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意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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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上海滩，一场意外的寒流席卷而来。康济堂的大厅里，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正在和众人说话。
程远山终于回来了。
\这次在英国......\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事情办得都很顺利。\
程夫人看着儿子消瘦的面容：\你这是把自己累得......\
\母亲。\程远山笑笑，\这些都是值得的。\
沈若兰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这一刻。
\对了。\程远山转向沈若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沈若兰微微一笑：\老爷说笑了。这都是应该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德利銮匆匆进来：\老爷！又出事了！\
程远山神色不变：\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宝源钱庄......\德利銮看了看沈若兰，\彻底撑不住了。\
程夫人皱眉：\怎么会这样？\
\很简单。\程远山说，\他们等不及了。\
\等不及？\德利銮有些不解。
\是啊。\程远山站起身，走到窗前，\他们知道我要回来，所以想在这之前......\
沈若兰接过话头：\想在这之前把局面搞乱。\
程远山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没错。不过......\他露出一丝笑意，\他们想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以为，我是临时决定提前回来的。\程远山说，\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洛克伍德派人来了。
\史密斯先生请见老爷。\管家说，\说是有要紧事。\
程远山点点头：\让他进来。\
史密斯一进门就用英文说：\程先生，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程远山也用英文回应，\柯林斯家族改主意了？\
\不是。\史密斯说，\是汇丰银行。他们似乎在暗中......\
\我知道。\程远山打断他，\他们在收购宝源钱庄的债权。\
史密斯一愣：\您知道？\
\不只是知道。\程远山冷笑，\我还知道，他们准备用这些债权来......\
话没说完，外面又传来急报。是宋玉芙派人来的。
\大奶奶请老爷立刻过去。\丫鬟说，\说是宋老爷子......\
程远山看向沈若兰，沈若兰点点头：\我陪你去吧。\
到了宋府，就见宋玉芙正在焦急地等着。
\远山。\她一见到程远山就说，\父亲他......\
程远山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大姐先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宋玉芙看了看沈若兰，\父亲刚才得知宝源钱庄的事，一时气急......\
程远山明白了：\老太爷现在在哪？\
\在书房。\宋玉芙说，\一直不肯见任何人......\
程远山想了想：\让我去试试。\
等程远山进了书房，沈若兰看着宋玉芙：\大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了。\
宋玉芙苦笑：\若兰，你说，宋家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沈若兰摇摇头：\大姐姐别这么想。老爷既然回来了，就一定有办法。\
正说着，宋大爷匆匆进来：\玉芙！外面都传遍了！说是汇丰银行要......\
\要什么？\
\要收购宝源钱庄！\宋大爷说，\这下可怎么办？\
宋玉芙正要说话，书房的门开了。程远山和宋老爷子一起走了出来。
\父亲！\宋玉芙连忙上前。
宋老爷子摆摆手：\都别急。远山已经跟我说了。\
程远山环视众人：\各位请放心。宝源钱庄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宋大爷问。
\很简单。\程远山说，\既然汇丰银行想要收购，那我们就让他们收。\
\什么？\众人惊呼。
\远山！\宋玉芙急道，\这可是我们宋家的根基啊！\
程远山微微一笑：\大姐放心。我自有打算。\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消息。是德利銮派人来报：\老爷，英国那边来电报了。\
程远山接过电报看完，露出一丝笑意：\果然。\
\怎么了？\宋老爷子问。
\老太爷。\程远山说，\柯林斯家族已经同意了。\
宋老爷子眼睛一亮：\你是说......\
\是的。\程远山说，\我们的银行，下个月就可以开业了。\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消息。
\可是......\宋大爷还是不解，\宝源钱庄怎么办？\
\大哥。\程远山说，\你觉得，为什么汇丰银行偏偏挑这个时候收购宝源钱庄？\
宋大爷一愣：\这......\
\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银行要开业了。\程远山说，\所以想在这之前，控制住上海滩的金融命脉。\
\那我们......\
\所以我说，就让他们收。\程远山冷笑，\等我们的银行开业，他们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沈若兰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点头。这才是程远山的手段，总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给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晚上，回到康济堂，程远山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老爷。\沈若兰端着茶进来，\要不要歇息一会？\
程远山放下手中的文件：\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沈若兰摇摇头：\老爷说笑了。倒是您，在英国......\
\英国的事情都办妥了。\程远山说，\现在最要紧的是......\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李掌柜：\老爷，威廉先生来电报了。\
程远山接过电报看完，对沈若兰说：\好了，最后一步也准备好了。\
\最后一步？\
\是啊。\程远山说，\等银行开业，那些想要对付我们的人，就知道错得有多离谱了。\
沈若兰突然明白了什么：\老爷是说......\
\没错。\程远山说，\这次在英国，我不只是准备了银行的事。还有......\
话没说完，外面又传来消息。是程夫人派人来叫。
\老太太说......\丫鬟看了看两人，\说是要商量清韵小姐的事。\
程远山点点头：\我这就去。\
等人走后，沈若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