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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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的愤怒得不到任何回应。
神明不许可，使者不具备说话的资格。
就好像以前，在那个母亲死后的时光里，恺撒时常会在加图索发疯，大人管这叫小孩子脾气。
恺撒不想耍小孩子脾气，可大人们不善解人意。
哄小孩子是门学问，加图索一窍不通。
大概是嚷累了，恺撒不再说话。
使者守在恺撒身边，寸步不离。
“终于来了。”神明终于起身，背影的晃动显得疲惫，他所承受的压力绝非恺撒能理解的。
有“画地为牢”这个词，神明给自己画地为牢，圈外的看重感知不到那些卵的真正力量。
而这还是尼德霍格孵化的初始阶段，奥丁彻底唤醒了这位死亡已久的黑色皇帝。
尼德霍格的归来被奥丁极大程度提前。
诸神黄昏……奥丁也不希望诸神黄昏在此刻到来，他的处理有些无奈。
在真正的历史里，奥丁也不记得自己在世界树前坐了多久，他将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此处，画地为牢。
研究世界树，处理尼德霍格的卵，他没做什么具体的事，但一直都是风向标。
世界的变化，尽在他手。
藏在世界暗面的君王，实际上已经快二十年没有露面。
多年前创造出的劣质品，在多年后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奥丁仿照尼德霍格，企图用克隆技术和炼金技术创造龙类，结果却创造了两个不伦不类的家伙。
如果不是奥丁把面具的力量转换一种方式放在这两个使者身上，使者们连生命体征都不会具备。
这样的结果让奥丁有些恐惧，他好像解开了尼德霍格创造君王们的方法和起源。
莫不是君王的构成跟自己创造使者的过程一致，失去权柄和精神的话……
后人所走的路，前人早就走过了。
奥丁感受着闯入者的气息，抬头仰视七口棺材，“一直以来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模仿父亲你啊……”
“对啊，你真是尼德霍格的好大儿。”韩秋的声音从世界树的位置传出。
树根翻出的地方，那些深不见底的沟壑中。
“这地方真奇怪诶。”路明非的吐槽随迟但到：“我们现在到底在地底还是在哪儿？”
“尼伯龙根，尼伯龙根！我强调多少遍了。”韩秋的严肃变成不耐烦。
“很强的威压，父亲的气息。”夏弥没什么心思陪这俩二货搞怪。
奥丁目视着韩秋一行人从树根下的一处沟壑里走出，这沟壑下是斜坡还是台阶，奥丁也说不清。他自己前来时，每一次走完彩虹桥后看到的景象都不同。
唯一不变的是抬头总能看到庞大的世界树，而他就像是井底的蛙，抬头观树。
他哪儿有架构彩虹桥的能耐，更别说在世界树下打通一条路出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儿子继承父亲的遗产，合情合理。
“哟！好久不见啊，大哥！”韩秋作揖，松弛感拿捏得恰到好处，“你看看这是谁，你的儿媳妇！”
诺诺被韩秋拎在手里晃了晃。
“按照约定，我把她带来了。”韩秋说：“哦对！你另一个儿子我忘带了，他落在军方手上了。你知道赫尔佐格吗？大概率会是同样的故事，帕西要成为另一个零号。”
这样的话不能激怒奥丁。
他随意地挥手，这片领域的无上意志，超越初代种所能拥有的极限。
无缺君王也无法企及这样的意志。
“散开！”韩秋顿觉不妙，立刻推开夏弥和楚子航。
血统的极致碾压，这不该是奥丁拥有的力量。
天空与风之王，就算双生子互相吞噬也不该达到这种程度。
王与王之间的位格等同，就算这是奥丁，也不该对夏弥产生绝对性的压制。
除非……韩秋抬头看那七口棺材，大致知道了原因。
“炼金这条道路，你比诺顿走得更远。”韩秋评价。
这个领域的覆盖面积不广，只够笼罩世界树周边的这点地方。
夏弥死死盯住奥丁，还是庞贝那张脸，但气势完全跟世人知晓的庞贝不同。
鎏金眼眸中尽是淡然，对这个世界所存有的轻蔑随目光落在夏弥身上。
熟悉的眼神啊……夏弥的记忆被丢弃到悠久历史里难以逃出，那个叫作麦卡伦的龙王总是兄弟姐妹中最成熟稳重的那个。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奥丁轻声开口。
落在韩秋耳中则是轰雷炸响。
元素因奥丁的意志而紊乱。
“靠……你没事吧……”路明非比韩秋的状态要好很多。
圣灵的特殊性，与尼德霍格等同位格让他幸免于炼金矩阵的压迫。
“大爷的……”韩秋咬牙切齿。
源稚生的言灵叫作‘王权’，那算什么王权，这才是王权。
对精神和元素的命令权，超越血裔的本质。
“你输了！”韩秋喊：“恺撒不愿意接受你的计划，他想放弃力量。我们谈好的，决定权在恺撒手上。如果他不愿意，计划取消，你跟我一同对付尼德霍格。”
“你是一个爱撒谎的家伙，分不清谎言和真话吗？”奥丁轻飘飘地伸手。
西装革履，气质沉稳。
这才是加图索家主该有的样子。
“我不计较你毁掉加图索的过错。”奥丁抓住了诺诺的脖子。
很快，快到连韩秋和路明非都看不清晰。
路明非分明挡在韩秋面前，而那只手却能绕过去。
韩秋以为这是一场以多打少的仗，可实际是……夏弥和师兄没有入场的资格。
“看来你这些年躲在这里，做足了准备。”韩秋阴冷地笑：“弄出很多了不起的玩意啊……”
目光扫过元素紊乱的领域，又落在不远处的使者身上。
随意丢个面具出去都能让夏弥这种层次的君王焦头烂额，轻易界定奥丁是个在理解范畴内的龙王……着实不妥。
不过韩秋也没这样想过。
“如果我是麦卡伦，是庞贝，而不是奥丁的话，在炼金上面，我不及诺顿十分之一。”奥丁欣然承认这个事实。
他占优势的无非是无缺，在其他双生子不舍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时，奥丁被迫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