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永燃之焰——羽化之焱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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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遇到的情况跟识之律者几乎一模一样。
在将那群千人律者全部斩杀后，同样选择了进入支配剧场。
只不过...未曾通知过其他人。
但信号消失，肯定是瞒不过其他人的。
心中一边思索，一边均速上前。
这螺旋状的阶梯似乎无穷无尽，永远攀登不到尽头一般。
她已经在这片区域攀登了十多分钟。
却连一个千人律者的个体都未曾见到过，更别提支配之律者了。
再次踏上全新的一层。
四台泰坦机甲落在姬子的四个方向。
将炮口齐刷刷地对准她。
“好像，有些太小看我了呢。”
姬子的视线扫过每台泰坦机甲的位置。
“轰！”
抬手一剑。
炎刃精准地切开所有导弹。
矫健的身姿冲出爆炸范围，高举神陨剑。
将面前这台泰坦机甲一分为二。
闪过侧身袭来的拳头，自下而上斜斩一剑。
再次解决一台泰坦机甲。
抬起左手，对准了剩下那两台一起冲过来的泰坦机甲。
烈焰突兀地从它们身上迸发。
瞬间引燃、爆炸。
随着战斗的次数增多，她对于这份力量使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至于身体上的负担，不知道为什么。
一次比一次小。
乃至于前不久的几次征战，讨伐，负担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此处。
解决掉这波被操控的泰坦机甲后，姬子微微顿足，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是错觉么......？”
“呼，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继续前进吧。”
......
接下来的每一层，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敌人出现。
且数量一次比一次要多。
逆熵那边的各式机甲，天命那边的各种亚神机。
还有她曾经解决过无数次的各种崩坏兽。
但这也令她感到了异常。
到现在为止，所有出现过的敌人都是她遇到过的。
除了律者没有出现过，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出现过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实力亦是比曾经要更加强大。
而眼下，出现的敌人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只。
姬子没有后退，也可以说是无路可退。
但本就是冲锋队出身的她，对于眼下的情况丝毫不惧。
一人，一剑，一往无前。
就算数量提升至三十只，也没能在姬子手中挺过三分钟。
这还是她节省体力之后取得的战果。
“啪！啪！啪！”
这掌声在这片支配剧场中显得异常刺耳。
“好厉害呀姬子老师~”
“这么多敌人，一下子就解决掉了呢！”
姬子顺着声音看去，有些出神：“琪亚娜......？”
“对啊，我是琪亚娜，是你的学生，琪亚娜·卡斯兰娜。”
“我也误入了这片支配剧场，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姬子老师？”
样貌的确是琪亚娜没错，但这异常的发言让姬子瞬间戒备了起来。
“可以。”
“过来吧琪亚娜，这些敌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随着‘琪亚娜’的靠近，姬子握着神陨剑的手愈发用力。
待它走到面前。
没有丝毫犹豫，一剑斩出！
“！”
‘琪亚娜’连忙闪躲，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姬子老师为什么要攻击我？”
“......”
她这一剑，终究还是留手了。
这才给了它闪躲的机会。
“显出原型吧，千人律者。没必要以琪亚娜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姬子杵着神陨剑淡淡开口。
“怎么啦？”千人律者顶着琪亚娜的面貌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是对自己的学生下不了手吗？哪怕只是顶着她外貌的家伙。”
姬子没有回话。
可它依旧在说：“好羡慕啊~”
“我也好想有个你这样的老师呢。”
“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我就不会成为这千人的一员了！！！”
“唉...没关系。反正在不久之后，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姬子动了。
在它尚未反应过来之前。
炎刃已经划过了它的身躯。
“琪亚娜在与我交谈时，除了特定的情况，不会称呼自己的全名。”
“另外，你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琪亚娜本就是他们计划当中的核心，不可能会说出‘误入’这种词语。
而且...就算她进入支配剧场，看见她时...第一反应绝对是担心还带上点气愤吧？
为其驻足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在成为千人的一员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因此牵连那些无辜的人们。”
“每个人短暂的人生中都有各种各样的坎坷。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勇敢地去面对困难，解决困难，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千人律者，并非是死后才被操控从而加入千人的一员。
绝大部分都是主动放弃了生活，放弃了自己而选择的加入千人。
这无异于一种‘逃避’。
“或许这样有些过于理想化，但这就是我所坚持的理念之一。”
莫名的记忆传导至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有些内向的学生。
由于性格原因而导致被孤立，乃至有些人对其施展了欺凌。
当他的老师知道此事后，却没有丝毫作为，作壁上观，甩脱责任。
男孩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退让，只会让某些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时间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下才造就了他的这一结局。
他放弃了自己。
选择了加入千人的一员。
“唉......”
微微驻足，发出一声叹息。
继续前进。
新的一层，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十数只千人律者。
并没有化作她熟悉之人的模样。
许是它察觉到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怎么？这回是准备群起而攻之？”姬子看着拦在道路上的十数只千人律者，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错，大错特错！”
“恰恰相反，我们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成为千人的一员。”
它们的声音整齐划一。
“你们知道我不会同意的。何必要做这些无用功？”
“想要炎之律者的力量，就自己动手过来拿。要战便战。”
“为什么要兵刃相向呢？这只是一部分目的，我们也是真心邀请你加入我们的。”为首的千人律者有些失落。
‘还不是那个识之律者...如果不是她，哪还用得着这么拖延下去？’
但它后面的那句话也的确是它们的真实想法。
只要姬子加入千人......
