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要我为你扮一回舞姬,我要收些酬劳定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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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十九带着七个弟兄回来了,谢清啼不想让他看到书房里的萧沉靖,以免此事传到楚安澜耳中会多生事端。
他示意萧沉靖不要出声,自己出去见回来的人,问过他们才知道,他这边的人折了一大半,而沈白山派去的二十个人,只回来了三个。
为了尽快做出改良火枪,也为了防止猥国人那些改良火枪给大靖军队造成太大损伤,他们此行有二十几个人殒命海底。
他们虽毁了这船火枪,但只要有时间,猥国人就能重新造重新运枪过来。
若能尽快造出改良火枪和猥国人对抗,倒是能减少些大靖军队的伤亡,这样一来,倒不枉弟兄们用命争出来的时间。
但这用命争出来的时间,却要浪费在京城和东境来往交互的路上了,谢清啼让十九他们回去休息,心里恨自己想事情仅凭一腔热血行事,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才计划了这次仓促的劫船事件。
安置好十九他们,谢清啼回到书房时,面上难掩懊悔,萧沉靖看他脸色难看,说:“何不给你的陛下写封信,请他兵器署的人过来,这样可以免去来回运兵器的时间,你若有新的改造法子,他们也能及时做出来。”
这正是谢清啼心中所想,谢清啼将那些火枪的部件推开些,萧沉靖取过砚台给他研磨。
谢清啼从书架上抽出信纸,萧沉靖将吸饱了墨的笔递给他,谢清啼接过笔开始写信。
萧沉靖站在一旁研墨,他看着蹙眉写信的谢清啼,笑着说:“清啼,你写字我研墨,你我这般相处,像不像读书人家的寻常夫妇?”
这话听得谢清啼莫名牙酸,他的笔顿了顿,才继续下笔,又忍不住反驳:“你要入寻常的小娘子一般,为我煮茶研磨红袖添香?”
萧沉靖笑道:“你一夜未睡,待这信寄出去后,要好好休息休息,以免劳累过度病倒了。饮茶提神,未免你饮茶后难以入眠,这煮茶的要求,我是不能应了你的。”
谢清啼冷笑一声,萧沉靖指了指小泥炉上的药粥,道:“但这养身体的药粥,我倒是可以为你煮的。”
萧沉靖弯腰离他近一些,放低声音说:“至于红袖添香么,你这里虽然没什么漂亮衣衫,但王府里有位极擅长跳长袖舞的舞娘,那舞娘的荷花色舞衣长袖垂地裙摆镶珠,云肩上还缀满了银铃铛,你若想看,我倒是可以借来为你一扮。”
他越说凑得越近,说到“为你一扮”几个字时,谢清啼的耳朵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那气息仿佛羽毛拂过,谢清啼偏头和萧沉靖拉开些距离:“我想看,你去借来扮给我看吧。”
萧沉靖看他耳朵瞬间红透的模样,跟着他躲避的动作更凑近些:“清啼,那你写完信后,喝了粥好好休息,我去王府取舞衣,等你醒来,我扮给你看,可好?”
说完可好二字,他猝不及防在那粉红玉石般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谢清啼如同被蜜蜂蜇住一般,捂着耳朵噌的站起身来:“你做什么?”
萧沉靖不再捉弄他,他笑着说:“清啼想要我为你扮一会舞姬,我总归是要收些酬劳定钱才是。”
谢清啼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大了,他略有些懊恼的坐下来,将方才猛然站起时甩上一滴墨的信纸换下来,尽量冷冰冰的说:“你来扮舞姬,倒找钱我也不愿意看,何况你还要收酬劳?你退下吧。”
“哈哈哈哈。”萧沉靖笑道:“退下总归是会退下的,但眼下不行,等你写完信喝完粥,乖乖上床休息后,我就马上退下。”
说完从书架上捡了一本书,坐在远一些的地方看书,不再打扰谢清啼。
谢清啼听着他安静翻书的声音,发现经他这么一闹,自己心里的那些懊恼到抓心的感觉,居然淡了不少。
谢清啼写完信,听到他放下笔的声音,萧沉靖起身道:“让我瞧瞧?”
信里写的,不过是分析战事之紧,和猥国人改良火枪的威力之大,在写完这些之后,又写了请求楚安澜派兵器署的人来东境支援的事情。
这些事情,没什么是不能让萧沉靖知道的。
谢清啼将信递给他,萧沉靖看完,不认可的说:“清啼,或许你可以在信中提一提你受伤的事情,甚至可以将受伤的事情夸大一些。”
“此前被猥国人重伤的,是暮山侯而不是我。”谢清啼说:“我受的伤,不过是火枪船的铁块擦破了层油皮,这种事情何须一提?”
“暮山侯的事情,你应该早就写信传给京城了吧。”
“唔。”谢清啼没有否认。
萧沉靖将那墨迹未干的信放在桌上:“你的陛下在知道暮山侯受伤时,可有什么反应吗?”
谢清啼沉默了。
萧沉靖道:“你破火枪时连射两支破山箭,之后病了三天,这便不是小伤。”
“那只是用力过度……”
“清啼……”萧沉靖的声音去了笑意,听起来有些郑重:“其实你心里也明白,楚安澜对沈王爷有戒心,但他对你的安危生死也有关心,这份关心纵然超不过那份戒心,但若加上些筹码,也许可以让他的戒心减少些。”
谢清啼明白他说的筹码是什么,这筹码就是楚安澜对锻造枪械的人的绝对掌控,而只要沈白山不插手枪械锻造的事,只要锻造枪械的人都是楚安澜信得过的人,那便可以消除他的几分戒心。
萧沉靖继续道:“但你的陛下远坐高堂之上,只有用他足够在意的事情才能触动他,才能让他的那份关心,超过加了筹码的戒心。”
萧沉靖说的有些绕,但谢清啼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萧沉靖是想让他在楚安澜那里卖卖惨。
只是这种事情,谢清啼着实有些不擅长。
萧沉靖见他犹豫,劝道:“清啼,暮山侯如今还伤重未醒,此前猥国人不过用了八支火力威猛的火枪,我们就有些招架不住。此次去劫船你也看到了,他们此次运来的火枪有二十几支,那下次呢,会不会运来三十支?四十支?”
谢清啼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在眼前的形势下,他那近似于骄傲的东西,实在是没太大意义。
谢清啼重新取了信纸,萧沉靖见砚台中的墨有些干了,在砚台中加了些水,重新拿起墨棒给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