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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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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总算凉爽了起来。

风细细的,送来花草闷沉的香,虫鸣格外清晰。

整齐划一的火把将天空渲染得犹如傍晚,裴琰身着玄衣,骑坐在骏马之上,正对着县衙的府门,神色冷峻地抬手。

亲卫得令,立刻开始破门。

“陛下!!”

一声清晰的呼唤划破夜色,似乎比火把还灼热明亮。

裴琰循声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奔来。

她哭着,泪流满面地奔来,裙角随夜风翻飞。

一如三年前,被皇后责打,深夜哭着奔来乾清宫,求他做主时的样子。

裴琰的手在那一刻有些发抖,隐忍着立即翻身下马,在她扑过来时,接了个满怀。

“你来救我了......陛下,你来救我了......”

姜姝仪紧紧抱着他,泣不成声,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子,可又控制不住腿软往下滑。

裴琰深深闭了闭眼,感受着怀中温软,只觉得心中千钧之石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下来。

他竟一时失言,只能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以表安抚。

姜姝仪把脸埋入他怀中,像是被骗离爹娘许久,千辛万苦才归家的孩童,还在哭着央求他:“不要松开我,就这么抱着我,我怕,我好怕啊......”

裴琰紧紧抱着她,盯着她蓬乱的发顶,声音微微沙哑:“好,不松开你。”

他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一双长眸熬得通红,连日赶路满身风尘仆仆。

但姜姝仪顾不上这么多,得到应承就放心的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脑子嗡嗡作响。

裴琰一边任由她发泄,一边确认怀中人是不是全须全尾。

姜姝仪哭累了,又开始觉得不真实,哪怕被裴琰的气息围绕着,也觉得不真实。

她停住啜泣:“陛下打我两下吧,让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是该打。”

裴琰嗓音温沉,将手放在她腰下。

姜姝仪憋住哭等,然而许久也没等来疼。

她顿时又要哭:“不会真是做梦吧?可是好真啊,我抱着陛下,像真的一样!”

裴琰在她头顶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做梦,是朕舍不得。”

姜姝仪却仰起一双噙着泪的眼睛看他:“不要舍不得,打吧,让臣妾安心。”

裴琰用拇指为她抿去眼泪:“非要疼,你才能安心?”

姜姝仪落泪点头。

裴琰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府衙的门已经被破开了,他抱着姜姝仪走进去。

亲卫跟随在帝王身后,见一个人抓一个人。

等到了后院,抓住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后,裴琰问他:“这里有没有无人居住过的房间,要整洁的。”

管事颤颤巍巍:“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啊!”

话未说完便被掰脱臼了胳膊,他颤抖着声音:“有!有!”

“引路。”

裴琰淡淡抛下两个字,亲卫才松开这管事。

管事赶紧哆嗦着给他们引路。

是毗邻姜姝仪之前被关的那座院子,布局也差不多。

亲卫守在外面,裴琰径直进门,入了内室,把姜姝仪放在床榻上。

他要起身,却被一双柔软的胳膊死死抱住,哭到沙哑的声音在身下响起:“不要走,求求陛下了,一刻也不要离开臣妾!”

裴琰温柔地看着她,解释:“朕总要去了衣袍。”

姜姝仪只是眼巴巴的哑声重复:“不要走,不要走......”

裴琰意识到她只有碰着自己,才会稍稍安心。

他垂眸问:“那还要疼吗?”

姜姝仪又开始落泪,避而不答:“要陛下......”

裴琰便没做别的。

他躺下,让姜姝仪缩入自己怀中,像在宫中的每个夜晚,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裴琰其实有很多事想做。

他想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尤其是欺负过姜姝仪的人,应该千刀万剐。

他也有很多事想问。

姜姝仪这几日受了多少委屈,从重生到现在,独自承受了那么多事,是不是经常担惊受怕?

可这些都不及怀中人此刻的安宁重要。

姜姝仪总算累极,昏睡了过去。

裴琰仍然没有离开。

若她醒来看不见自己,该是何等惊惶。

事情也果然如此,姜姝仪一夜惊厥了五次,次次唤他,裴琰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告诉她自己在,不是梦。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姜姝仪才算是彻底睡醒,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望他。

裴琰含笑问:“还想做什么?”

姜姝仪眼中又蓄起晶莹,抓着他胸前的衣料,吸了吸鼻子道:“对不起,我不该跑......”

裴琰不会在这时教训她,更遑论犯错最大的是他。

他本就抱着姜姝仪,此刻再用几分力气,让她离自己更近,缓声道:“朕不怪你,下次不要再逃,朕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

姜姝仪打死也不会跑了。

她依旧有些难受,这十几日的经历就像一把刀,已经插进了肉里,哪怕已经找到了可以医治之人,为她小心翼翼地拔出那刀,又包扎好伤口,可疼痛仍然还是在的。

“好多人欺负我......”

姜姝仪看着裴琰,哑声诉说自己的委屈:“路上遇到了两个登徒子,他们想对我不轨,若没有五娘,我不知会发生什么,今天,客栈里,有几个男子看着我戏谑调笑,我来到县衙,想让县令帮我找你,结果这县令是禽兽,强抢了一堆民女关在柴房,还想霸占我......”

她忍不住说这些事,但又怕裴琰这时候动怒离开,所以紧紧抓着他的衣袍。

裴琰却很是平静,他抚摸着姜姝仪垂散下来的青丝,他昨夜怕她睡不安稳,亲手解开了发髻。

“朕知道了。”

姜姝仪听他这么说,便觉得心安。

提起五娘,还有那些女子,姜姝仪仰头问裴琰:“那些女子被关在柴房里,昨夜着火了,陛下把她们救出来了没有?”

裴琰用拇指按按她发红的眼角:“不要管旁人,你照顾好自己,朕就不会做昏君。”

姜姝仪歪头蹭他两下,语气更委屈了:“是吴道长说的,要臣妾修出功德,才能扭转命数,让陛下长命百岁,臣妾现在就想做个好人,宁可信其有吧,总比最后真应了那命数好。”

“他是骗你的。”

裴琰语罢,见姜姝仪抬头看过来,轻声解释:“朕不会短命,也不会魂飞魄散,吴见善那么做,大概是因为满春楼背后之人是太傅。”

姜姝仪圆睁杏眸:“什么,魏太傅?!”

他不是出了名的清廉肃正吗,怎么会经营青楼?

裴琰“嗯”了声,眸光淡淡的:“朕生母走的早,母后又冷待朕,在文华殿读书时,三皇兄常常领着人孤立欺辱朕,没有哪个老师愿意为朕出头,直到太傅来教授文史,第一日就呵斥责打了三皇兄,又去父皇面前直谏,说朕是可造之材,皇子中最堪当大任者。”

“姜姝仪,如果这次没有把你牵扯进来,哪怕他在各地都经营着像满春楼一样的营生,哪怕他手上沾着成千上万条人命,朕大概也会留他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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