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建造神坛》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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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苗苗和郝小雨马上凑了过来,苗苗操着一口四川话兴奋地说:“既然这么有缘,又是在白垩纪,那就让我们结成白垩姐妹团仨!”
“哦耶!!”女孩子们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那清脆的声音在岩洞中回荡,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喜悦。
在桫椤山寨,鹤云飞和曲木戈武再次被龙山人押着一起上山干活。他们坐上绘龙车,这次终于看清楚了绘龙的行动方式。它们用强有力的四肢缓慢而稳健地爬行,虽然速度不快,但却有着惊人的耐力和坚韧不拔的力量,行走起来十分平稳,仿佛一辆天然的巨型运输车。
龙山人主要将它们用作运输工具,从山里拉来木料和山石。绘龙的身体宽大,背上长满了笋竹状的尖角,龙山人巧妙地利用这些尖角来固定车上的木制车框,这种独特的设计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智慧和创造力。
鹤云飞和曲木戈武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古人的聪明才智,和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在这原始的年代,用绘龙做交通工具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既方便又安全,完美地适应了这片神秘土地的环境和需求。
直到后来,科考探险队跟龙山人学会了“牧龙十八式”,才将这种恐龙战车真正融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了龙山人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深山中,龙山人发现了一棵粗壮无比的巨大树木,它的直径竟然有半个排球场大小,如此庞大的树木,就连植物学家曲木戈武也从未见过,更别说叫出它的名字了。但他心里明白,这样巨大的木料,即使是在中生代温暖湿润、适宜植物生长的气候条件下,也需要生长数千年,它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
然而,一个难题摆在了众人面前,如何切割这棵巨树呢?在没有现代化工具的情况下,鹤云飞和曲木戈武根本无法想象该如何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但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龙山人的智慧和创造力。
龙山人首先找来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藤条,这种藤条表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如同锯齿一样的尖刺,质地刚硬无比。
戈武认得,这是世界上最坚硬的藤条之一,只是在现代社会早已绝迹,他一时也叫不上它的名字。但龙山人叫它“勒勒”。
由于发音困难,曲木戈武索性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锯齿勒”。然而,切割这种藤条并不比砍伐一棵大树轻松。龙山人又拿出了一种类似龙山砍的工具,一面是带有锯齿状的弯刀,另一面则是锋利的斧刃。
这便是后来被称为“刀斧锯”的独特工具,它巧妙地结合了锯和斧的功能,适应了在原始环境中加工木材的需求。
尽管工具独特,但对于细皮嫩肉的现代人鹤云飞和曲木戈武来说,使用这些工具并不轻松。他们的手很快就被磨出了血泡,鲜血直流,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牧龙女眯鲁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连忙让小阿乌到丛林中找来了一种树皮。这种树皮既柔软又耐磨,再用细细的小荆条绑起来,就成了一副结实耐用的手套。有了这副手套,鹤云飞和曲木戈武的双手得到了保护,工作起来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龙山人一边用锯齿藤切割着大树,一边用清水不断浇在刚刚割过的切口上。据说这样可以让大树木质变得松软一些,便于切割,这是他们在长期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经过几个星期的辛勤劳作,巨树终于被锯齿藤从两侧切割了大部分。这时,龙山人开始爬上大树,用长长的藤蔓拴在树头上。然后,他们集中所有的绘龙和角龙,将它们分成两队,呈V字形的方向,开始向山下两侧进行牵引。
常年在山里生活的曲木戈武明白,他们这是要拉倒大树,同时又要避免被大树压倒,更重要的是可以借助下坡的力量将大树顺利运到山下。这一系列的操作,充分展示了龙山人对自然环境的熟悉和巧妙利用。
