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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帝不早朝,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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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像暴雨前的乌云。

大臣们吵吵嚷嚷:

一个大臣说道:“三天!整整三天了!皇上不上朝,难道要置社稷不顾吗?”。

“妖女!肯定是那个妖女!”另一个大臣更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红颜祸水!”

“是妖女祸国!”

“吵什么吵!”丞相薛白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宰相这把交椅,不得不说是有心机的,他中气十足说道:“跪下!等陛下!”说完,自己先跪了下去。

乌泱泱跪倒一片,像秋风扫落叶。

三个是时辰后,殿外传来一个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

薛白起身行礼,趁着起身的那一瞬间,目光掠过她的脸,这僭越的行为好在群臣都跪着,无人察觉。

薛白看见太后穿着玫红大袖的常服,袖口与生色领内微露一层淡黄色丝绸“鲛绡”。

这种丝绸是鲛人所织之绡。

传说中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身旁跟着她的贴身宫女——彩月。

太后慢悠悠地走到群臣面前,脸上带着“我很无奈”的表情:“诸位爱卿,本宫本不该干预朝政,奈何……哀家养了个情种啊!”

“......”

“这皇帝,三天不上朝,像什么样子!天下百姓要的是什么?是能护他们周全的明君!不是为了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的昏君!”太后语气一转,凌厉起来,“哀家看,这妖女,留不得!”

彩月站在太后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太后这是明摆着想给未来的新皇铺路啊!借着皇上宠爱妖女失德,让他在朝臣心中失信,方便以后立她自己的儿子逸王上位!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眉毛一挑,自带威严。

“只是,这妖女,该如何处置?”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嘛……哀家自有主张。”

太后环视一周,语气中带有几分威严道:“都起来吧,哀家去看看皇上。”说完,转身走了。

彩月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后身后。

刚走出金銮殿,太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彩月一眼:“彩月啊,你说,这宫里啊,最重要的,是什么?”

彩月赶紧低头:“奴婢愚钝。”

太后轻笑一声说道:“是听话。”

彩月心里一凛,更加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大臣们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龙案,矛头直指玖鸢。

他们认为,玖鸢就是蛊惑皇帝的妖女,就是导致翊衡荒废朝政的罪魁祸首。

翊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

他知道,这些大臣是不会放过他的,特别是那些言官,还不能处死他们,顶多也只能打屁股。

而且,这帮家伙把皇帝打屁股看作是他们对同僚炫耀的资本。

翊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说:“批不完,根本批不完!”

无奈之下,翊衡省去了批语,就用打勾和打岔。

结果,弹劾的奏折更多了,有些奏折那是骂人不带脏话。

翊衡打开奏折,上面写着:“臣闻君上御宇,当以明察为要,裁决庶务,批答章奏,理宜详明。然近日观之,朝堂之上,批答竟以勾叉示之,何其简也!夫勾叉者,于市井小儿涂鸦或可,于朝廷政务,岂为适宜?此与儿戏何异?臣恐长此以往,政令不行,纲纪废弛,国将不国矣!陛下若以政务繁冗为由,亦当遴选能臣,分理诸事,岂可行此草率之举?望陛下深思之,改弦更张,以重朝廷之体统,振百官之精神。臣不胜惶恐,昧死上言。”

翊衡把奏折狠狠往桌上一扔,扯着嗓子喊:“小柱子!你给朕过来!”

小柱子正猫在殿外候着,冷不丁听到这一嗓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小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大气都不敢出:“陛下,奴才在呐!”

翊衡气得直翻白眼,一把抓起奏折,在空中晃悠:“你瞅瞅,就这玩意儿!这老臣可真会挑刺儿,朕不过就是批答奏折用了勾叉,省点事儿,他倒好,上纲上线,说什么‘国将不国’,朕不过是想图个轻松,怎么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市井小儿涂鸦?他当朕是三岁小孩过家家呢!”

小柱子低着头,心里直犯嘀咕:奴才大字不识,瞧啥瞧。陛下这偷懒批奏折,本就不合规矩,可这话哪敢说出口啊,只能硬着头皮应和:“陛下息怒,奴才不识字呀!”

翊衡听了,哼了一声:“还让朕遴选能臣,分理诸事,他以为朕不想啊?上哪儿找那么多又能干又省心的人?他们倒站着说话不腰疼。朕不过是换了一种批阅的方式,就被他揪着这点事儿不放!”

小柱子偷偷抬眼,瞧了瞧翊衡那满脸委屈的模样,暗自咂舌:陛下这抱怨起来,倒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孩子,可这事儿确实是陛下理亏,自己可千万别乱搭话,免得引火烧身,于是只能赔着笑,一个劲儿点头:“陛下说得是,这老臣太不知趣了,陛下别跟他置气,气坏了龙体可就不值当了。”

翊衡又打开翊奏折,上面写道:“臣夜观紫微垣,见勾陈星芒如叉戟相抵,此主宰辅批朱不御笔墨而纵爪痕也。今岁仲春未闻布谷,反见司晨者乃羽林母雉,旦鸣三声而五城兵马皆披甲趋殿——盖因翊衡公朱批改勾叉,犹效稚童描红乎?”

翊衡刚把奏折看完,“啪”地一下就把折子摔在地上,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扯着嗓子吼:“小柱子!”

小柱子后悔方才没有如厕,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头低得都快贴到地面了,道:“陛下,奴才在呐!”

翊衡气得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骂:“你瞧瞧这些大臣,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肚子里净是些弯弯绕绕!说什么‘勾陈星芒如叉戟相抵’,还扯到我批红用勾叉上了,绕这么大圈子,有话就不能直说?还有那‘司晨者乃羽林母雉’,拐弯抹角地说我越权,哼!”

小柱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直叫苦:陛下这是被气得不轻,这些大臣就是书读得太多,不像我这样的,识字不多,反而简单。

翊衡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奏折,又骂道:“什么‘犹效稚童描红’,这是说我批阅奏折像小孩子写字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在夸朕,合着绕了半天,全是在骂朕!”

小柱子偷偷抬眼瞧了瞧翊衡,见他满脸怒容,心里暗自祈祷:老天爷啊,可千万别让陛下把这火撒我身上,奴才就是个伺候人的小太监,可担不起这事儿。一边想着,一边又把头埋得更低了。

翊衡心烦意乱,连打个勾差的心情都没有。

起身走出御书房,不由自主走到笔趣阁。

后面的小柱子只好一声不吭地跟着。心想:“原来做皇帝也有这么多烦心事,还要被骂,怪可怜的!”

一个可怜人可怜另一个人,足见后者是真的可怜!

翊衡看见玖鸢站在花园中,看着那些盛开的兰花,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

兰花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只有在人心静的时候可以闻到兰花的香味。

翊衡看得出神,直到玖鸢发觉有目光注视她。

心想:“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说话,就这样静静站在她身边就够了。”

月光如水,倾洒于这方花园之中。

玖鸢抬眸,与翊衡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刹那间,翊衡有一种错觉:玖鸢就是那个等他回家的妻子,这笔趣阁就是他们的小家。

“这兰花,清幽淡雅,在这月夜之下,更添几分韵致。”翊衡方才那种烦躁不安的感觉渐渐消失。

玖鸢微微颔首,柔声道:“所言极是,兰花之香,需静心方能品得。”

翊衡心中一动,只觉此刻时光静谧,眼前人温婉动人,世间烦恼皆可抛却。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兰花的清香愈发清香入鼻,萦绕在两人身侧。

月色笼罩下,两人身影相依,园中兰花静静绽放。

翊衡好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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