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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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凤阳侯府被封门抄家，整个京城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民间流言蜚语四起，百姓们议论纷纷。
前不久，得知苏言背上谋反之罪，被关进大牢后，百姓们都认为苏言此次将必死无疑。
但谁能想到，苏言竟然洗清罪名，官复原职。
并且，在苏言官复原职之后，仅仅只过了半天，便以雷霆之势展开还击。
宁王朱钦武，凤阳侯曾杰，全都被抓进苍云卫的诏狱。
朱钦武麾下的三万宁远军，被骗进京城，尽数缴械收编。
而曾杰府上的金山银山，也都被抄没进国库。
百姓们都不由感慨，苏大人简直就是天庭雷公，恐怖如斯。
只要得罪了他，哪怕尊贵如宁王朱钦武、凤阳侯曾杰，也唯有死路一条。
……
诏狱内，曾杰坐在牢房中，面如死灰般绝望。
他身上的囚服沾满血污，一头长发蓬头垢面，显然是受了不少拷打。
然而此时此刻，曾杰却仿佛整个人都呆滞痴傻了一般，双眼浑浊无神，根本没有招供的意思。
夏奎等人站在牢外，正束手无策之际，却见苏言远远走来。
“苏大人！”
见了苏言，苍云卫们立刻抱拳颔首。
夏奎无奈道，“苏大人，这小子的嘴也太硬了。”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侯爷，我们也不敢对他动太重的酷刑，生怕把他打坏了。”
“问题是不将真格的本事使出来，他真就死鸭子嘴硬，一个字都不招。”
“是吗？”
苏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牢中的曾杰，忍俊不禁道，“人家曾侯爷，可不是那些普通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连刀尖上舔血的买卖都敢干，寻常的手段又岂能让他招供？”
听闻此话，曾杰浑浊的眼眸骤然一缩，下意识看向牢外的苏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惊疑和惶恐。
夏奎挠了挠头，试探性道，“那……我去找些刑具来，给他上点带劲的酷刑？”
“那也不必。”
苏言摆了摆手，微笑道，“你们去审去其他人，曾侯爷交给我了。”
“我只需几句话，就可以让他乖乖签字画押，认罪伏法。”
夏奎等人面面相觑，顿时都面露狐疑，不明白苏大人究竟有什么方法。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便是三寸不烂之舌，人家也不可能招认啊。
然而，见苏言如此自信，满脸胸有成竹，夏奎等人便也没有多问，各自离开。
待夏奎等人走后，苏言不紧不慢在牢外坐下，与曾杰隔着牢门席地而坐，淡笑道，“曾侯爷，真是世事无常，命运多舛啊。”
“谁能想到，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牢中，你在牢外。”
“才过了短短不到一天，我便到了牢外，你却进了牢中。”
曾杰瞥了苏言一眼，冷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败在你手上，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你也别痴心妄想，指望能让我认罪伏法。”
“我曾杰诬陷你不假，但绝没有勾结女真，里通卖国。”
“仅凭一条诬陷之罪，你取不了我的命。”
苏言点了点头，淡笑道，“编造谣言，诬陷皇帝，乃是大不敬之罪。”
“可惜我苏言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就算用再恶毒的谣言诬陷我，也罪不至死。”
“不过，对于你曾侯爷来说，这点小罪也是可有可无的。”
“毕竟你连烟土都敢贩卖，给我造点谣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闻此话，曾杰彻底坐不住，猛然站起身来，瞪大眼睛惶恐道，“你……你说什么？！”
“我才没有贩卖烟土，你休要用如此恶毒的名目来污蔑我！”
“曾侯爷，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耻吗？”
苏言笑道，“我身为朝廷命官，奉陛下之命查案，自然一切都要讲证据。”
“没有证据，我岂敢妄言？”
说着，苏言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那部卷轴，看着卷轴上的内容，玩味笑道，“短短半年光景，你靠着走私烟土贩卖各地，总共牟利白银三万万六千七百五十万两。”
“此外，你的盟友遍及大周各地，上至封疆大吏，下至绿林草莽，共计不下两千人。”
“我说这半年来，大周各地明明脱离战火，百废俱兴，为何经济却仍然每况愈下。”
“原来这大半的银两，都被你们这些蛀虫，用烟毒划拉到自己的囊中了。”
听了苏言这番话，曾杰脸色惨白，面如死灰般绝望。
“你……你们苍云卫好狠，竟然连这件事都能查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既然敢做出这种亡命徒的勾当，就应该想到会有东窗事发这一天。”
苏言淡笑道，“这个罪名，你可招认否？”
“呵，不认。”
曾杰冷笑道，“苏言，我承认你苍云卫，确实手眼通天。”
“但是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光凭这空口白牙，凭什么让我招供？”
“想让我招供，也可以。”
“你若是能抓住一个人证，我便招认！”
苏言忍俊不禁道，“曾侯爷，好心计。”
“这些与你联合走私贩卖烟土的，要么是各地的重臣，要么是江湖上的大匪。”
“想要抓住他们，且不说容易与否，单单是时间，就好花上至少十天半个月。”
“这一段时间，便足以让这个消息传到岐阳，让你父亲岐阳王曾世忠设法救你。”
“你的盘算，还真是天衣无缝。”
“可惜，都已经太晚了。”
曾杰微微一怔，狐疑道，“你说什么？”
“难道你……已经掌握了证据？”
“不错。”
苏言点了点头，淡笑道，“你后院那口枯井，里面的两具尸体，都已经打捞出来。”
“虽然时隔半年之久，他们的尸身都已经几乎腐烂成脓水。”
“但是凭身上的衣裳残片，以及身上的腰牌，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的身份就能真相大白”
“什么？！”
曾杰彻底震惊，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颤声道，“这件事，你们竟然也……”
随即，他猛然想到什么，瞬间猛然瞪大眼睛，脸上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