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甚至挂着细小的汗珠,眉头痛苦地蹙在一起。
他那颗被磨砺的坚硬无比的心,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传来一阵阵陌生的钝痛。
尽管讨厌叶思悠,但是沈念和沈瑞安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沈宴礼对两个孩子,是打心底里的在乎。
护士将配好的药和温水放在床头柜上,轻声交代:“沈先生,这是退烧药和消炎药,按时给沈小姐喂下去。”
“她现在体温还很高,需要物理降温配合,我们已经准备了冰袋和温水毛巾。”
沈宴礼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护士见他脸色沉凝,也不敢多待,安静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沈瑞安懂事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小手紧紧握着沈念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念妹,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宋清浅站在沈宴礼身侧,姿态柔顺,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虑和关切。
她看着沈宴礼紧绷的侧脸,心里暗暗盘算着什么。
沈宴礼拿起药杯和小勺子,动作略显生疏地舀了一勺药液,俯身凑到沈念嘴边,“念宝乖,把药喝了就好了。”
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沈念在昏睡中感觉到了打扰,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脑袋,小嘴抿得紧紧的,眉头皱得更深,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不喝……苦……”
“不苦,这个是甜的,像草莓糖浆。”沈宴礼耐着性子,继续哄着。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有耐心的一次。
他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人是什么时候,或许从未有过。
“念宝,听话,喝了药病才能好,好了爸爸带你去买新的娃娃。”
沈宴礼不擅长哄孩子,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叶思悠来做,现在叶思悠不在,他只能笨拙地尝试。
沈念似乎听到了“芭比娃娃”,睫毛颤了颤,但依旧抗拒地摇着头,小手无力地挥舞了一下,差点打翻沈宴礼手中的药杯。
“哎呀,念宝别闹。”
宋清浅连忙上前,想要帮忙按住沈念,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清浅阿姨喂你好不好?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沈念似乎在昏沉中听到了宋清浅的声音,反而更加抗拒,小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沈宴礼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挡开了宋清浅伸过来的手,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味不明,却让宋清浅心头一跳,讪讪地收回了手。
沈宴礼没再理会宋清浅,他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视线几乎与女儿平齐。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沈念滚烫的额头。
声音放得更低、更柔,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惊讶的耐心:“念宝,爸爸在这里,别怕。”
或许是父亲的气息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心,或许是那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起了作用,沈念紧蹙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一些。
她迷迷糊糊地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小嘴。
沈宴礼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将小勺里的药液喂了进去。
“唔……”沈念本能地皱了皱鼻子,但这次没有吐出来,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了下去。
沈宴礼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接连喂了几勺,直到把一杯药都喂完。
他直起身,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薄汗。
喂个药,比谈成一笔上亿的合同还累。
他用纸巾轻轻擦去女儿嘴角残留的药渍,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爸爸,妹妹喝药了,是不是很快就会好了?”沈瑞安仰着小脸,期待地问。
沈宴礼摸了摸沈瑞安的头,声音有些沙哑:“嗯,会的。”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和照顾。
高烧不是喝一次药就能立刻退下去的。
沈宴礼让沈瑞安先去隔壁的休息室睡觉,小孩子熬不住。
沈瑞安虽然担心妹妹,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听话地跟着保姆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宴礼和宋清浅。
沈宴礼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盆和毛巾,拧干,轻轻擦拭着沈念的额头、脖颈和手心脚心,帮她进行物理降温。
他从未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但此刻,他做得无比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灯光下,他俊美冷峻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专注的神情里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情。
他看着女儿因为高烧而显得格外脆弱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
叶思悠……她以前是怎么照顾这两个孩子的?
是不是也像这样,彻夜不眠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