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集体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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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面具漂浮在虚无空间。
阿哈失去了身体。
气息十分的虚弱。
可是那中气十足的笑声，表明了祂并未因此消失。
反而还觉得这件事十分有乐子。
毕竟这还是祂第一次遇到真正的威胁。
即便自己只是个分身。
但足以让祂感受到不一样的欢愉。
“阿哈，你确定没事？”
黄泉伸手触碰碎片，却发现祂已经完全虚化，根本就无法触碰。
“哈哈哈哈，看到你这副模样，我真的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你还是放宽心，我只是一缕分身，不会死亡。
但是这次为了消灭那个东西，却也耗尽了这具分身的所有力量。
估计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帮你提供助力了。
除非你能借此机会，将我的本体引来。”
阿哈笑着回应。
看上去对身体的消失并不在意。
可黄泉却十分清楚。
祂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身为一具分身，力量完全消散，就代表着剩余的这点意识，也会慢慢回归本体。
这在正常情况下自然无碍。
可现在他们双方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若是不将本体引过来。
黄泉算是彻底失去了阿哈这一万金油的助力。
但要真把本体引过来。
她反而有些不太情愿。
毕竟分身阿哈，和本体之间，存在着一些差异。
所以有些时候。
本体还真没有分身好用。
“阿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克苏鲁神系真的存在？”
黄泉转移话题，不再继续深讨，而是询问关于那些触手的问题。
她对克苏鲁有所耳闻，但是从未见过。
即便是大夏古籍中也并未有详细记载，只是偶尔在一些史书上有所提及，但也都是一笔带过。
不过这也能理解。
因为克苏鲁神系，代表着就是不可知，不可视，不可探。
未知与神秘是祂们的标签。
恐惧与扭曲是祂们粮食。
然而现在克苏鲁已经出现，就让整个斩神小队沦陷。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若非黄泉本身不受影响，甚至于相比较克苏鲁神系而言，虚无的位格更高一些。
所以她才会免疫这种扭曲的污染。
但是林七夜等人就不行了。
或许他的抗性会比较高，毕竟身具许多神性，只要提前准备，总会有方法抗衡。
这一次，不过是吃了被偷袭的亏。
至于其他人就不行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对抗克苏鲁的能力，除非也能将这些人拉入虚无阵营。
可如此一来。
跟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当初救治赵空城，迫不得已才将其拉入虚无命途。
然而现在为了对抗克苏鲁，将这些人带入虚无？
黄泉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毕竟被克苏鲁污染，还有一定概率清醒，并且也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被拖入虚无之后。
那就彻底没了摆脱的可能性。
不过让她疑惑的就是，为什么珈蓝能够不受影响？
正常来说。
她的不朽可以免疫所神秘。
就连时间也无法对她起作用，更不用说区区的扭曲和污染了。
黄泉没有想通这点。
打算之后出去问个清楚。
现在最关键的是，阿哈这边到底该怎么处理。
“阿哈，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本体出现，你的分身是否会直接消失？”
“阿哈？当然不会，你想什么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这具分身消失吗？
呵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黄泉。
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阿哈嘴上这么说。
实则也在享受不一样的黄泉，带来的特殊欢愉。
只是没有了身躯。
所以看不出祂有什么表情，但这语气就足以说明祂确实很欢愉。
“既然如此，那就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你的本体出现。”
“嘿嘿，很简单，只要你再进一次这个地方，然后找到克苏鲁神系的藏身点，最后更是以自身为坐标，直接引爆湿婆怨内的毁灭气息。
如此一来，即便相隔万千世界，毁灭都会对你有所察觉，并对你投以瞥视。
而我，也可以顺着毁灭的气息找到你。
甚至还可能引来其他星神的围观。
运气好的话，丰饶、同谐，甚至是均衡，都会过来撇你一眼。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丰饶来撇你，巡猎就一定会来。
但代价就是，湿婆怨会彻底摧毁，里面所蕴含的神性也会就此消散。
这是不可逆的现象，即便是我的本体也无法将其挽回。
所以，你能够承受这种代价吗？”
阿哈笑着询问。
这个代价很大，几乎是动摇了黄泉五分之一的力量。
但是用自己的五分之一。
换取阿哈本体降临，并解决克苏鲁的危机，甚至有概率换来其他星神的瞥视。
简直赚翻了！
可这并非百分百会出现的事情。
唯一能稳定实现的，就是毁灭和欢愉的瞥视。
不过这两者她已经有了，即便获得了瞥视，最多也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获得加强。
或许补不上那五分之一，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没问题，区区湿婆怨而已，毁了就毁了，无关痛痒，反正我平时用的也很少。”
“哈哈哈哈，痛快！就是这样！接下来，就请你搭建舞台，等待主角降临吧！”
阿哈碎片四散而飞。
黄泉也没有过多停留，立刻回归现实。
然后就看到林七夜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黄泉，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你就站着不动，我们着急坏了。”
“我没事。”
黄泉摇头，然后看向其他人。
“走吧，我们回去汇报情况，就说在这里看到了克苏鲁神系。”
说话间。
黄泉就要离开，但是其他人却定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她回过头不解的询问，却看到林七夜凑上前，小声询问。
“黄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
黄泉有些惊诧。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止是林七夜。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包括珈蓝。
“确实不记得了，但我能肯定刚才发生过什么。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我的不朽，会从你的身上回来。
这说明肯定有某种东西影响了我们，但是我们却毫不知情，唯有你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