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晏世清:安王形容的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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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仔仔细细的洗手,打了五遍胰子,把自己的衣裳在香炉上熏了好一会,闻闻确定没有血腥味了,才满意的点点头。
“父皇,儿臣先回去了,你要是着急的话就让暗卫继续审问,他会说的。”
隆和帝嫌弃的看着安王抓着衣服左嗅右嗅的样子:“你就这么怕血腥味熏着晏世清?”
安王羞涩道:“晏世清以为儿臣怕这些血腥的东西,儿臣可娇弱了呢!父皇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嗷!”
隆和帝:……
他糟心的摆摆手:“滚你的,以后晏世清若是知道了,朕看你如何收场。”
安王晃晃脑袋:“当然是成亲收场啊!父皇你是不知道,晏侍郎对儿臣可好啦!就算羞到脸红的能煎鸡蛋了,他还是会坚持说出对儿臣的情意~还有啊——”
“滚蛋!”
隆和帝难得说了句脏话:“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安王麻溜行礼:“儿臣告退!”
“臭小子。”
隆和帝好笑的摇摇头,安王提到晏世清,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
两个孩子这般,挺好的。
暗卫问:“陛下,要继续审么?”
隆和帝:“安王是如何撬开他的嘴的?”
暗卫低下头:“这个奸细原来不是不开口,而是聋哑人。”
隆和帝:……居然是这个原因。
以为是骨头硬,原来是没法儿应。
这名奸细是蓿乌国人,五岁时装作被狼叼回去养的孩子,被猎户收养,取名王拾。
识字也会写字。
案上摆着安王和王拾的对话。
隆和帝看了两眼,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两人的字迹在一些习惯上,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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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安王箭一般的冲进屋:“快快快,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无疾稀奇道:“还真叫少爷说中了,王爷真的没在宫中用膳。”
饭菜端上桌后,无疾贴心的关门去外面候着。
安王没着急动筷,他抓住晏世清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恒安你摸摸,前胸贴后背、腹中唱的这出空城计,你听见了吗?”
晏世清嗅到浓郁的香气,其中夹杂了一丝血腥气。
“我听见了四娃在叫父亲,快些吃吧,别饿着孩子。”
安王张着嘴巴:“饿了,没力气夹菜了,饿饿,喂喂。”
晏世清用筷子将狮子头分成四份,夹了一块放进安王嘴里:“如此可行?”
安王:“甚好!”
桌子上的菜动了大半,晏世清才问:“陛下让你做了什么,身上的血腥气都掩盖不住?”
安王挠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今儿去审王拾了。”
前世搜出通敌信的那个奸细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潜伏在京城,传递消息的其实是扮做倾脚工王拾。
朱家与蓿乌国相勾结,打仗也就是做做样子,骗取军功、军饷。
正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安王才知道王拾是个聋哑人,以及王拾的软肋是什么。
表面上王拾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其实他养了个女人,还生了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软肋。
安王在暗卫面前没有直接提,而是先用刑,期间装模作样的诈一诈王拾,看上去就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若他能说话,也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偏他不会说话,写字还慢,真是急死我了。”
安王刨了口饭:“他写字笔锋和你很像,父皇见了我和他的字后,定会有所怀疑,继续往下审,估计还能问出点什么来。”
晏世清眼中闪过愧色和心疼:“前世,你……”
“前世我就是个傻逼,光顾着沉浸在求不得的情绪里。”
安王骂起自己来也是毫不留情:“没发现太子就是个阴湿鬼,自己又胆小如鼠不敢往你跟前凑,啥也不是!就是个臭傻逼!”
“这说的什么话。”
晏世清捂住安王的嘴:“人没有前后眼,你很好。错的是通敌卖国的朱家和心思狠毒的太子,用阴湿鬼来形容太子倒是十分贴切。”
“也不知道父皇准备什么时候动朱家。”
安王握住晏世清的手腕,在手腕内侧咬了一口:“别咱们四娃、五娃都凑齐了,他才动,那时候太子早就被我气死了。”
说到这个,晏世清想起来白日里遇到的事情,以及他丢去安王府的那个人。
听完晏世清的话,安王皱眉细细思索:“京城有这么一号人物么?明日审一审那人。”
晏世清握住安王不老实的手:“说事便好好说事。”
安王舔舔下唇:“说完了,现在开始办事。”
晏世清:……安王似乎已经把“办事”当成了吃饭喝水每日必做的事情。
“贪多易伤身——”
晏世清的尾音颤了颤,身上的力气顺便卸了大半。
安王鼻尖蹭蹭晏世清的脸,薄茧引得小侍郎颤栗的同时羞红了脸:“不贪多不贪多,一次就好~亿次就好~”
第二日不用早朝,安王搂着晏世清睡了个懒觉。
等他们用完早膳回到安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常况把人关在柴房里,没给吃没给喝,那人大小便都在身上。
柴房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味道十分难闻。
安王抬手遮住晏世清的鼻子,拉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算了,就这么远远的问吧。”
常况对这些味道无所谓,他上前把那人嘴巴里的布条拽掉。
“等等。”
安王发现了不对:“你把他嘴巴扒开。”
常况照做。
“他没有舌头!”
晏世清皱眉,昨日只将人绑了嘴堵上,没注意这人居然没有舌头。
安王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的舌头是被人拔掉的,啧,若是不识字可就不好问了,常况,把他的裤子扒了,让他把拉在裤子上的东西吃下去。”
常况佩服的看着安王:“王爷,论手段,还是你能恶心人。”
那人不等常况靠近,就疯狂扭动挣扎起来,嘴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安王抬手:“不急,能听得见就好。”
他问:“是不是一个脸上有烧伤疤痕的女人让你去杀了那对父子的,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说谎的话就把你丢到茅坑里泡着。”
那人拼命点头。
安王:“就因为那个孩子挑起那女人的面纱?”
对方再次点头。
安王:“可知道那女人住在何处?”
对方露出迟疑和害怕的神色,像是知道但不敢点头。
安王笑的人畜无害:“你若实话实说,我们自当护你周全,若是那女人手上人命多,我们会让她受到大虞律法的处置,而你则会获得自由。”
如果这人手上也有人命,那就一起受处置。
对方的眼睛明显一亮,迫不及待的点头。
晏世清偏头看着安王,他似乎总能快速而精准的找到人的软肋。
安王第一时间回望过去,龇牙笑道:“又爱上我了么~”
晏世清含笑:“一直都很爱。”
常况:“你俩口味真重,这么大的味儿还能爱来爱去的。”
安王:“你闭嘴!”
晏世清不太好意思的移开视线,习惯于正面回应安王的情意,脱口而出时竟是忘了还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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