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以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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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有些心慌,前世,沈律行最厌恶的就是嫡姐喊她夫君。
如今因为有沈夫人在,她不得不称呼对方夫君。
好在,沈律行并未多说什么,只对她微微点头。
“有劳你了。”
他现在还不太信任慕挽歌,所以,她离开也好。
慕挽歌摇头,快步离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们母子。
“行儿,砚书说你……”
沈律行打断母亲的话,“母亲,此次我被调遣出去,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沈夫人吓了一跳,“行儿,这事要不要告诉你父亲?”
沈律行点头,刚想再说,外面砚书传话,说是沈侯爷来了。
话落,沈侯爷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昨日出门,今日就伤成这样?”
沈律行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父亲来得正好,儿子有话与你和母亲说。”
沈侯爷阴沉着脸坐下,沈律行淡笑。
“儿子知道,新婚夜离开让父亲十分生气,但这件事情,确实是陛下的旨意。
儿子原想着新婚夜悄悄离开,才不会泄露自己的行踪,谁知,还是被人抢先一步知晓。”
沈侯爷脸色越发阴沉,他不是听不出来沈律行的话外音,只是,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沈律行知道他心中所想,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父亲,儿子受皇差出门,若是儿子死了,父亲会不会因为此事对陛下产生怨言?”
沈侯爷艰难摇头,沈律行冷笑。
“那您会不会因为此事,记恨丢失的昭阳公主以及她的生母柳贵妃和三皇子?”
怨恨皇帝的事情,沈侯爷只会心里想想,面上肯定不敢承认。
但记恨一个嫔妃和皇子,他还是没有那么大顾忌的。
沈律行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又问。
“那儿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沈家与陛下产生隔阂,记恨柳贵妃和三皇子,受益的人又会是谁?”
见沈侯爷脸色越发难看,沈律行沉吟片刻接着又道。
“若是他们直接派人截杀,儿子或许不会过多怀疑。
但巧就巧在,儿子前脚出门,后脚路上就有盗匪屠村。
对方这是料准了儿子得陛下信赖,必定不会放任。
那儿子又想问,明面上,陛下因为昭阳公主的事情对儿子表现的十分厌恶,那知道儿子被陛下信任的人又有几个?”
沈律行说完,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现在实在虚弱,该说的也都说了,索性就不再多言。
沈侯爷一言不发,但只观其脸色,就知道他在迟疑,在沉思,在抉择。
沈夫人冷哼,“行儿说得还不够明显吗,侯爷难道真的想等行儿被人害死才肯相信?
今日是行儿命大,有挽歌研制的奇药,若非如此,行儿可就没命了。
如今行儿仍旧危在旦夕,侯爷作为父亲,难道就不心疼吗?”
沈夫人说着,竟是呜咽起来,她不敢大哭,生怕招来晦气,让儿子遭遇不测。
沈侯爷只是生气沈律行因为幼时的那点事情始终放不下,从而不近女色,不肯为沈家传宗接代,但并非不在意他这个儿子。
听到自己夫人的话,他莫名有些烦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在考虑接下来要如何做,怎么就不心疼儿子了。”
沈夫人气哼哼扭头不看他,沈侯爷无奈叹息。
“就按你说的办,为父会下令不让任何人接近你的院子。
接下来,除了你母亲和你们院子里的人以及云府医,其他人不会前来打扰。”
沈律行点头,他其实也想让慕挽歌离开,只是,他知道自己父亲肯定不同意。
再加上,慕挽歌会医术,对他现在来说,倒是有些帮助。
思及此,他只能作罢。
“多谢父亲体谅,劳烦父亲母亲这几日表现得忧心一些。”
沈侯爷点头,然后带着沈夫人一起离开。
房门外,慕挽歌正端着一碗肉粥侯在那里。
见二人出来,所有人急忙见礼,沈夫人亲自将她扶起。
“今日多亏有你,都是一家人,日后不必如此见外。
行儿身体不适,明日怕是不能陪你回门了。”
慕挽歌忙回应,“夫君身体要紧,回门之事,儿媳会安排半夏回去告知。”
沈侯爷对此还算满意,看向院中所有人道。
“世子醒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最亲最近的人也不行。”
“挽歌,这几日行儿就劳烦你照顾了,等他身体好些,为父会让他亲自陪你回慕家。”
慕挽歌恭敬应下,“多谢父亲,母亲,儿媳定会尽心侍奉夫君。”
沈侯爷和沈夫人点头,随后又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慕挽歌端着肉粥走进房间,沈律行听到声音,目光向她看来。
慕挽歌任由他看着,将肉粥递到跟前。
“夫君是让我来喂你,还是帮你喊砚书进来?”
沈律行淡笑,“既有婚约,又有肌肤之亲,喂个饭而已,夫人还需要劳烦别人吗?”
一句夫人让她红了脸,她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喂药的事情,刚想解释,却听他接着又道。
“多谢你的解药,不过,你是如何知道我这次出门会被人下毒?
又是如何提前研制出专门的解药来的?”
慕挽歌知道沈律行怀疑自己,不过除了前世的记忆之外,其他的她问心无愧。
至于前世的记忆,就算她说了,沈律行也未必会信。
“夫君多虑了,挽歌并不知道夫君会在新婚夜离开,更加不会知道,夫君在外会被人暗害。”
慕挽歌说完,从拿药的那个箱子里拿出一本医书。
“至于那解毒丸,是挽歌为姨娘量身定制,除了解毒之外,还有滋补气血的作用。
那日夫君突然离开,身为妻子,挽歌只想着让夫君带着有备无患,并未多想。
至于给夫君喂药,也是当时情况紧急,挽歌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喂,实在无意冒犯,还望夫君莫要怪罪。”
沈律行听着她的解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庞上,突然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接下来要劳烦夫人,本世子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莫名的笑容看得慕挽歌微微蹙眉,虽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但仍旧声音柔柔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