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大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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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路上,阿良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
阿良暂时担任牛车的马夫,手里握着缰绳,嘴里哼着小曲,显得悠闲自在。
马瞻在牛车内养伤,朱鹿负责帮忙看守。
那辆崔明皇留下的马车则由朱河驾驶,马车里坐着李宝瓶、李槐和林守一三个孩子。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阿良,大家一开始都抱有几分警惕。
毕竟,一个陌生人突然加入队伍,任谁都会心生疑虑。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晚上,阿良就用他的言行彻底改变了大家的看法。
这人说自己是个剑客,确实很剑啊!
阿良有一头从来不骑的毛驴,总喜欢跟小屁孩李槐斗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亦乐乎。
李槐虽然年纪小,但毕竟小镇出身,又在其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嘴巴伶俐得很,常把阿良气得直跳脚。
李槐撇了撇嘴,不屑地回道:“哼,整天就知道喝酒,难怪连牛车都驾不好!”
“你懂什么?天底下的好东西,不过醇酒美妇二物!”阿良一边赶车,一边装作愤怒地挥舞拳头。
李槐却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嘻嘻地凑过来:“你打啊,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方师兄!”
阿良顿时蔫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我阿良行走江湖,讲究以德服人,以貌胜敌,不跟你这小屁孩一般见识。”
一旁的林守一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良见状,立刻凑过去,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腰间的银白色葫芦,抬起来晃了晃。
“要不要尝尝?这可是好东西,醇香无比,喝一口,保准你忘不了!”
林守一立刻转过身去,装作没有听见。
阿良却不依不饶,笑嘻嘻地说道:“哎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
“来来来,尝一口,就一口!”
朱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笑道:“阿良兄弟,你这酒量和剑术,哪个更厉害一点?”
阿良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挺起胸膛说道:“朱河兄弟,你这就不懂了。”
“我阿良一旦握剑,那可了不得,连我自己都害怕,更别说对手了!”
“这酒量嘛,略逊一筹!”
朱河笑呵呵地点头称是。
“当年我在北俱芦洲,一剑就斩了一条恶蛟!”
“那恶蛟张牙舞爪,吓得周围的人屁滚尿流,可我阿良一出手,它就乖乖趴下了!”阿良一边喝酒,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
李槐听了,撇了撇嘴:“吹牛!我才不信呢!”
阿良瞪了他一眼:“小屁孩,你懂什么?这叫以德服人,以貌胜敌!”
“我阿良的剑术,那可是天下无双!”
朱鹿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低声对朱河说道:“爹,这个阿良,到底是什么来头?真有那么厉害?”
朱河摇了摇头,低声回道:“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只要他不害我们,就随他去吧。”
...
小镇的另一边,陈平安刚送董水井回家,独自一人走在泥瓶巷的路上。
就在他走到巷口时,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他抬起头,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宫装女子。
女子身着华贵的锦缎长裙,身材矮小,但玲珑有致。
她的身旁,站着三个人,一个捧剑的年轻女子,一个大袖飘飘的老人,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陈平安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南簪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压迫感:“陈平安,当年你知道了真相,为什么没有杀宋集薪?”
陈平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情景:
宋集薪曾欺骗他,说因为他是五月初五出生,克死了父母,并且住在祖宅,导致他的父母无法投胎转世。
这让陈平安违背了对母亲的誓言,去做了窑工。
直到后来,龙窑的那个姓姚的老头告诉他真相——他的爹娘根本不可能因为他是五月初五出生,就会被阳气所伤,无法投胎做人。
那一刻,陈平安如遭雷击,发疯一般从龙窑狂奔回小镇。他在泥瓶巷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宋集薪单独
出门的机会。他追上宋集薪,将他按在墙壁上,差点掐死他。
然而,最终陈平安还是没有杀人。这件事,成了宋集薪的心结,也成了陈平安心中永远的痛。
南簪见陈平安默不作声,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放过方知寒他们?”
陈平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们想对他们做什么?”
南簪缓缓向前走着,语气轻描淡写:“我家睦儿马上就要回到大骊京城了,到那时候,会有一场大机缘等着他。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作为母亲的,必须尽早替他斩草除根。所以……对不起咯~”
她的话音刚落,便轻轻一挥手。一抹白色寒光从她袖中掠出,直奔陈平安而去。
那寒光正是老人徐浑然的袖中剑——白雀。
寸余长短,却杀力极大,传言瞬间可以来回飞掠百余里,剑已回袖,人尚未死绝。
手段凌厉,鬼神莫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平安的身前突然多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那人手持一柄铁锤,目光如炬,正是阮邛。
阮邛冷冷地看着南簪一行人,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阮邛虽然只是个打铁的,修为远远比不得齐静春,可毕竟是个实打实的玉璞境,要在此地斩杀一两个不守规矩的十楼修士,有何难?”
他说完,抬手一挥,一根青色丝线从天而降,瞬间贯穿了徐浑然头颅。
徐浑然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南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身后的捧剑女子和魁梧男子也立刻戒备起来。
然而,阮邛却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们若是再敢不守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南簪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她知道,眼前的阮邛绝非等闲之辈,若是硬拼,恐怕讨不到好处。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好,很好。阮邛,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捧剑女子和魁梧男子紧随其后。
陈平安看着南簪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到一阵无力。
陈平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阮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