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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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躲树后面偷窥的时候,怎么不说误会?”青年厌恶的看着桂文。
桂文想骂人,他是探查周边,看看安不安全,作为天子近臣,多少花一样的姑娘上赶着扑他,他用的着偷窥!
侮辱谁呢!
“既有胆做,就得承担后果。”青年沉着脸,“照他的腿打,免得总不长记性。”
“呸!”桂文啐了口,出门没看黄历,屁股上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教训他?
当天子近卫是靠脸选的。
他收五分力,照样打的这些人哭爹喊娘。
“来!”
“老子好话不听,那就看看谁是吃素的!”桂文脸部肌肉鼓动,露出凶悍样。
“蚊子。”
双方即将动手之际,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
“还有帮手。”青年低哼,“一起教训了。”
围着桂文的小厮立马分了四个冲向喊蚊子的男人。
“哈?”
老王一脸懵逼,他干啥了,咋冲上来就打他。
抓住小厮挥来的拳头,老王把人扔出去。
小厮虽都是青壮年,但跟身经百战的秦王卫打,不亚于小婴儿挥拳头,可可爱爱,毫无伤害。
也就半分钟,人全趴下了。
青年面色难看,山里的贼子,都这般强悍了?
“你们要如何。”
青年咬紧后槽牙,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低头。
“怎么起的冲突?”老王低声问桂文。
桂文愤愤,“他们污蔑我偷窥姑娘如厕!我是那种人?”
“瞧见了?”
“毛。”
见老王眼神鄙夷,桂文急了,“瞧见个毛啊,她躲灌木丛里头,藏的严严实实的。”
“现在怎么整?”老王下巴指了指躺地上哎哟的小厮。
“他们泼我脏水,我打一顿,很合理。”
“人家不是这么认为的。”老王看向青年,神情逐渐严肃,很难办啊,这绝对是记上了他们。
回头肯定要派人找过来。
这点子事,远远没到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地步。
老王叹气,他跟桂文要藏住脸,转暗了。
扫了眼桂文,老王拳头紧了,这王八羔子一张脸比花儿颜色还多,就不好认!
“打晕吧。”老王开口说道。
耽搁有一会了,该回去了。
做主的晕了,小厮想必没闲心跟他们纠缠。
等人醒来,他们已经走远了。
桂文从小厮身上跨过去,走向青年。
都跟他说了是误会,非不听,闹成现在这样,开心了?
“吃了教训,下次要长记性。”桂文把话还给青年。
“放心,我动手,天黑的很快。”
青年满眼怒色,不断往后退,想拉开跟桂文的距离。
瞥见后方的马车,青年脚步停住了,手指捏成拳,他闭上了眼睛。
“梁兄。”
桂文手挥出去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桂文眼睛猛抬,忙卸力,掌刃堪堪在青年后颈上停住。
“公子。”
桂文和老王往一旁站,恭声喊。
青年摸着后颈,心有余悸,他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男子约莫双十,一身素色直裰,手肘处打着补丁,脚上是最普通的布面鞋,就穿着看,不算富贵。
“你是?”
青年很疑惑,男子的脸很陌生,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对方怎么知道他姓什么?听称呼,似乎与他相识。
“宛花楼,见过梁兄的风采。”
闻言,青年轻咳出声,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家仆鲁莽,我代他们向梁兄赔个不是。”杨束拱手,对青年见了一礼。
“家逢祸事,无其他外物,这把金锁,能值几个钱,应够仆役们将养身体。”
杨束从怀里取出一把小金锁,满脸歉意的说道。
“公子,是他们先挑事的。”桂文叫出声,一脸憋屈,心疼的看着金锁。
“蚊子!”
杨束声音重了一分,接着看向青年,开口道:“管教不严,让梁兄见笑了。”
杨束这么懂礼低姿态,给青年整不好意思了。
“兄台怎么称呼?我幼时发过高热,记不太住人。”
青年含蓄笑笑,他脑子里,找不到一丝一毫跟杨束有关的记忆。
但万一两人畅饮过……
他转头就忘的行为,实在伤人心。
有个理由,谈及往事也不至于太尴尬。
“柳,柳眠。”杨束含笑道。
“柳兄。”青年回以一礼,“应是我误会了,这事说起来怪我,没问清就下了决断。”
“奴仆伤的不重,养几日就好了,柳兄的金锁,我万万收不得。”青年语气坚决。
“蚊子。”杨束低喊。
桂文转向青年,端正的行了一礼,“公子宽宏大量,小人往后定改了冲动的毛病。”
“梁兄可吃过了?若没有,一起用些,今日侥幸,猎到了两只山鸡,已经烤上了。”杨束对青年发出邀请。
青年张张嘴,想拒绝,可看着杨束诚挚的脸,拒绝的话怎么都出不了口。
“那就打扰柳兄了。”
“梁兄客气。”杨束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仆从耳边交代了几句,再看了眼马车,青年才跟杨束走。
桂文和老王走在杨束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桂文用胳膊碰了碰老王,用眼睛问:谁啊?
“我哪知道。”老王压低声,“我要知道公子认识,哪会让你动手。”
“哥哥。”
见杨束回来,蝉蝉甜甜唤。
青年抬头看去,吓的退了一步,“她、她的脸?”
惊吓太大,青年也顾不得礼不礼貌了。
杨束神情黯然,“贼人凶恶,蝉蝉为了不被他们抓住,从崖上跳了下去。”
“尽管我四处求医,但蝉蝉的智商,始终停留在三、四岁。”
“脸也……”
杨束手背上暴起青筋,眼底是隐忍不住的恨意。
“柳兄……”青年不知道怎么安慰杨束,懊恼自己勾起人家的伤心事,看蝉蝉的目光里带上了同情。
瞧着跟姣姣差不多的年纪,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别说婚嫁了,活着都艰难,也是可怜。
“梁兄,坐。”杨束平复了心情。
“简陋了些。”杨束拍了拍石头上的灰。
“柳兄,出门在外,哪能讲究那么多。”青年一屁股坐了下去。
撕下鸡腿,杨束递给青年,另一个,他递给蝉蝉,柔声道:“烫,慢慢吃。”
摸了摸蝉蝉的头,杨束坐了回去。
“梁兄,我听说怀陵出了大事,李家叛变了。”杨束好似闲聊般开口。
青年手上的鸡腿缓缓放了下去,沉默好一会,深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