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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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其他的人也跟着惊呼起来，“埃斯先生！”伴随着这阵阵惊呼声，高台底下的人，都一个个冲着埃斯跪下来。

埃斯挥挥手，“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不要冲我下跪，我不是神。”

可是，跪着的人群依然跪着，埃斯叹口气，“你们现在又有了新首领，刚才新首领说的话，你们觉得熟悉不熟悉？”

“非常熟悉，埃斯先生。”底下的人群回答着。

“你们已经经历过不少首领，每次他们都会说些类似的话，就像是一次一次的重复，现在，你们又面临一个新首领，听到类似的重复话语，我想问，你们相信新首领的话吗？你们相信新首领会让你们过上美好生活吗？”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埃斯先生，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只是一群最卑微的人，我们还能怎么办？”

“你们不想去改变吗？”

“怎么改变？再去换个人做首领？那还不是一样跟我们说这种熟悉的话？还不是重复着过去的过程？”

“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由首领来管理和控制你们呢？你们每个人也都有独立的大脑，难道你们的大脑不能让你们独立地去生活？难道你们非要在别人的管理下，在别人的控制下，才能活着？才能生活吗？”

底下的人群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听不懂埃斯的话。

埃斯又叹口气，“你们虽然有独立的大脑，可是你们却没有独立的自主意识，总是习惯性地去听从于别人，似乎不听从别人就不会生活了，可是，结果呢？却换来悲惨的结局，真可悲！这就是我需要去改变的现象！”

埃斯说完，用手在底下人群的上空画个圈，顿时，他们都感觉像是一阵风吹过，不由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后，高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人群也都觉得不奇怪，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惊奇表情，就像是刚才根本没有出现过埃斯这个人，没听到过埃斯说话。

人群依然乖乖坐着，在等待他们的新首领。

埃斯离开东区后，走去西区，他经过了一片海滩。

距离海滩十几米远，满是大大小小不一样的黑色礁石，海浪从远处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扑过来，击打在礁石上，坚硬的礁石把海浪击打得粉碎，同时发出巨大的咆哮的声音。

在其中一块巨大的平坦的礁石上，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石屋，这会儿，石屋的主人，岩井秀夫正在忙着。

“一郎，把这些切好的肉拿去晒了！”他喊着自己的儿子。

“是，父亲。”个子已经接近父亲耳朵的岩井一郎，听话地接过父亲手里的肉，把这些肉都挂在木杆上晾晒，“父亲，这些肉会好吃吗？”

“一郎，你不该问好吃不好吃，你应该问能不能吃？”

“那父亲，这些肉能吃吗？”

“一郎，为了能让我们一家在这个荒岛上活下去，这些肉当然能吃！”

“哦，父亲，我知道了。”岩井一郎恭敬地回答着父亲，他把手里的最后一块肉挂到木杆上，他抬起头，无意地看向远处的海滩，忽然，他看见一个人站在海滩上，正在往这里注视着，这个人看去并不陌生，是有点熟悉的。

“父亲，这是不是埃斯先生？”岩井一郎转头看向父亲，并把手指向海滩。

“哪里有埃斯先生？”岩井秀夫抬头看向儿子指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一郎，你不要偷懒，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母亲身体不舒服，她还要照顾你妹妹，所以，你是大孩子，就要多干点活。”

“是，父亲，我不会偷懒。”岩井一郎心里有点委屈，嘴里却不敢辩解，他最后一次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海滩，那里，确实是没有一个人影，但他发誓他刚才看见的是那位埃斯先生，不过，那位埃斯先生，神秘得像一个神，这样的神出鬼没，也正常。

唉，何必去关注这位埃斯先生，他不会影响他们在岛上的生活。岩井一郎收起思绪，认真而专心地跟着父亲做事，不再注视远处。

在西区幽静的水塘边，在艳丽的夕阳的光芒照射下，此刻，正在举行一场欢乐的聚会，男女老少，正围在一起，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跳舞，整个一副开心幸福的样子。

突然，有个人一眼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

“埃斯先生！”看见的人，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喊。

这声大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跳舞的人停止了跳舞，唱歌的人停止了唱歌，他们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埃斯，目光里有讶异，更多的是害怕。

埃斯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他的脸上一片冰冷，“你们现在是在举行聚会吗？这是个什么样的聚会？”

“埃斯先生，这是我们西区为了庆祝胜利而举行的聚会。”有人快速地回答了埃斯的问题。

埃斯脸上很快浮现一丝冷笑。

在人群中的阿里克斯，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随后，他走出来，看着埃斯说：“埃斯先生，你好，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聚会，我们的居民喜欢聚会，他们经常会这样聚会，这也只是为了在这个荒岛上能有点乐趣！”

埃斯冷笑一声，“乐趣？对，在你们看来，别人的死亡，别人的悲惨，不过就是你们的乐趣，在进行完一场残忍的杀戮后，你们就是这样来进行庆祝的是不是？”

阿里克斯听了一愣，心里有点慌张，更有点恐慌，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答。

“看来，你们依然延续着你们祖先几百年来的一贯做法，依然保持着你们残忍的习性而没有改变。”埃斯继续说道。

阿里克斯一听急了，连忙说：“埃斯先生，请听我解释，不是我们主动去杀戮的，相反，我们是在自卫，是为了保护我们西区，保护我们西区所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因为，我们得到消息，东区将带着南区和北区的人来偷袭我们，如果我们西区不自卫的话，那现在被杀戮的将是我们西区！埃斯先生，你不知道，为了把这个西区建设得很美好，我们的居民付出了很多很辛苦的工作，如果东区带人来偷袭，就会破坏我们付出的一切，这是我们西区无法忍受的，所以，我们不得不做出自卫的举动，这也是没办法同时必须做的举动，希望埃斯先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埃斯笑了，“你们总是这样善于修饰自己的残忍行为，无论你们对其他人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你们总会找到理由来开脱自己的罪孽，于是，你们从来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和羞愧，在过去的近一千年的岁月里，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