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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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水被兵头子粗鲁的拽下汽车“快点儿,别磨叽!”
沈韵水眼尖的发现他的眉毛处有一块疤痕,把他的眉头生生截断,狰狞的疤痕显得他更凶恶了!
沈韵水硬着头皮跟上去,门口左右各两个挎着长枪的卫兵,因为有人带着,很顺利就进了别墅。
那个疤条朝沈韵水指了指沙发的方向示意她坐过去,又招手了招手掌,立刻进来一个小兵,那男人合着手耳语几句,那小兵点了点头脚底飞快,蹭蹭蹭上了楼梯。
这应该就是去请她的病人了吧?沈韵水愈发的紧张,手掌浸出了汗液。
沈韵水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才勉强沉下心来。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沈韵水不知道坐了多久,屁股坐的发酸,连人都平静了。
沈韵水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想舒缓一下,那个疤条立刻就扫视过来,他的脸色有些发青。
很显然,他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又招来了刚刚那个替他传话的小兵,应该是让他去打听一下情况,可那个小兵却面露难色,踌躇不前。
他烦躁的挥挥手,那小兵如获大赦小跑着出了客厅,疤条就紧紧的攥着拳头。
沈韵水扫视了一眼客厅的装饰,只得出一个结论,简朴的奢华!
别的不说,只单单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旋弧梯都是红橡木的!
沈韵水上学的时候曾了解过一些,这种木头大多分布在美国东部。
其木质坚硬沉重,色泽透亮非常适用于做名贵家具,不过红橡木价格极高而且因为密度高,一但进水便不易挥发,十分容易腐烂。
在上海这个雨量充足,气候湿润的地方并不是上佳之选!
看来这别墅的主人还是个土财主,但对于这种事却不太了解,或者是手下吃了回扣。
沈韵水正想着,旋梯上响起踢踏声。
疤条的脸色立刻就变得谄媚,一副摩拳擦掌,急着邀功的模样。
沈韵水心中冷笑:威严十足的官老爷,在这还要被人甩脸色,这会儿子却又巴结的殷勤,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沈韵水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可转念一想,这么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的小兵对他恭敬有加,那这个粗鲁的疤条一定官职不小!
这也间接说明,楼上的这位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沈韵水便绷紧了神经,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能小心应对了。
先下来的是一个肩章一白三星,二十六上下的青年男子,个子不算很高,偏瘦却很精神。
沈韵水一惊:是上校军衔!
没等沈韵水多想,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映入眼帘,哪怕隔着衣服都能看见他的腱子肉。
肩宽背阔,步伐稳健,更重要的是他佩戴的是全黄三星的肩章!
沈韵水瞄了一眼就赶忙低下了头,没敢再看第二眼。
贺晋之整理了一下衣袖:“严少校这个时间来找本督军是有什么要紧事?”
严永昌一愣,贺晋之这话的意思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搅他,不过这继妻也算是重要了吧?
他笑的颇有几分神秘:“督军,我给你请来了一位极好的大夫!”
贺晋之似乎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缩着一个人似的,一身茜红的旗袍,愈发衬得她一身的好皮肤。
这时程廷山的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好端端的请什么大夫?这么年轻的女子顶多也就只够打打下手,严少校也太胡闹了!”
沈韵水站在一边额头沁出了冷汗,根本顾不上他们说的什么。
从那个壮硕的男人一开口,她就知道了这次的‘病人’是谁了!
那个声音她记得,在金梦珍的拍卖会上,金梦珍要用她巴结的人!
督军?是贺晋之!
严永昌当然听出了程廷山的不虞,他却笑脸相迎。
“程副官,这你就不知道了,不一样自然有不一样的妙处。”
说着严永昌挤开程廷山,自己站在贺晋之的身边“督军,您还是亲自看看,这其中自有乾坤!”
沈韵水听见严永昌这话,牙齿咬的咯吱咯直响,这个畜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暧昧不清,其中心思不言而喻。
又暗觉自己倒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盯上了她?
沈韵水气愤的同时,在想该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她想到了随身的药包,就把手伸进药箱,摸索着打开了想要的那个药包。
沈韵水笑意盈盈的走过去“这位就是我的病人吗?”
贺晋之听着脚步声渐近,就见站在角落的女子莲步款款的走过来,那种带着稚嫩的优雅很是别致!
贺晋之心中发笑:‘反应的倒快!’
沈韵水的右手抓了满满的粉末,一把撒到那三个人身上。
严永昌拍打着脸上的粉末“你干什么?”连贺晋之和程廷山都被呛得咳嗽。
沈韵水后退几步“这是我研制的毒药,中招的人会浑身瘙痒红肿,一个小时后,还没有解药,那就等死吧!放我走!我给你们解药!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严永昌抓着发痒的地方,嘴里也不闲着“你疯了吗?赶紧给老子解药!不然,你别想竖着出这道门!”
沈韵水昂起下巴“我劝你不要抓,越抓,解毒的时候越疼!”
严永昌气急败坏“他奶奶的!解药肯定在你身上,你还能抢得过我?解药,我要,你,也得给我撂着!”
“我身上可不止这一种毒药,你可以试试看!”
严永昌的脚立刻就像粘在了地上似的,他把身边的那个跟班拽过来“张副官,你上!出了事,老子给你丰厚的抚恤金,你的妻儿老小,老子都替你管了!”
那个跟班的眼睛瞟了瞟贺晋之,脚下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
严永昌把他往前推“去啊!不然老子现在就毙了……!”
严永昌的话还没说完,沈韵水抢先开口:“这个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中毒者会皮肤溃烂,生疮流脓,死状很凄惨!这位先生,你可想清楚了!”
那个张副官就更不想上了,严永昌一脚踹到他的大腿上“你去啊!”
张冲被严永昌踹的一踉跄,心里把严永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个瘪犊子,净不放好屁!贺晋之也不是个好鸟,不知道帮老子拦一拦!’
‘这去了也没命,不去也没命,还拖累妻小!他娘的,一个个都不干人事!’
贺晋之一看张冲犹豫了,暗叫不好:‘这孙子要是漏了,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贺晋之一把将张冲拽了回去“好了!严永昌!还嫌闹得不够吗?放她走!”
“督军,我这,我一定……”
“严永昌!我说够了!廷山,你安排人送她回去!”
贺晋之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拳头就能抡出来。
严永昌十分不甘心的带着人让开了路。
沈韵水立刻向大门口跑出去,在和三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严永昌拽住了她的药箱“解药!”
沈韵水甩掉了他的手“贺督军不是安排了人看着我吗?等我安全了,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他们!”
沈韵水就顺利的上了汽车,汽车开的飞快,生怕一个小时之内赶不了一个来回。
沈韵水看离家不远了,她不想贺晋之的任何人知道她家的地址,哪怕不过是自欺欺人。
“停车!”
司机充耳不闻。
“你再不停车,我就把解药撒到车外面,看你回去怎么交差!”
车子一个急刹,沈韵水的头狠狠的撞上前面的椅背,沈韵水的眼前发蒙,可她却顾不了那么多,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司机却突然开口“沈小姐,贺督军让我代传一句话,说很不好意思让你受到惊吓,希望您原谅。”
沈韵水被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怔“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督军说,你会想明白的!”
沈韵水顾不得瘙痒的手臂,甩上车门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