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竭力抓住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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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轻轻地环住了他。
她没有安慰他，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她只是陪着他，一如既往地站在他的身边。
德拉科的拥抱没有放松半分，反而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然后，他低下头，贴着她的颈侧，声音低沉喑哑——
“……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起头，捧住她的脸，不容拒绝地吻了下去。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没有任何迟疑，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带着克制太久的疯狂和崩溃。
他吻得毫无章法，带着不加掩饰的急切。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所有压抑的情感终于彻底决堤。
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像是害怕她会再次推开，像是害怕这场沉沦只是短暂的幻觉。
呼吸灼热，唇齿间的温度炙热得让人窒息。
阿曼塔闭上眼睛，心跳剧烈震荡。
掌心下是德拉科绷紧的背脊，能感受到他近乎绝望的用力，他的唇温热而急切，吻得慌乱，没有一丝平日的风度，甚至带着些许狼狈。
她能感觉到德拉科的失控，感受到他的害怕，感受到他压抑太久的炽热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他现在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唯一的浮木。
而她，就是她的浮木。
她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襟，回应了这个焦灼而激烈的吻。
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彻底交缠，所有迷茫、克制、占有、嫉妒，在此刻全部化为灰烬，只剩下汹涌如海的情感，裹挟着他们一同沉沦。
这一刻，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阿曼塔.....”
他的声音低哑，混杂着痛苦与不安，像是在黑暗中拼命抓住她的存在。
阿曼塔微微一怔，她从未听过德拉科用这样的语气叫她，他声音里的压抑、渴望和绝望，猛然扯紧了她的心脏。
她终于抬手，缓缓贴上他的后背。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矜持的温柔，却让德拉科的呼吸瞬间乱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蓝灰色的眸子映着微弱的月光，里面翻涌着克制不住的情绪。
阿曼塔望着他，声音低柔:“你冷静一点。”
德拉科的身体猛然一僵，呼吸依旧紊乱，他的手指依旧扣着她的腰，没有放松分毫，像是不愿意听到这句话。
“我不想冷静。”他的声音哑得可怕，“阿曼塔，你知不知道……”
他的话戛然而止，牙关紧咬，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德拉科指尖埋入她的长发间，握得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她彻底攥在手心里。
“……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呼吸灼热，微微颤动。
害怕，却又极度渴求着。
阿曼塔的睫毛微微颤动。
原来，他的嫉妒、愤怒、痛苦，甚至此刻的崩溃一一都是因为她。
“……我知道。”
德拉科闭上眼，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长长地叹了一ロ气。
他的心脏狂跳，像是要冲破胸腔，但阿曼塔的声音又像是一道清风拂过，让他从即将沉沦的深渊里稍稍拉回。
他松开她几分，眼神依旧晦暗，嗓音微微颤抖:“阿曼塔，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不再带着愤怒，而是一种近乎无助的疲惫，露出了他最真实的脆弱。
阿曼塔缓缓伸手，轻轻扣住他的手指。
“先撑住，德拉科。“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撑住，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德拉科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闭上眼，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苦涩。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撑住?”
阿曼塔轻轻勾唇，眸光沉稳:“因为你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低头盯着她，眼神复杂得让人无法看透。
“阿曼塔……”他的嗓音低哑，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你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他的声音几乎带着一丝隐秘的乞求，带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脆弱。
“……好。”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他知道自己应该松开手，应该后退一步，让自己重新回到理智之中。
但他做不到。
阿曼塔站在这里，站在他的面前，离他那么近，可他却依旧觉得……不够。
不够近，不够真实，不够让他安心。
他已经无法承受她再往后退一步了。
他猛地伸手，再次将她按进怀里，这一次，力道更大，几乎让她整个人撞进他的胸膛。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手臂像是铁箍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腰，指节泛白，仿佛她若是挣脱，他就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别推开我。”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
阿曼塔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她可以感觉得到。
他不是单纯的任性或愤怒，他是真的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被遗弃，害怕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外崩塌。
他不是在索求温暖，而是在竭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阿曼塔的喉咙微微发紧，她抬起手，轻轻贴上他的后背，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他。
“你不会失去我。”她轻声道。
德拉科只是埋首在她的颈窝，微微颤抖。
他不敢放开她，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害怕她会再次露出平日里那种平静理智的目光——
那种让他发疯的克制。
他再也不想克制了。
他嫉妒、愤怒、焦躁，他讨厌任何人接近她，他对尤利乌斯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立场，而是因为——
尤利乌斯可能会动摇她的选择。
而他害怕。
他害怕她会离开，害怕她会走向一条他无法掌控的路。
害怕有一天她会不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