巨大的树木在群龙们的拉扯下,终于轰然倒地,那震撼的场面犹如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凭借它巨大的重量,倒下的巨树砸倒了一片山林,沿着山坡直冲山下,扬起漫天的尘土。
接下来的工作是,龙山人凭借着刀斧锯将巨树横截成每节一米高的树桩。看着这些树桩,云飞和戈武满心疑惑,完全不知道他们要用这些树桩做什么。
戈武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当他看到辛让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厄运即将降临。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一次,辛让竟然满脸堆笑地给他们送来了不知名的野兽肉。看着那冒着香味的美食,戈武和云飞却满心狐疑,莫名其妙,根本不敢去尝一口,生怕这是辛让设下的陷阱,里面藏着致命的毒药……
夜幕笼罩着桫椤山寨,万籁俱寂,唯有那神秘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此时,一场拜祭天神的庄重仪式即将拉开帷幕。
鹤云飞和曲木戈武在辛让的押送下,被带到了西摩祭坛。
广场宽阔而空旷,仿佛一片寂静的海洋,五个粗大的树桩横七竖八地平铺在地面,犹如远古巨人留下的神秘遗迹。龙山人遵循着古老而神秘的传统,以品字形的布局,在其上铺设了三个大小相同的树桩,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放置了一节直径最大的树桩平台,作为整个祭祀仪式的核心,祭祀台。而这些层层叠叠的大型木桩都是靠那神秘的飞船吊装完成的。
这些上等的木料,不仅赋予了祭坛卓越的绝缘防火性能,更保障了其结构的稳固与坚实,使其在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侵袭下,依然能够承载起龙山人对天神的敬畏与祈愿。
祭祀台上,西摩拉姆手持那根象征着权力与神秘力量的老藤杖,神色凝重而庄严。她的身旁,摆放着两块不大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石头,一块形似斧头,一块宛如人体肝脏,上面分别刻着古龙山文:“天雷震门开,地火坎中来……”
这些古老的文字,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和天地的力量,静静诉说着龙山人传承已久的信仰与传说。
在祭台的一侧,瓦扎正带领着龙山人,齐心协力地敲击着龙山木鼓。一排排的木鼓整齐排列,发出的声响整齐而富有节奏,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又似是远古神灵的低语。
这声音让鹤云飞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昆明国际旅游节上,那时他曾聆听过佤族的木鼓,那激昂的节奏和震撼人心的力量,与此刻的场景竟有着几分相似。
他知道,那里的每一个木鼓都是由一截粗大的树桩精心挖制而成,内部被掏空成一个长条形的空心凹槽,当敲击它时,那铿锵有力、不同凡响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直抵人心深处,令人心生寒意。
曲木戈武从这鼓声中,似乎捕捉到了远古生灵的哀怨与叹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恐,声音颤抖地说道:“听啊,那鼓声……鼓声……像是在召唤……召唤着某种神秘而未知的力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仿佛被这神秘的鼓声带入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
鹤云飞的眼中同样充满了迷茫和猜测,他凝视着足有五米多高的祭坛,那高耸入云的建筑仿佛连接着天地之间的神秘通道,其上充斥着威严与庄重的气息,却又隐隐透露出阵阵杀气。
他的目光落在祭坛东南方向的一个敞开的门上,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那里是道家八卦中的乾卦位置,象征着九天之所,据说可以开启天门,通达心性。他不禁暗自思忖,西摩拉姆究竟是依据何种神秘的力量和古老的智慧,建造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神坛呢?
鹤云飞转头看向曲木戈武,想起他昨天似乎提到过龙山人说起的金葫芦,心中疑惑丛生,忍着头痛,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不是说……龙山人提到了金葫芦吗?它跟这个台子……有什么关联?”
曲木戈武无奈地摇头、耸肩、摆手、苦笑着说:“我看搞这么大动静,绝非什么好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预感到即将有一场可怕的灾难降临。
“你不是能……听懂他们的……话吗?”鹤云飞又追问了一句。
“我也是猜的,也许我会听错。”曲木戈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坦诚地说道。
事实上,戈武对龙山人的语言也只是一知半解,那些话仅仅是跟他在彝族老人那里听到的古彝文有些谐音罢了,要准确理解其中的含义,实在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