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哭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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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奶奶关心地看着江小乔，“在乡下还好吧？这次回来，还走吗？”
天知道，江小乔来拜托他们两口子帮忙照看下院子，说自己要去下乡时，他们两人听到的时候有多震惊有多担心。
小乔可是独生女哎，不说别的，就单江红军这京市钢铁厂厂长的身份，还不能安置好自己的亲生闺女么。
怎么就到下乡的地步了？
自从小乔下乡后，她家老头子是天天一有机会就骂江红军个狗血喷头，也不管对方到底能不能听见。
但是不骂出来，老陈头心里头就不畅快。
“陈奶奶，我好着呢，你们别担心。”江小乔道，“我这次是请的探亲假回的城，还是得回去。”
“乡下苦吧？你陈爷爷最近少个学徒，要不……”
“陈奶奶，你们别操心我，你看看，我没瘦也没黑，没吃苦。”
说话间，老陈头端菜出来上桌，听到江小乔的话哼了一声。
“还说没瘦，瞧瞧，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老陈头的厨艺是跟着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厨的师傅学的，一开始是酒楼、大饭店的大厨，现在嘛，则是在国营饭店里头当主厨。
多了一个江小乔，老陈头干脆凑了一桌八菜两汤。
饭桌上，陈家老少三人，一个劲儿地给江小乔夹菜，喊她多吃。
“你们也吃，够了够了，再多我要吃不下了。”
老陈头哼了一声，“这么点就吃不下了？你看看你瘦的！”
江小乔笑了下，有种瘦啊，叫做老人家觉得你瘦。
实际上，她这种身材还真算不上瘦，是标准身材了，不干巴。
“房子收拾好了没有？没好等下吃完饭，我们过去和你一块拾掇，立马就能住人。”
听到老陈头的话，江小乔道：“陈爷爷，我晚上不在这住。”
老陈头一听，吹胡子瞪眼的，刚打算放下碗筷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江小乔忙道：“你们放心，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好好找我爸哭惨的，我要是不去家属院那住，哪里好卖惨。”
老陈头点点头，暗道也是。
这会哭的孩子有饭吃，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容易讨到好，要是住得远，说不准有好的都赶不上。
“这也是，那你回去住小心点，别傻傻的，人说点什么你都信。”老陈头道，“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
陈奶奶笑着道：“我和春生一天到晚都在这胡同里，你尽管回来，什么时候我们都在。”
江小乔笑着应好，道：“有你们在，我肯定常回来。”
解决完午饭，江小乔想帮着洗碗筷，被老陈头凶着赶走了，在院子里和小春生玩了一会儿。
见小孩困了，江小乔也就提出告辞了。
老人和小孩都觉多，且中午这个时间点，陈家都是有午睡习惯的。
出了陈家院子，江小乔回到江家小院，继续把挖的坑给填了。
这一工程下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江小乔还嫌自己不够脏，还往脸上抹了一把土，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
接着，江小乔掏出她回城前在知青点薅来的一小个尿素袋的拼接版小包，再抠抠搜搜地花1心跳值在系统商城上买了十斤的红薯。
当然不是提着十斤红薯回去了，江小乔在十斤红薯里面挑了三个看上去最丑最小的，还往袋子里装了好几把泥土。
就这三个红薯，江小乔还嘀嘀咕咕了5200好几句。
【5200，你这系统商城不行啊，怎么就没有劣质商品上架呢？】
对此，5200是气鼓鼓的反应，还直言要是有劣质品出现，简直就是在看不起它这个统子。
江小乔做好准备后，看了眼时间，三点不到。
她回屋，直接拼了个简易木板床，在上边睡了一个多小时。
醒来后，出院门要离开时，江小乔又给自己身上滚了层土。
整个人“土里土气”地离开了枣花巷，前往钢铁厂家属院。
在路上，江小乔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她到的时候，正是钢铁厂工人下班回家属院的高峰期。
江小乔就这样，一脸难民相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彼时，徐爱丽正在人群中被同科室的同事捧着臭脚呢。
“哎呀，也还好啦，我们老江也不懂这些，还是我上回提了一嘴，他才去百货大楼给我买的。”
“江厂长对你真的是没话说，要我说啊，徐姐你就是我们厂里已婚中最幸福的了。”
“咦，那人谁啊？是谁家的穷亲戚从乡下找来了？”朱茉莉话语里含着股嘲讽的味道。
徐爱丽粗略看了一眼，移开目光，不打算多看。
“哎，她朝我们这走过来了，徐姐，我怎么看她那么眼熟呢？”
朱茉莉这话一落，徐爱丽死死盯着那走过来的身影，心里一咯噔。
坏了！
果不其然，徐爱丽的猜想没有出错。
“小妈！小妈啊！是我回来了，我小乔啊，我回来了……”
江小乔嚎一声，扑上前来，紧紧拉住徐爱丽的手。
“小妈，我好饿好累，你和爸爸还有大姐怎么不给我写信啊，我在乡下，都快饿死了……”
“我整天一睁开眼睛就是上工干农活，眼睛刚闭上，一夜就过去了，又得下地里干活，挑粪……”
“小妈啊，我想你们啊，你们不想我吗？为什么不给我写写信啊？”
“我这趟回城，是因为我在乡下实在熬不下了，前几天还累病了，大队长才允许给我休个探亲假的……”
在江小乔第一声嚎出来后，周围原本急着下班回家做饭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一个个竖着耳朵，眼睛看着她们，叮叮咚咚的+1的心跳值到账。
江小乔在心里叹了声，果然，大部分时候，大部分人都只能给1个心跳值。
像顾向北那样的“大户”简直是万里挑一，难得一遇。
“小，小乔啊……”徐爱丽尬笑了两声，道:“孩子，你受苦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江小乔呜呜嚎了两声，道:“好！好，我们回家，小妈，我饿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