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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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法国绸缎店那边的事谈妥了！\张妈兴冲冲地跑进绣房，\老板说愿意按您说的条件合作。\
沈若兰放下手中的绣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具体怎么说的？\
\老板说，只要夫人能按他们的要求绣出样品，就愿意长期合作。\张妈说道，\而且价钱比一般的绣品要高出一倍！\
程远山正好走进来，听到这话不由得惊讶：\若兰，你什么时候和法国绸缎店谈起生意来了？\
沈若兰温柔一笑：\前些日子陪宋小姐去法国绸缎店看料子，发现他们的绣品虽然精致，但总觉得少了些东方韵味。我就提议可以把中西方的绣法结合起来，没想到店主很感兴趣。\
程远山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夫君放心。\沈若兰胸有成竹，\我已经想好了。可以找几个手艺好的绣娘来帮忙，我负责设计图样和统筹，她们负责具体绣制。这样既能保证质量，又能扩大规模。\
程远山听得连连点头：\若兰，你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样不仅能赚钱，还能在洋人面前露脸。\
沈若兰却道：\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机会结识更多的太太小姐。她们都喜欢新潮的东西，如果我们的绣品能得到她们的认可，对夫君的事业也会有帮助。\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来的是沈总监派来的伙计，说是请程远山明天务必去一趟公司，有要紧事商议。
\看来是计划书的事。\程远山有些紧张，\若兰，你说沈总监会不会同意投资？\
沈若兰安慰道：\夫君的计划书写得很好，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表现，沈总监一定会看重的。不过......\她略作停顿，\夫君明天去谈的时候，最好能带上一些实际的数据。\
\什么数据？\程远山不解。
沈若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账册：\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包括各家绸缎庄的进货价格、各种绣品的市场行情，还有洋行的销售数据。这些都是我托人打听来的，应该对夫君有用。\
程远山翻开账册，只见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分析。他惊讶地看着妻子：\若兰，你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多资料？\
\做绣品的时候，总要关注市场行情。\沈若兰轻声说，\这些都是平时积累的。对了，我听说汪老板的绸缎庄最近要转手，夫君明天谈话的时候可以提一提。\
程远山越看越是惊喜：\这些资料太重要了！有了这些数据支撑，我的计划就更有说服力了。\
沈若兰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夫君可以考虑。现在的太太小姐们不仅喜欢传统的绣品，对西式的刺绣也很感兴趣。如果能把两种风格结合起来，说不定能开拓一个新市场。\
\对！\程远山恍然大悟，\就像你给法国绸缎店做的那种绣品！\
沈若兰点点头：\我已经让张妈去打听了，最近确实有不少太太在学习西式刺绣。如果我们能在这方面占得先机，必定能赚到第一桶金。\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几位太太派人来预订绣品，都指名要沈若兰亲手绣制的作品。
\夫人的名声越来越响了。\张妈笑着说，\连徐太太都说，要把夫人介绍给她的姐妹们认识。\
沈若兰却道：\正好，徐太太的姐妹们都是些有身份的太太。如果能得到她们的赏识，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程远山有些担心：\若兰，你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多事，会不会太累？\
\夫君不必担心。\沈若兰微微一笑，\我已经想好了整个计划。首先，要把现有的订单做好，树立口碑。然后，可以开始培养几个绣娘，慢慢扩大规模。等有了一定基础，就可以考虑开个绣庄，专门经营中西结合的绣品。\
程远山听得目瞪口呆：\若兰，你什么时候想得这么周到了？\
\做绣品也是做生意。\沈若兰认真地说，\既然要做，就要想得长远一些。况且，现在的上海正是最好的时机。无论是洋行还是本地商家，都在寻找新的商机。\
正说着，又有人来送信。是宋玉芙派人来说，寿屏的事情已经和老爷子提过了，老爷子很是期待。
\这可是个重要机会。\沈若兰对程远山说，\宋老爷子的寿屏，不仅关系到我们的名声，更关系到夫君在宋家的地位。我一定要精心制作。\
程远山感动地看着妻子：\若兰，这些日子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背后支持，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机会。\
沈若兰示意张妈把新到的丝绸拿来：\夫君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是你的妻子，理应为你分忧。再说，我也不想一辈子只做个普通的绣娘。\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查看那些丝绸的品质。每一匹料子她都要亲自检查，生怕有半点瑕疵。
\对了。\沈若兰忽然想起什么，\我听说最近有个苏州来的织庄老板，带来了一批特殊工艺的丝绸。夫君明天见沈总监的时候，也可以提一提。这种特殊工艺的丝绸，正适合做高档绣品。\
程远山连连点头：\若兰，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些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沈若兰却道：\在这上海滩，消息就是钱。我这些日子认识了不少绣娘和丝绸商贩，她们的消息都很灵通。只要留心打听，总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夜色渐深，沈若兰还在绣房里忙碌。她一边绣着寿屏的样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她知道，程远山明天的谈话很重要，而她这边的事情也不能耽误。
\夫人。\张妈端来一碗参汤，\您也该休息了。这些日子您太操劳了。\
沈若兰接过参汤，轻轻抿了一口：\不累。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每一步都要走稳了。\
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在这个风云变幻的上海滩，机会总是稍纵即逝。要想抓住机会，就必须比别人想得更多，准备得更充分。
就在这时，程远山匆匆走进来：\若兰，我刚收到消息，明天沈总监不止要见我一个人，还约了几个洋行的高层！\
沈若兰放下手中的绣品：\这是好事。说明沈总监是真的看重夫君的计划。\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来，我给夫君配一身衣裳。明天这场谈话很重要，一定要给那些洋行高层留下好印象。\
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程远山忽然感觉有些愧疚：\若兰，你总是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沈若兰回过头，对丈夫莞尔一笑：\傻瓜，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心协力。况且，我相信夫君一定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夜色越来越深，但绣房的灯火依然明亮。沈若兰一针一线地忙碌着，不时抬头看看正在研读资料的丈夫。她知道，他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可能影响未来的命运。
而在上海的某个角落里，一场更大的变革正在酝酿。这个永不安眠的城市，正在等待着那些有勇气、有智慧的人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