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等待,不会撇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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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叔告诉楚卿,原来他和连心月暗中都在找蛊师。
过去的几天,南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之前他们约定好不管有没有蛊师的线索,每隔两日都有传递消息回来。
刚好,今天是第二日。
楚卿喜极而泣,幻想着一定有蛊师的下落,“听到没,桂叔说有蛊师。”
“嗯,听到了。连家军这事还未了结,我肯定不会死,我还要陪你一起看那狗贼向天下赎罪!”颜臻拿了帕子给楚卿擦泪。
经此一战,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颜臻让罗家的兵把皇城周围五公里处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去通风报信就是天上有可能传信的飞鸟,也一并射死。
只等明早,他们会一起向皇城进发。
还未到相府,楚卿和颜臻竟然听到沈念慈的声音传过来。
她心中疑惑,沈念慈不是被关在柴房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相爷,奴婢知道连家军一案真相,愿助相爷为连家平反!”
楚卿拉起帘子,看到沈念慈穿着白色的孝衣,怀里还捧着连将军的牌位。
颜臻扶着楚卿下了马车,对沈念慈的行为很是不解,“沈念慈,你在做什么?”
“连家军败后,南安国的军队长驱直入,若不是相爷带人拼死抵抗,哪来的大靖繁荣。可圣上却要派锦雀卫杀相爷,遮掩连家军死的真相,此举只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沈念慈说着跪地不起,高谈阔论地讲起当初的血案。
楚卿冷静地听着,没想到沈念慈果真知道真相,所说和密旨不差多少。
“沈念慈,你究竟想做什么?”楚卿扶着颜臻,怕沈念慈搞鬼害人,又令暗卫在一旁护着。
颜臻知道沈念慈会武功,先让人把她绑起来,“装神弄鬼!”
“相爷,连姑娘不在,奴婢愿代替连姑娘随您一起进宫,作为人证揭露真相!”
沈念慈捧着连将军牌位,哭得眼睛都红了,看起来还真像悲痛的样子。
楚卿和沈念慈相处多年,知对方也是个狡诈之人,这番弃暗投明并不一定是真的。
“沈念慈,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入宫?”楚卿内心觉得好笑,但凡沈念慈早几日洗心革面,她也会给这女人一个机会。
“我愿意,哪怕为相爷死我也愿意,楚卿,我对相爷的喜欢,并不比你少。”沈念慈说着又是撕裂衣袖,露出一道新的刀伤。
楚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阻拦,想看沈念慈演什么把戏,怎么还自残。
“相爷,你们刚走,府里面的卧底就开始行动,他们想杀了桂叔刚请回来的蛊师,是奴婢及时阻拦把人救下,在奴婢心里您的命重过任何人,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蛊师人呢?”楚卿很是激动地往府里走。
沈念慈也被拽回府。
她装出柔软的样子,没走两步跌坐在地上,“死了,不过他们带来了解蛊的药。”
“药呢?”
沈念慈不说话,她泪光闪烁着看向颜臻,想让对方帮她解绑。
颜臻回头看了眼暗卫,让人把沈念慈拉回柴房关起来,事情有几分真,他要去查查。
桂叔亲自去办,让人把卧底还有蛊师的尸体一并找出来。
沈念慈重新被关起来,屋里还有婢女临月。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根本不行你,而且奴婢觉得相爷此去凶多吉少,要不然我们跑吧。”临月怕得不行,说话都在哆嗦。
她跟着沈念慈很多年了,知道皇宫肯定不能去,府里也不能多待,如果颜臻逼宫成功,肯定会杀了她俩。
沈念慈同样心灰意冷,她设计杀了蛊师,抢到解药,就是想让颜臻放了她,给她一个机会。
结果呢,她哭也哭了,孝衣也穿了,还冲那两个人下跪,得到的却还是如此下场。
沈念慈又累又冷,再没有耐心等下去,“临月,我们进宫。”
“姑娘,现在西京大乱,我们应该得逃才对。”临月往她身边靠,小声说道。
沈念慈没做声,想赶在颜臻前面进宫。
皇城固若金汤,极难攻破。
颜臻没有几分胜算,所以才等藩王们。
如果自己现在进宫向李暄献计,帮他一起对付颜臻,肯定能让李暄对她刮目相看。
主意定下,沈念慈想办法解开绳索,又帮临月的手解开。
她片刻不敢停歇,仓促收拾东西逃出相府。
临月胆小,颜臻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丞相,大靖的兵权还握在李暄手里,造反只有死路一条。
但宫里她也不想回去,万一颜臻赢了呢。
临月很怕死,看到沈念慈跑出去,半路折返回。
她假意帮沈念慈收拾东西,在府里偷了许多值钱的东西打算逃走。
府里下人听说颜臻要逼宫造反,人已经逃了一半,只剩几个忠心耿耿的人在。
临月背着包袱要从侧门跑,被正要出门的桂叔堵住,整个人吓得跪在地上,口不择言起来。
“桂……桂叔……”
“临月,你去哪儿?”桂叔很清楚临月是沈念慈的人,不能放她离开。
临月不会武功,看到桂叔被吓得一个激灵,“沈姑娘要去帮相爷,我给她收拾点东西。”
桂叔抢过临月手中的包袱打开,发现里面藏了不少珠宝,还有值钱的物件,很明显是要跑路。
“带银子做什么,招兵买马吗?”桂叔冷笑着将东西抢过来,亲手把她拉起来捆在树上。
临月正要求饶,又被塞上嘴。桂叔回府拿药,没想到她先走一步,只留林月在府里。
林月怕死,用了浑身的劲才把嘴里的全部给吐掉。他怕自己被杀。出卖沈念慈来保全自己。
“桂叔,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你饶我一命,我把我家姑娘……不,我把沈念慈的去向告诉你,”
“我对她去哪儿不感兴趣。”
“沈念慈在相府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颜相,你们切断皇城的消息,她刚才回宫告密,要赶快把人抓到!”
桂叔有几分相信,他拿到东西跑回去找颜臻。
“颜相,沈念慈要入宫了,不能让她入宫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