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舷窗外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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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穿越云层，向巴黎飞去。
Emma坐在窗边，看着舷窗外的晨光。
\妈妈，\william突然说，\夜莺阿姨给的U盘，我看过了。\
Emma转过头。
\里面是什么？\
\一个视频，\男孩说，\还有...\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
\一封信。\
屏幕上，夜莺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william和Sophia：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在执行最后的计划了。
别担心，这是我的选择。
william，你比你父亲更有天赋。记住，技术不是用来伤害别人，而是用来保护重要的人。
Sophia，你和你妈妈一样聪明。要永远保持那颗善良的心。
Emma，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许清歌的威胁。
告诉云冲，这些年，我很幸福。
爱你们的，
夜莺\
机舱里陷入沉默。
与此同时，斯德哥尔摩市区。
纪云冲开着车，紧跟着夜莺的信号。
\别做傻事，\他对着蓝牙耳机说，\我马上就到。\
\来不及了，\夜莺的声音传来，\他们已经发现了。\
前方的路口，突然出现几辆黑色轿车。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夜莺突然说。
纪云冲的手紧握方向盘。
\别说这个。\
\那时候，\她继续说，\你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记得。\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她的声音很轻，\因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只会爱一个人。\
通讯突然中断。
前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纪云冲的车猛地停下。
火光冲天，
照亮了整个街区。
而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
Emma紧紧抱着双胞胎。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william说，声音发抖，\所以才会提前录好这些。\
Sophia默默流泪。
\可是为什么...\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Emma看着窗外的朝阳。
\因为爱啊，\她轻声说，\有些人的爱，就是这么纯粹。\
飞机继续向前，
穿越黎明的阳光。
而在他们身后，
斯德哥尔摩的雪，
依然在下。
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却掩盖不了心底的伤痛。
斯德哥尔摩的清晨，火光还未完全散去。
纪云冲站在爆炸现场，脸上的表情像冰一样冷。
\先生，\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没有找到尸体。\
纪云冲的瞳孔猛地收缩。
\什么意思？\
\现场只有一辆被炸毁的车，\那人说，\但...\
他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监控画面显示，爆炸发生前几秒，一个黑影从车里跳出，消失在下水道入口。
纪云冲的手微微发抖。
\她早就计划好了，\身后传来许清歌的声音，\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纪云冲转身，眼中的杀意几乎实质化。
\别这样看我，\许清歌笑了，\我可是来帮你的。\
\帮我？\
\是啊，\她说，\告诉你夜莺的真实身份。\
纪云冲愣住了。
\什么意思？\
\她是谢之烟的妹妹，\许清歌说，\你不知道吧？\
纪云冲的世界仿佛在旋转。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许清歌走近，\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帮谢之烟？为什么对你的孩子那么好？\
她拿出一份文件。
\谢家有两个女儿，\她说，\大女儿谢之烟，小女儿谢夜莺。\
纪云冲接过文件，手在发抖。
照片上，年轻的夜莺站在谢家老宅前。
\所以...\他喃喃道。
\所以她一直在执行谢家的计划，\许清歌说，\而你，只是一个棋子。\
纪云冲突然笑了。
\你说错了一点。\
\什么？\
\如果她真的是谢家人，\他说，\就更证明她的感情是真的。\
许清歌愣住了。
\为了保护姐姐的孩子，为了保护我，\纪云冲继续说，\她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看向许清歌。
\这才是真正的谢家人，不是吗？\
许清歌的表情变了。
\你...\
\现在，\纪云冲打断她，\该告诉我真相了。\
\什么真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许清歌沉默了一会。
\因为...\她看向远处的晨光，\我也是谢家人。\
纪云冲的瞳孔再次收缩。
而在城市的下水道系统里。
夜莺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按住受伤的手臂。
\姐姐，\她对着通讯器说，\我可能...要迟到了。\
