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钩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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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虚界...打开...\李青云喃喃重复这几个字，\前辈是说，要打开破虚界的封印？\
虚影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摇头。这矛盾的举动让众人困惑不已。破虚子仔细观察，突然明白了什么：\师父的意思是，既要打开，又要封印。\
\怎么可能？\李沧海不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我明白了。\夜隐剑客说，\上古大能并非想要完全隔绝两界，而是要寻找一个平衡点。\
老者的虚影再次点头。他伸手一指，一道光芒落在李青云身上。霎时间，李青云感到体内的破虚剑法产生异样的共鸣。
\这是......\李青云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破虚剑法的真谛？\
\不错。\破虚子道，\破虚剑法本就是为了沟通两界而创。只是后来我们错误理解了师父的用意，一味追求封印。\
青蛇仙子神色复杂：\所以师兄他......\
\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李沧海叹息，\一味追求力量，最终迷失了自己。\
老者的虚影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形体正在变得模糊。显然，隔界传音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李青云见状，连忙运转破虚剑法，想要稳住这道虚影。
\不用了。\老者的声音终于传来，虽然断断续续，却足以让人听清，\我的时间不多...只想告诉你们...两界之力本是一体，强行隔绝只会......\
\只会怎样？\众人急切地问。
\只会导致更大的......\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们要找到那个平衡点...否则......\
话未说完，虚影已经消散。但他最后指向的方向，赫然是水月居的地下密室。众人若有所思，看来那里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现在怎么办？\杨师姐问，\那些失控的力量还没完全处理。\
确实，虽然大部分黑气已经被转化，但还有一些残余在阵法中游荡。这些力量虽然不足以造成大患，却也不能轻易放过。
\继续。\李青云说，\既然知道了破虚剑法的真谛，我想试试......\
他重新运转功法，但这次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不是强行压制，而是以柔克刚，引导那些力量自然流转。神奇的是，那些原本狂暴的黑气竟然变得温驯起来。
\有意思。\夜隐剑客观察片刻，也加入其中。他体内本就有那个世界的力量，此时更容易掌握其中奥妙。
青蛇仙子见状，也放下了戒备。她开始调整阵法的运转方式，不再一味地转化力量，而是尝试着引导它们与天地灵气共鸣。
渐渐地，整个水月居笼罩在一片奇异的光芒中。那些黑气不再显得邪异，反而与周围的灵气交相辉映，形成一种玄妙的平衡。
\原来如此。\破虚子恍然，\师父创立破虚剑法，就是为了达到这种境界。\
\可是......\李沧海欲言又止。
\你在担心什么？\破虚子看出他的忧虑，\担心力量会再次失控？\
\不错。\李沧海道，\历史上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这种方法。但最终都......\
\因为他们太过执着于某一面。\夜隐剑客解释，\不是一味追求力量，就是一味想要封印。殊不知，关键在于平衡。\
正说话间，地下密室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众人警觉，难道还有变故？李青云仔细感应，发现那震动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去看看。\破虚子说，\这里有我们看着。\
李青云点头，带着苏雨晴下到密室。借着夜明珠的光芒，他们看到圆桌上的纹路发生了变化。原本代表各大门派的标记重新排列，组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
\这是......\苏雨晴仔细辨认，\天机图？\
\不，不完全是。\李青云研究片刻，\你看这些线条的走向，更像是某种能量运行的轨迹。\
确实，那些纹路并非单纯的地理标记，而是描绘了一个复杂的循环系统。其中，代表各门派的标记恰好位于关键节点上。
\我明白了！\李青云突然醒悟，\这就是两界力量的运行图！上古大能将各派武功安排在不同位置，就是为了维持这个平衡。\
\所以后来武林中人追求力量，反而打破了这种平衡？\苏雨晴问。
\没错。\李青云说，\天机阁、水影阁都是想要独占某一面的力量，结果反而......\
话未说完，圆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通密室顶部。在那光芒中，隐约可见一扇若隐若现的门户。
\这是......\
\破虚界的入口！\上面传来破虚子的声音，\快退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扇门户突然洞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李青云和苏雨晴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吸入其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下来，将两人拉住。
\父亲！\
李沧海死死抓住石柱，另一手拽着两人。但那吸力越来越强，就连他也快支撑不住。这时，夜隐剑客和破虚子也赶了下来，合力施展身法想要救援。
但诡异的是，门户中的吸力似乎专门针对李青云。纵然有诸位高手相助，他仍然感觉自己在一点点被拉近那个神秘的世界。
\青云！\苏雨晴急道，\你一定要......\
话音未落，门户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仿佛直接在李青云心底响起。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不是意外，而是......\
\别去！\李沧海厉声道，\那边太危险了！\
\不，父亲。\李青云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既要打开，又要封印。这就是破虚剑法的真谛。\
他说着，主动松开抓着父亲的手。在众人惊呼声中，李青云的身形没入那道光芒之中。门户随即关闭，仿佛从未出现过。
密室中一片寂静。半晌，破虚子开口道：\他是对的。\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那个世界在呼唤他。\破虚子解释，\或者说，破虚剑法在指引他。这也许就是师父想要的结果。\
李沧海望着圆桌上逐渐暗淡的纹路，喃喃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