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河流蔓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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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女鬼终于做出了回应，她们伸手指向了宫殿的一角。
墨渊侧头看去，发现那边有个不太起眼的小门。
他立即唤出天蝎座和水瓶座，让它俩暂时拖住阿尔王，自己则飞速闪现到那扇小门面前，并破门而入。
阿尔王见墨渊向那扇小门冲去，其威严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恐惧。
它立即展开躯体，试图挡住墨渊的去路。
但水瓶座它们妨碍了它。
海量的鲜血从陶罐中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大厅，将这里变成了一片血海。
虽然阿尔王不受血海的攻击，但血海翻涌而起，迅速遮蔽了它的视线。那巨大的浪潮不停地翻涌着，猛地冲击在阿尔王的龙躯上，让它难以维持平衡。
同时，天蝎座搅动空间，令此地遍布各种奇形怪状的空气墙，不断阻挡阿尔王的步伐。
而在两位星座跟阿尔王僵持的功夫，墨渊成功闯进了那扇侧门，进入了一条幽暗的通道。
他看了看眼前那深邃，漆黑，不断向下的阶梯，又侧头看向身后的两位女鬼，心中嘀咕道：
“这下面不会是关着最后一位女鬼吧？”
愣神片刻后，墨渊抬脚向下走去。在他的高速移动中，仅仅在数秒的时间内，他便抵达了阶梯的底层。
随后，墨渊便看到在这阴暗的地下室内……藏着三具尸体……
那是三位女性的尸体。
她们的样貌是如此的圣洁、光辉，即使是死亡都无法遮掩。
呜……
那高瘦的女鬼忽然面向一具尸体，口中发出了如风声一般的呜咽。而另一位手带镣铐的女鬼则爬到了另一具尸体旁边，不停地敲击着手中的镣铐。
数秒过后，在她们的共同呼唤下，那身前没有站人的尸体忽的颤抖一下，接着那死人的腹部一下子高高隆起。
在墨渊震惊的目光中，那尸体的腹部被缓缓撕开，从中爬出了一位矮小的鬼魂。
那位鬼魂刚起身，便死死地盯着墨渊。
在她那空洞的瞳孔中，墨渊看到了一些远古的记忆。
他看到三位美丽的少女在河边嬉戏。
看到一位矮人上前追求她们，却被她们嘲笑。
看到那位矮人恼羞成怒，在漆黑的夜晚犯下令人震怒的罪行。
在那被鲜血浸透的河流中，无尽的，闪亮的黄金缓缓从中浮出，瞬间让那位矮人被黄金迷住了双眼。
他偷走了黄金……
但这些黄金被女神的鲜血浸染，染上了可怕的诅咒。此后，所有携带黄金之人都会被欲望束缚，成为欲望的奴隶……
那位矮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后，便通过各种手段，将自己的部落带到了雾之国。
他编造谎言，说这是诸神的报复，但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他的同族帮他挖掘雾之国的寒冰，用这世界源头的力量，帮他洗去黄金上的污染。
可惜，他失败了。
黄金上的诅咒同样来源于世界本源，除非将其还给莱茵河，否则无法去除。
……
墨渊静静地感受着脑中多出的记忆，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所以……你们三个其实是湖中仙女？”
三位女鬼不语，只是一昧地盯着墨渊。
就在墨渊刚为这诡异的视线而感到一丝不安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边貌似有水流动着。
墨渊瞳孔一凝，急忙低头看去。
只见他的脚下，不知在何时漫出了一条未知的河流。
它悄无声息地不停上涨，转眼间便淹没到了墨渊的膝盖处。
“这是……”
墨渊眉头一挑，将腰间的布袋解下，放入那河流之中。
在袋中的黄金刚触碰到河水的时候，一抹漆黑色的颜色缓缓从中透出，并飞速地消失在这清澈的河水中。
墨渊伸手捞出了那些黄金，随后用‘水墨’污染了它们。
没有任何反弹的迹象……
在一片扭曲的光辉中，一枚指环出现在了墨渊的手中。
“哈……看来这河水能去除黄金上的诅咒……”墨渊轻笑一声，扭头看向上面，“那么接下来……”
……
大厅之中。
暴怒的阿尔王正疯狂地摆动躯体，想要撕碎那两个一直在骚扰他的‘蚊虫’，但他一直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就在他猛烈撞击周围的墙壁时，一阵更为强烈的震动忽然从他的脚下传出。
未等阿尔王做出反应，数道猛烈的水柱飞速从地板中爆发而出，在呼吸间淹没了整个大厅。
在这透彻的河水中，满大厅的黄金悄然溶解，沉入河中。
阿尔王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慌张地大喊道：“不！不！不！”
“我的，都是我的！”
“谁都不能夺走它们！谁都不能！”
说话间，他猛地扑向金堆，想用自己的躯体托住黄金。
但这一举动反而加快了自己身上黄金的融化，那金灿灿的鳞片飞速消失，露出下面褐色的躯体。
忽然间，阿尔王听到一声火焰爆燃时发出的响声。
他立即扭头向身后看去，随后他便看到墨渊高举着一柄燃烧着的大剑向他砍去。
那炽热的剑芒瞬间贯穿了阿尔王的龙躯，将其一分为二。
看着面前燃烧着的残骸，墨渊嗤笑道：“没有黄金的守护，你算老几啊……”
这时，巨龙那庞大的身躯如橡皮泥一般肆意扭曲，随后其瞬间缩小，没入水中。
等他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阿尔王已经变成了一个矮小的侏儒，跟墨渊见到过的其它矮人别无二致。
阿尔王挣扎地向黄金游去，不断地将它们抱入怀中。
“我的，都是我的……”阿尔王嘴里呢喃道。
看着阿尔王的举动，墨渊挠头道：“奇怪……按照我之前的理解，你不应该拥抱更高级的欲望了吗？还是说你的欲望只有黄金？”
“我的，我的！”
“……会说别的话不？”
“我的！”
“看来已经没有理智了，只会重复几句……”墨渊摸着下巴思索道。
随后，他随口附和起阿尔王：“是是是，都是你的了……”
话音未落，那阿尔王身下的水面忽然卷起一个漩涡。
那漩涡飞速转动，并从探出无数只苍白瘦削的手掌来。
它们抓住阿尔王不同的身体部位，带着撕裂他的力气，将其缓缓拖入水下。
“啊！！！”
阿尔王终于发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下手中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