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是不靠运气的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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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握什么？
跟FIVE’S之间的距离吗？
那不是很容易吗……
一直站在最后面就好了。
反正这次的取材就是以观察为主。
……
顾青一个人坐在店里的时候还追加了一个冰淇淋——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补充糖分。
一开始，她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么大……
那位大老板……
其实不是被自己威胁了，而是在跟他要这份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反向利用自己了？
……
不过他想利用自己干什么？
他手下的记者，网站里的作者……优秀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那时是被顺利的进展乐的冲昏了头，现在想来，那种老狐狸……会是一个怕威胁的人吗？
……
顾青自己都混乱了。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从自己的那个悠闲的小城市里跑到这个繁城之都来受罪的？
想见他们的话，或许……
去看一场演唱会就好了吧。
难不成……
自己还真的想去阻止他们的结束吗？！
顾青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笑到——连笑都笑不出来的程度。
……
自己要来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见面机会。
而是一份正经的，甚至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哄抢的工作。
是自己轻率了……
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该负的责任，一点都跑不掉。
原来只想着……能够每天跟着FIVE’S跑行程，光是看他们的背影都很幸福了……
……
对了！
行程！
顾青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经纪人要行程，于是她赶忙跑回电视台，却发现刚刚那个摄影棚里的布景已经在拆解中了……
自己明明就多吃了一个冰淇淋而已啊……
是在那里发呆的时间太久了吗？
……
抱着侥幸的心情，顾青又立马找去了FIVE'S的休息室。
但是……
果然是空无一人。
笨！
真是笨！
不对，都怪责编来打扰我的工作！
这下要怎么安排？！
啊……不行了……
又想哭了……
这回的眼泪是真的要流下来了……
“顾记者，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
赫连翔的声音在顾青身后出现，让她吓了一跳。
“刚才……是跟我的上司去确认了一下工作，因为我还需要跟你们的经纪人商讨一下工作的事。”
上司……
“萧源。”
赫连翔叫了一声身边的人。
“他是我的经纪人，以后你工作上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他联系。”
“谢谢。”
太好了！
这本来是该由自己开口拜托的事，他竟然先替自己说了这话。
还真的是个大好人啊！
顾青的星星眼这回真没藏住。
果然误会解开了之后，和偶像一起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哈哈！
当然，因为第一面的印象，顾青在他面前还是正经的很。
“顾记者的情况我已经听上面说了，这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会尽量配合你的。”
“谢谢经纪人先生。”
“哈哈，顾记者说话真有趣，叫我萧源就可以了。对了，赫连一会儿就要去ctV准备新闻直播，你要一起吗？不只是团体的活动，个人活动，你也要跟的吧？”
！
今天第一天就能看到他做主播的模样吗！
那简直超级幸运啊！
“嗯！跟的！”
顾青连连点头。
这是什么横财，顾青没想到自己能受到这般眷顾！
还好回来了这里。
这位经纪人大人，你就是我的神啊！
……
然后，顾青就跟着赫连翔的保姆车一起到了ctV。
跟赫连翔一起坐在后面的顾青，因为跟偶像同处一个密闭空间，差点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再出洋相，她还是尽全力调整了呼吸。
尽量往车门边靠的顾青，时不时地偷瞄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赫连翔。
……
他现在应该……
很累吧……
其实刚才在录《对战》的时候，有一个场景让第一次到录制现场的顾青着实是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利用弹跳床高高跳起，让视线超过中间高高立起的障碍之后，向对面上下两排，六个所代表分数各不相同的球门掷球的竞赛。
因为还有守门员防守，所以这不只是一个需要力气的项目。
更需要瞬时的判断力。
这个投球游戏在节目早期也算是一个热门的游戏。
只是因为近两年陆续有新游戏的推出，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节目组会提前对嘉宾做问卷调查，在配合嘉宾的喜好，或者运动员这般特殊的体质时才会再次启用。
在荧幕上，顾青会沉醉在他们高高跳起时，奋力一掷将球投出的帅气魅力中。
明明都已经是三十代的人了……那挥洒着青春汗水的模样，还是正当少年时啊！
这次能在现场观摩，顾青还以为自己会跟着观众一起雀跃欢呼，但是，她了解到了一个只有在现场才能知道那少年感下的残酷现实……
原来，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会有工作人员递上氧气瓶，给刚刚结束剧烈运动而倒在地上的他们。
在他们吸氧恢复的这段期间，镜头则交给了其他的成员和嘉宾串场。
他们躺着猛吸氧补气的位置，甚至就在摄像导演的身边。
——只是被完美的阻挡在了镜头之外。
现场观众禁止携带手机相机拍照，所以也就没有这方面的照片流出。
……
而今天录制的这个游戏项目，赫连翔正是其中的一位参赛者。
综艺中的痛苦和伤患，要移在镜头之外。
顾青虽然对电视台的摄像要求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亲眼目睹的时候，会是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
他们如今已经是地位不可撼动的国民偶像了，还需要做这般拼命的事来维持人气吗？
连他们的后辈，都没怎么见过有被安排这样大运动量的节目了。
只是嘉宾想要参加的游戏的话，他们说一句话应该也可以让导演更换的吧……
毕竟现在在一些不再纯粹，离经叛道的粉丝团的庇护下，活动策划人要“小心注意”的事项不是很多，而是很多很多！
当然，这个想法在顾青的脑海中转瞬即逝。
如果他们五人只是普通的偶像的话，自己这个理智到连自己都觉得太过理智的人，也就不会粉他们粉到疯狂了。
……
卫涵说得没错，镜头前的他们留下了太多魅力无敌的画面，相较之下，自己的文字只会显得逊色。
——还怎么去吸引读者？
而且，只把他们定位成闪闪发光，高不可攀的大明星，对他们来说才是失礼的。
他们并没有把那层闪耀的光芒当成是自己的保护膜。
因为时至今日，他们依旧还在打磨。
就像是始终相信——自己是还有更大潜力的原石一般。
……
开始这个项目，也许一开始是靠的运气，但顾青不想到最后出成果的时候——依旧只能靠运气。
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玄学玩意儿……
——要消失的时候，连尾巴都抓不住。
对于这一点，即使是社会经验再浅的顾青，也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要是强调他们的辛苦的话……
在各行各业中各尽其职的人们，各有各的辛苦。
而以他们艺人的身价，突出辛苦这一点，反而会被有心之人操控舆论，擅自代表底层劳动者来抨击酬劳的不平等。
这不是在给他们招黑粉吗……
现今便捷又无序的网络世界，舆论风向没个准。
顾青知道自己需要谨慎再谨慎。
要怎么样……才能准确无误的将他们的正面能量传递出去？
因为顾青自己是受益人。
所以，她才想要更多的人感受到他们的力量。
这项工作，只会有更大的压力。
……
到达ctV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赫连翔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就在顾青想要下车，让经纪人来处理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先一步下车对她说……
“顾记者，现在时间还算充裕，让赫连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嗯……”
“十分钟之后，你再帮我叫醒他吧。”
……
“嗯？”
……
“我？”
“嗯，我先去休息室那边准备一下，这里就麻烦你了。”
……
他对自己这么友善，自己帮他……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留自己一个人……
——跟赫连翔在一起？
经纪人先生，你就不怕我对他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