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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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将至，李青云悄悄起身。夜里的青云山格外寂静，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他避开巡夜的弟子，来到后山。
\你来了。\苏雨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果然是师姐在传信。\李青云说，\那剑鸣声是怎么发出来的？\
\这是青云门的独门暗号。\苏雨晴取出一柄短剑，\用剑气震动剑身，可以发出特定的声音。只有内门弟子才会。\
\师姐找我来是......\
\试试你的剑法。\苏雨晴突然出手，剑光如练。
李青云连忙抽剑招架。苏雨晴的剑法和沈清完全不同，轻灵飘逸，变化多端。一招一式都像是舞蹈般优美，却又暗藏杀机。
\用你自己的剑法。\苏雨晴说，\不要拘泥于青云剑法。\
李青云明白她的意思。白天和沈清切磋，他已经发现青云剑法虽好，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面对苏雨晴的高明剑术，青云剑法更是显得有些不够用。
深吸一口气，他开始使用破虚剑法。那些残破的剑招在他手中渐渐连贯起来，每一招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剑气。
\有意思。\苏雨晴的剑法也变了，\这才是你的真本事。\
两人在月光下来回纵横，剑光交错。李青云发现苏雨晴的剑法和破虚剑法竟有几分相似，都注重意境的把握。特别是在借力卸力方面，简直如出一辙。
\你的剑法......\
\专心点！\苏雨晴突然加快速度，剑招更加凌厉。
李青云不敢分心，全神贯注地应对。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破虚剑法越使越顺，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变化。
\不错。\苏雨晴收剑而立，\你的剑法虽然残缺，但基础很扎实。看来你父亲教得很用心。\
\师姐的剑法似乎和破虚剑法......\
\嘘！\苏雨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事不要问得太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实力，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是......\
\当心！\苏雨晴突然推开李青云。一道剑气从黑暗中袭来，正中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什么人！\李青云喝问。
没有人回答，但他感觉到暗处有几道气息在快速移动。苏雨晴拉着他迅速离开，一直跑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是天机阁的人？\李青云问。
\不是。\苏雨晴摇头，\是门里的人。\
\为什么......\
\记住我说的话。\苏雨晴打断他，\明天掌门要收你为徒，到时候有些人会坐不住。你要万事小心，特别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赶紧分开。李青云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苏雨晴的剑法、暗处的偷袭、还有即将到来的拜师仪式，这一切都让他心绪不宁。
第二天一早，张若虚就来找他。
\掌门要召见你。\
来到大殿，发现很多人都在。掌门王道明高坐上首，两旁站着各位长老。台下是众多弟子，李青云一眼就看到了沈清，对方正冷冷地盯着他。
\李青云。\王道明开口，\昨天大师兄已经跟你说了吧？\
\是。\
\很好。不过在正式收徒之前，还要考校一下。\王道明说，\你与几位师兄切磋几招。\
话音未落，沈清就站了出来：\弟子请战。\
\不必了。\王道明摆摆手，\你昨天已经试过了。这次......\他目光扫过下面的弟子，\林十三，你来。\
一个瘦削的青年走出来。李青云记得他是负责打扫藏经阁的。看起来很普通，但能被掌门点名，显然不简单。
\请。\林十三抽出长剑。
李青云刚要说话，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对方的气息太过诡异，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
\开始吧。\王道明说。
林十三的剑法果然不同寻常。他的招式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机。每一剑都像是无意而为，却总能指向要害。
李青云用青云剑法应对，但很快就落入下风。对方的剑招太过诡异，根本捉摸不透路数。无奈之下，他只能改用破虚剑法。
\咦？\林十三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变招。趁着这个机会，李青云一剑刺出，剑气纵横。
两人战成一团，剑光闪烁。李青云发现林十三的剑法越来越怪异，有些招式简直闻所未闻。但他沉着应对，专注于破虚剑法的意境。
\够了。\王道明突然出声。
两人立刻分开。林十三收剑还礼，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李青云却觉得对方的眼神深不可测。
\不错。\王道明说，\破虚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看向台下，\方圆，你也试试。\
又一个弟子走出来。这次的对手看起来和李青云年纪相仿，但出手就不同凡响。他的剑法大开大合，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
李青云连忙应对。这方圆的剑法和林十三完全不同，招招势大力沉，仿佛不是在使剑，而是在舞动一根铁棒。
\用力过猛。\李青云心中暗想。他想起那个神秘老者的教导，剑法讲究借力打力。于是改变策略，专门寻找对方力道用老的时机。
果然，方圆的剑法虽然凶猛，但后继乏力。李青云抓住机会，一剑划过他的手腕。长剑当啷一声落地。
\精彩！\台下顿时响起叫好声。
方圆捂着手腕退下，脸色有些难看。李青云正要收剑，突然感到背后一寒。他想也没想就地一滚，一道凌厉的剑气擦身而过。
\大胆！\王道明厉声喝道。
李青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跃下，转眼就要逃走。苏雨晴剑光一闪，拦住他的去路。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四下包围。
\哼！\那人见状，突然转身疾扑向李青云。
电光火石间，李青云看清了对方的相貌。正是昨天那个阿明！他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青云门，还隐藏在房梁上伺机偷袭。
\拿命来！\阿明手中的短剑直取要害。
这一剑快若闪电，根本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横空而来，将阿明逼退。出手的正是张若虚。
\天机阁的探子！\张若虚厉声喝道。
阿明见势不妙，突然扔出一个烟雾弹。趁着浓烟弥漫，他纵身跃上房顶，转眼消失不见。
\追！\王道明一声令下，几个弟子立刻追了出去。
等烟雾散去，大殿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盯着李青云，眼神复杂。显然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考核会引出天机阁的探子。
\看来天机阁对你很重视啊。\王道明意味深长地说。
李青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阿明是怎么混进青云门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种种疑点让他心中不安。
\好了。\王道明挥挥手，\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举行收徒仪式。\
众人纷纷退下。李青云刚要走，苏雨晴叫住他：\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苏雨晴四下查看，确定没人跟踪，才开口：\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那个阿明不是冲着你来的。\苏雨晴压低声音，\他是在掩护别人。\
李青云一愣：\什么意思？\
\想想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动手？为什么要用这么明显的方式？\苏雨晴说，\他根本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不好了！藏经阁被盗！\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这场考核、阿明的偷袭，都是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目标是藏经阁中的什么东西。
\我得去看看。\苏雨晴说，\你先回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李青云点点头。回到房间，他取出父亲的信仔细研读。信中提到天机卷和青云门的关系，还说要找一个叫\醉道人\的高手。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突然，一阵熟悉的剑鸣声传来。这次的声音很急促，似乎在示警。李青云刚要出门，却见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外。
\你是......\
那人一抬手，一道劲风袭来。李青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