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动用这力量的代价还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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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什么人？！”几名穿着统一制服、气息彪悍的觉醒者从暗处现身，警惕地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能量的辉光。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江枫，感受到他身上那虚弱却又混乱、驳杂的能量波动时，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低声通过通讯器报告：“发现可疑人员，能量反应异常，疑似……污染体靠近！”
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江枫心中暗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些如临大敌的觉醒者。
两人最终还是被“请”进了聚居地，安置在一间简陋却还算干净的隔离观察室里。那几名觉醒者虽然满腹狐疑，尤其对江枫那混乱驳杂的气息忌惮不已，但清身上纯净的能量波动，以及两人并未表现出的直接攻击性，让他们暂时选择了上报和观察，而不是当场动手。
接下来的几天，江枫几乎都在打坐调息中度过。每一次引导能量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体内混沌秩序与混乱印记的冲突如同两头凶兽在狭窄的笼中搏斗，稍有不慎便是彻底崩溃的下场。那祭坛意志的冲击虽然过去了，却在他体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裂痕”，让本就脆弱的平衡更加岌岌可危。
清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她的净化之力如同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体内狂躁的能量，缓解着冲突带来的痛苦，同时警惕着外界的一切动静。观察室外，时常有目光扫过，带着审视，带着好奇，也带着不易察觉的贪婪或恶意。
“咳……看来我这体质，挺招‘神’恨啊。”江枫靠在墙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清自嘲道。死里逃生的经历，让他对自身力量的认知更加复杂，也多了一份沉淀。
“别说话，凝神。”清轻声道，指尖的青光稳定地输入他体内。她能感受到江枫体内力量的每一次细微波动，那是一种走在悬崖边缘的感觉。
身体的恢复和力量的稳定都需要资源，大量的资源。丹药、高能量食物、能够辅助修炼的特殊材料……这些都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待江枫的状态稍稍稳定，能够勉强行走和动用一丝力量后，两人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聚居地有任务发布处，提供给觉醒者换取贡献点和资源的途径。两人遮掩了部分气息，来到了人声嘈杂的任务大厅。负责登记的干瘦中年人瞟了江枫一眼，特别是他那尚未完全散去的混乱气息残留，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清理外围污染区边缘的几只变异犬？酬劳不高，但适合你们这种…新人。”中年人指着一块光屏上的任务，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骸骨尖塔崩塌形成的污染区，对聚居地而言是巨大的威胁，但也成了一些低级任务的来源地。
江枫和清对视一眼，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们需要一个开始，一个融入这里的契机，也需要通过战斗来检验江枫目前的状态，并寻找稳固力量平衡的方法。
污染区边缘地带，空气污浊，地面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几只体型扭曲、散发着混乱气息的变异犬低吼着扑来。
面对恶犬，江枫没有硬抗，只是在关键时刻，指尖弹出一缕微弱却极不稳定的能量。那能量介于纯白与漆黑之间，沾染恶犬的瞬间，竟让其动作猛地迟滞混乱，仿佛内部指令系统遭到了干扰。
清的净化光束紧随而至，精准地贯穿其核心，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配合算不上默契，甚至有些生涩，但效果却出奇的好。江枫那一点混乱与秩序交织的力量，似乎对这些同样源于混乱能量的变异生物有着奇特的克制效果。
一次简单的任务，却让江枫额头渗出冷汗，体内能量再次翻涌，好不容易压下的冲突差点又爆发。清连忙扶住他，再次输送净化之力帮他稳定。
“看来，动用这力量的代价还是太大。”江枫喘息着，感受着体内两种力量的抗拒。
几次任务下来，“那对奇怪的新人”成了某些人闲聊的话题。一个重伤初愈却能爆发出诡异能量波动的男人，一个拥有罕见净化之力的安静女子，这样的组合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有人带着和善的笑容前来接触，言语间暗示着加入某个“互助小队”，承诺提供资源和庇护。也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暗处逡巡，打量他们的眼神如同看着两块价值不菲却又带着剧毒的矿石。
江枫和清都保持着距离，谨慎地应对着。他们明白，在这个混乱的世道，轻易的信任往往意味着危险。
在一次清理任务中，他们深入了污染区更近一点的地方。清在一块焦黑的岩石下，发现了一枚指甲盖大小、残留着微弱特殊波动的金属碎片。这碎片似乎是某种器物的一部分，上面刻着半个模糊的符文，与当初纯白祭坛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当清拿起这枚碎片时，她的动作忽然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个极其短暂且破碎的画面——宏伟的白色建筑群，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高塔上眺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急迫感与使命感？
画面一闪即逝，快得让她无法捕捉更多信息。但那枚碎片上残留的波动，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怎么了？”江枫注意到她的异样。
清摇摇头，将碎片收好：“没什么，可能和之前的祭坛有关。”她隐隐觉得，这或许是解开某些谜团的线索。
随着完成的任务增多，他们换取的资源也渐渐积累起来。江枫的伤势在清的净化和药物作用下缓慢恢复，对体内力量的掌控也开始有了一些心得。他发现，强行压制并非长久之计，或许，理解并引导那混乱印记中潜藏的某些特质，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