千人不绝，支配不灭。
每个千人都可以是支配之律者的载体。
他们如果想消灭支配之律者，就必须先把姬子给杀掉才行。
如此一来，它们就可以更加地肆无忌惮。
“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美好。”
它们每个人的经历一一展示在姬子眼前。
它们在成为千人之前，也有各种各样的身份。
或是在某个地方工作的上班族，或是一名记者、学生、老师、创业失败的年轻人、已经为人父母的中年人、战争遗孤等等。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各方各面的压力压得它们喘不过来气。
使得它们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与期待。
“看呐，人类，就是这么地丑陋！”
“可以毫无愧疚地伤害他人，为自己牟利！”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文明，这样的人类，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加入我们，加入千人。”
“用我们的双手，构建出一个绝对公平的世界吧！无量塔姬子！”
姬子静静地看完了面前十数个千人律者曾经的经历。
“你们，这是自甘堕落。”
同时它们也都有一个共通点。
它们面临的形势，还远远称不上【绝望】。
比它们更苦，更惨的人也不是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大把。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的可不止是生活，还有...崩坏。
但他们从未放弃过自己，从未失去过对生活的热爱。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困难就击垮了你们......”
脑海中闪过自己的过去。
“那么，无需崩坏。人类会自己走向灭亡。”
英桀们的样貌一一从她‘眼前’闪过。
最后闪过的，是爱莉希雅。
那个平日里有些俏皮可爱，以自己真心对待基地中每一个人的姑娘。
即便如今的无组织已经不是当初的逐火之蛾。
即便有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们。
但那些工作人员们...还是整出来了一个最受欢迎排行榜。
仅仅一个月不到，爱莉希雅的人气再次以碾压性的优势登顶！
至于第二名...是伊甸。
99.9%的基地工作人员都成为了伊甸的粉丝......
“呵......”姬子轻笑一声：“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嘻嘻~”
“不愧是老师呢~笑容好有感染力啊......”
“对呀对呀，她好乐观呀。”
“别感慨了，既然她不愿意加入千人......”
“那就将她身上的那颗炎之律者核心拿回去吧。”
“唉？就我们这些人吗？能赢吗？”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连这都解决不了，那我们也不配称之为律者了。”
爪刃，钩锁，利剑自它们身上突出。
“嘻嘻~是呢是呢~”
“无量塔姬子...在这里，不止是你那些可爱的学生们，连那些怪物都没办法帮助到你哦！”
“识相点就乖乖交出炎之律者核心，回归千人的怀抱！”
“我们也不想让这么温柔的老师受到伤害呢~”
姬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如果做得到的话，尽管拿去。”
寒光已至。
顺势挥手一拨。
汹涌的烈焰使得它们不得不暂避锋芒。
温度，在不断升高。
点点火星散落。
下一瞬，爆炸声不绝于耳。
面前十数名千人律者在这涵盖全图的范围打击之下荡然无存。
焦黑的身躯残片之上仍有火焰在燃烧。
明明，这就是炎之律者的权柄。
可姬子却越发的凝重。
尽管现在还不多，但的的确确是产生了。
那是她许久未曾感受过的东西——负担。
没错，就是使用月蚀装甲带来的负担。
不仅作用在身体上，灵魂上亦是如此。
她想到了东方穸的态度。
“也就是说...并不是我不契合炎之律者核心，而是......”
目光落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空间：“这片支配剧场有问题。”
灵魂上的负担与压力骤然松懈。
“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那极具辨识度的笑声，眼角跳了跳：“小识？”
“没错没错，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从不食言。”
“让你的意识和灵魂保持坚不可摧的状态，以我这一缕意识的实力还是做得到的。”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哪怕只是一缕意识，同样代表着我，代表着识之律者。”
“前提是没人来针对我这一缕意识。”
“帮大忙了小识。”姬子一边攀登阶梯一边与识之律者在脑海中交谈。
“琪亚娜她...没有进入支配剧场吧？”
“呃......”
“怎么了？”
“琪亚娜倒是没有进来，不过我进来了......”识之律者如实跟姬子说明了一下与支配之律者的遭遇。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它直接自杀了的话。”
“就会被我彻底操控。”
“死应该是没死的，不然支配剧场应该会不复存在。”
“但我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它必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身体上的创伤可以快速愈合，但灵魂与意识层面上的创伤可不行。”
“难怪......”姬子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这么久一直都没遇见支配之律者。
并不是它不想要炎之律者的权能。
而是被小识重创了，根本就无法来到她面前获取炎之律者的权能。
“话说你真打算那么做？”
“主动想成为律者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之律者啧啧称奇。
“如果这样能保护他们，为他们减轻一些压力。”
“那这就是值得的。”
“......”识之律者能感受到姬子的意志此时有多么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