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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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颜戴着蓝光眼镜，指尖在韩明烧焦的笔记本电脑残骸上轻轻摩挲。突然，她的指甲卡进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缝隙——\咔嗒\一声，主板夹层里弹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存储芯片。
\果然有备份。\她将芯片插入读取器，屏幕上立即跳出数十个加密文件夹，每个都以日期命名。
程峰凑过来，咖啡的热气在屏幕上凝成白雾：\最近的是......车祸前一天？\
视频文件点开的瞬间，韩明憔悴的脸填满屏幕。他背后的书架微微倾斜——林清颜立刻认出那是蓝海医疗中心主任办公室的布置。
\他们给我注射了Scop-7。\韩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现在我能听见血管里的电流声......\镜头突然剧烈晃动，他扑到桌前，\周远不是第一个，三年前那起校车坠崖案也是......\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半秒，玻璃倒影里闪过一道银光——某种细长的金属器械正从门缝下伸进来。
泛黄的案卷在阳光下扬起细尘。林清颜翻开三年前的校车事故报告：幼儿园校车在盘山公路失控坠崖，造成5死12伤。
\司机血液里检出酒精和致幻剂。\程峰指着检测报告，\但家属坚持说他从不喝酒。\
林清颜的指尖停在现场照片某处——悬崖护栏上，一道新鲜的刮痕旁粘着几根黑色纤维。她翻开物证清单，瞳孔猛然收缩：\纤维成分检测被标注为'样本污染，已销毁'。\
\当年负责检测的是......\程峰顺着签名看去，\韩明？那时候他还在法医中心！\
电脑突然弹出提示音。技术组发来韩明芯片里恢复的音频文件——沙沙的背景音中，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正在说：\......等声波诱导完成，他会自己把车开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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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17，蓝海医疗中心
神经内科的玻璃门反射着冷光。林请颜举起韩明的工作证，护士却露出诧异的表情：\韩主任的权限昨天就被注销了。\
\谁注销的？\
\系统自动执行的。\护士调出操作日志，\显示是他本人申请的......\她突然瞪大眼睛，\可时间戳是今天凌晨三点！\
程峰突然拽了拽林清颜的袖子。走廊尽头的应急指示灯下，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闪进电梯。
两人追到地下二层时，停车场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林清颜的手电照到角落里的配电箱——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细微的电流声。
\小心！\程峰刚抓住她的肩膀，配电箱突然爆出刺目的蓝光。所有监控摄像头齐刷刷转向他们，红外线指示灯变成血一般的红色。
扬声器里响起机械女声：「警告，检测到未授权人员。」
……
傍晚6:45，韩明秘密公寓
马桶水箱后的暗格被撬开时，程峰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支录音笔，每支都贴着孩子的名字。
\校车事故的幸存者......\林清颜戴上手套取出最旧的那支。
沙沙的杂音后，响起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韩叔叔，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背景里突然插入某种高频噪音，孩子的语调立刻变得呆板，\梦里有个银色手表在说话......\
林清颜猛地按下暂停。频谱分析显示，那段噪音的频率与Scop-7的激活波段完全一致。
\不是致幻剂。\她声音发紧，\是声波武器。\
程峰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技术组发来的三维建模图上，周远奔驰车的刹车系统被标红放大——液压管裂缝处，赫然残留着纳米级的压电陶瓷碎片。
\这种材料......\程峰喉结滚动，\受到特定频率声波时会剧烈震动。\
窗外暮色沉沉，林清颜的平板电脑突然自动亮起。一张照片缓缓加载出来：周临的百达翡丽手表特写，表盘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给L的毕业礼物，2018.06」
凌晨3:47，市局指挥中心
林清颜将三份档案并排铺开——周远车祸案、校车坠崖案、韩明失踪案。所有线索在电子白板上交织成网，最终汇聚到同一个坐标：2018年6月的Lucis黑客论坛。
\查到这个论坛的创始人。\技术员小张调出一张毕业合照，\陆沉，科大少年班天才，专攻神经工程学。\照片里清瘦的少年站在角落，手腕上戴着块银色智能表。
程峰突然抢过鼠标放大图片：\这表......和周临的是同款？\
\不。\林清颜指向照片边缘的反光，\陆沉的表带扣在右手腕，而所有监控里的周临都戴在左手。\
法医室的电话突然接入，苏芮的声音带着寒意：\刚比对了周临的医疗记录，他左手腕的疤痕是三个月前的新伤——完美覆盖了原本的胎记。\
上午9:15，周氏集团顶楼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周临正在焚毁文件。灰烬中残留的纸张显示，三年前校车事故遇难者家属全部收到过匿名汇款。
\你们抓错人了。\他笑得扭曲，\我弟弟才是......\
林清颜直接掀开他的袖口——百达翡丽表盘背面刻着的「L」字母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
\Scop-7的挥发载体。\她将手表装入防磁箱，\陆沉死前发明的最后一件作品，对吧？\
周临的表情突然凝固。
正午12:30，废弃实验室
地下三层的气密室门被液压钳暴力破开。林清颜的防毒面具很快蒙上白雾——满墙的脑电波图谱中央，坐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韩医生。\程峰的枪稳稳指向对方，\或者说......陆沉？\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与通缉令照片完全不同的脸。但当他抬起右手操作控制台时，那个独特的机械键盘纹身从袖口露出。
\声波武器需要活体测试。\他的声音像电子合成音，\周远意外发现了校车事故的真相，而韩明......\
天花板突然降下数十个音响，刺耳的频率让所有人捂住耳朵。林清颜在眩晕中看到控制台屏幕上的倒计时：**00:05:00**——定位显示全城37辆智能公交正在驶向学校。
下午1:18，最终对决
程峰撞开配电箱拉下总闸时，林清颜的子弹精准击穿陆沉右肩。但疯子科学家大笑着按下腕表：\太迟了！所有设备都有独立电源！\
千钧一发之际，技术组成功接入系统。小张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找到主控频率了！正在覆盖——\
全城公交同时急刹的刺耳声中，林清颜将陆沉死死按在控制台上。他腕表的蓝光突然熄灭，表盘玻璃映出实验室角落的监控屏幕——真正的周临正从看守所医疗室醒来，他左手腕的胎记在无影灯下清晰可见。
三日后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档案袋上。程峰嚼着口香糖翻看尸检报告：\所以陆沉整容成韩明潜伏三年，就为报复当年窃取他技术的周氏兄弟？\
\不止。\林清颜推开窗户，让风吹散满屋的咖啡味，\校车事故里死的五个孩子，父母都是神经学专家。\她指向结案照片里烧焦的笔记本残骸，\韩明最后那段被删减的遗言，说的是这些孩子能‘听见’特定频率。\
苏芮推门而入，扔来一个物证袋。里面是陆沉实验室找到的黑色芯片，放大镜下能看到蚀刻的毕业寄语：
【致L：愿你的频率永远改变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