\别说话，\谢之烟的声音传来，\救援马上到。\
夜莺笑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黎明的阳光从下水道的缝隙中洒进来，
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有些真相，
终究要浮出水面。
斯德哥尔摩的晨光下，许清歌站在爆炸现场。
\二十五年前，\她说，\谢家发生了一件事。\
纪云冲静静听着。
\谢老爷子有三个女儿，\她继续说，\大女儿谢之烟，二女儿谢夜莺...\
她顿了顿。
\还有一个从未被承认的小女儿。\
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眼角的一道疤痕。
\那个小女儿，就是我。\
纪云冲的表情变了。
\你是...\
\是的，\许清歌笑了，\我是谢家最不堪的秘密。\
她走向废墟。
\母亲是谢老爷子的情人，\她说，\生下我后就被送走了。\
\所以你恨谢家？\
\不，\她摇头，\我恨的是这个世界的虚伪。\
与此同时，下水道系统。
夜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对话，眼泪无声滑落。
\对不起，妹妹，\她轻声说。
通讯器里传来谢之烟的声音：
\不是你的错。\
废墟前。
\知道为什么我要找william吗？\许清歌问。
纪云冲摇头。
\因为他体内的基因密码，\她说，\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她拿出一个试管。
\这是我的血样，\她说，\只要和william的dNA比对，就能证明我是谢家的血脉。\
\就为这个？\纪云冲问，\值得你做这么多事？\
许清歌笑了。
\不只是为了证明身份，\她说，\更是为了复仇。\
\复仇？\
\谢家的财富，\她说，\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她看向天空。
\包括我母亲的。\
下水道里。
救援队终于找到了夜莺。
\小姐，\队长说，\谢总让我们来接您。\
夜莺虚弱地笑了。
\告诉姐姐，\她说，\我们错了。\
\什么？\
\许清歌...\她咳嗽着，\不是敌人。\
她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有真相，\她说，\关于二十五年前的真相。\
废墟前。
\你知道谢老爷子为什么会死吗？\许清歌突然问。
纪云冲愣住了。
\不是心脏病发？\
\是毒杀，\她说，\我母亲死前告诉我的。\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
\而凶手，就是现在谢氏集团的掌权者。\
纪云冲的瞳孔收缩。
\你是说...\
\是的，\许清歌说，\是谢之烟的母亲。\
晨光下，
真相如利剑般刺痛每个人的心。
原来，
最深的伤害，
往往来自最亲的人。
巴黎，陈姿羽的别墅。
谢之烟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那个装有真相的U盘。
\母亲...\她轻声说，\为什么？\
Emma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这个曾经高傲的女人此刻脆弱的背影。
\要看吗？\她轻声问。
谢之烟转过身，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二十五年前，\她说，\我才十岁。\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亮她苍白的脸。
\那天晚上，我看见母亲进了父亲的书房...\
与此同时，斯德哥尔摩医院。
夜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
\为什么不早说？\纪云冲站在床边问。
\因为...\她苦笑，\有些真相，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看向纪云冲。
\许清歌不是坏人，\她说，\她只是...一个被伤害得太深的孩子。\
巴黎别墅。
U盘里的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二十五年前的谢家老宅。
\夫人，\管家的声音传来，\老爷的情人死了。\
谢夫人站在窗前，面无表情。
\孩子呢？\
\送到孤儿院了。\
\很好，\她说，\现在只剩最后一步。\
画面一转。
书房里，谢老爷子倒在地上。
谢夫人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
\为什么？\老爷子问。
\为什么？\谢夫人笑了，\因为你背叛了我。\
她俯下身。
\那个女人死了，\她说，\她的女儿也会永远消失。\
\你...\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弱，\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谢夫人冷笑，\我的一生，不就是最大的报应吗？\
视频到这里结束。
谢之烟瘫坐在沙发上。
\原来...\她喃喃道，\一切都是这样。\
Emma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不是你的错，\她说。
\可是...\谢之烟哭了，\我这些年，一直以为许清歌是坏人。\
\现在还不晚，\Emma说。
谢之烟擦干眼泪，拿起手机。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她说。
医院里。
夜莺的手机响起。
是姐姐的电话。
\夜莺，\谢之烟说，\我们去找许清歌。\
\姐姐...\
\该道歉的人是我，\谢之烟说，\这些年，是我们亏欠了她。\
窗外的雪停了。
阳光透过云层，
照亮这座充满秘密的城市。
有些伤害，
需要用真相来治愈。
有些过错，
需要用爱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