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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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发现弗雷德喜欢安吉利娜的时候,乔治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的。同时还有一些他不太愿意承认的不爽——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穿着同样的衣服住着同一间屋子干着同样的事,凭什么你就凭空多了一个喜欢的人?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他从中作梗,弗雷德凭一己之力就能把一切搅黄。他的双生兄弟实在不会追女孩,因为他捉弄金妮的经验实在是花样百出。他得承认尽管大多数人都分不清他们,但是在亲近的人眼里两人的差别还是很大——除非他们不想让对方认出来。
金妮就是如此。尽管她分给他的信任可能就比弗雷德多了一盎司,但依旧有差别。最明显的就是她会偶尔跟他提及哈利·波特,却不会对弗雷德漏出一点口风。
用对付亲妹妹那套去对付安吉利娜显然是不行的。不出所料安吉利娜生气极了——不过他没料到弗雷德惹的事会让安吉利娜无差别攻击,因为她分不清谁是谁。
一直到他们三年级的期末,这个世界上能彻底分出“弗雷德”和“乔治”的人才又多了一个。
注意到阿尔特米亚其实很早。绿眼黑发的双胞胎对于魔法界的意义巨大,更别提他和弗雷德帮哈利搬箱子时他撩开了汗湿的头发。
和他们产生交集是必然的,尤其是当他们的倒霉弟弟成了他们最好的朋友之一后。
他对阿尔特米亚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实在是太瘦了——皮包骨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哈利也是如此。所以他非常能理解奥利弗总是盯着他们吃饭的举动,就连珀西看到瘦弱的哈利和过分健康的罗恩坐在一起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把烤鸡往哈利的面前挪。
他们对阿尔特米亚也是如此,因为她甚至没有小她一岁的金妮长得高。合身的袍子穿在身上也显得宽大,骑在飞天扫帚上的时候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风吹下去。
妈妈写信来嘱咐珀西要多照顾一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并威胁他和弗雷德不许用对付罗恩和金妮的方式对付哈利和阿尔特米亚,最后寄给罗恩一大包馅饼。
他得说埃罗尔飞的这三趟就只有最后一趟是有用的,因为那对双胞胎看起来很喜欢妈妈的手艺——实在是用心良苦,为了不让罗恩吃太多,有一大半的馅饼都是咸牛肉的。最冤枉的就是他和弗雷德,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戕害过那两根苦苦的豆芽。
再之后是他发现波特双胞胎之间的相处太过温馨了。梅林啊,他们甚至会把最后一块草莓塔让给彼此,还会在公共休息室里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烤壁炉。这几乎把他和弗雷德看呆了,因为他们发现那两人竟然谁都没有在草莓塔里藏膨大糖,也不会偷偷把对方的袍子引到壁炉里点燃。
连不在同一学院的佩蒂尔双胞胎都会因为颜色不同的发饰大吵甚至动手,可他几乎没有见过哈利和阿尔特米亚之间的冷战超过半天。
弗雷德将这个现象归结于双胞胎的多样性,而他却在那一刻意识到哈利和阿尔特米亚是不一样的。或许是不同的性别让冲突不那么明显,而悲惨的童年又让他们比寻常的兄弟姐妹之间的联系更紧密。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从那一刻开始,他开始把哈利和阿尔特米亚分开看了。
接下来的事就太过顺理成章了。阿尔特米亚很聪明——她非常擅长学习,魁地奇也打得厉害。魁地奇球队的队员本来就受学生的追捧,更别提她还总是赢家。教授喜欢她,学生们也喜欢她,就连斯莱特林那几条天天来找事的蛇都能说得上一句在意。
好吧,嘲讽弗雷德的话说早了,他喜欢上了一个更难追的人。
将心比心,他得做好被哈利追杀的准备。
好吧,他现在愿意被哈利杀掉。
乔治举着花愣在原地,阿尔特米亚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两个人的脑袋现在都不太灵光——夏夜的风还是带了些燥意,阿尔特米亚感觉自己脑袋里的火山快爆发了。
她知道乔治的本意不是来告白的。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这里是女贞路,而他说自己的烟花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他从飞路网回家后再骑着飞天扫帚从德文郡飞到萨里郡,真的只是为了赶在生日的最后一刻给她看一场无声的烟火。
阿尔特米亚似乎明白为什么电影里的主角们总是在烟花绽放的时候接吻了,可惜的是烟花已经燃尽——不过她依旧那么做了。
乔治的嘴唇有些干,不过是温热的。
非常神奇,她在麻瓜街道体会到了算术占卜课上维克多教授教他们占星时让他们用心感应的光年外的行星爆炸。
她不知道一触即分算不算接吻,但她知道现在她还能蹲在这里,而不是头也不回地跑回家就已经是勇气的象征了。
哈利一向是特里劳妮教授的宠儿,她早该想到他送自己的生日礼物——那瓶名为“独奏”的香水——有提醒自己不要脑袋发热的意味。
许个愿吧,阿尔特米亚。她在心里喃喃道,希望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乔治已经骑上他的横扫五星离开了。
我会道歉的,她乱七八糟地想着,可是拜托让我写信吧,当面干的事已经不能再离谱了。
阿尔特米亚努力地当一只缩头乌龟,并希望乔治善解人意地离开,就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
四周依然安静,这很好。有夜归的邻居开车经过,不久后那幢房子响起了零星的狗吠。又过了一会儿,天空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阿尔特米亚猜测海德薇和妮瑞达又结伴出门觅食了。她们最近爱上了捕猎老鼠,偶尔还会吃一只蝙蝠。
差不多了吧。阿尔特米亚睁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她慢慢地把手放下来,然后抬起头——
一只手贴住她的后颈,炽热的呼吸瞬间贴了上来。阿尔特米亚的脸“轰”地一下红了——过近的距离让她清晰地看见了蓝色瞳孔里的倒影,下一秒乔治偏了偏脑袋,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吧,生日已过,愿望不灵验了。阿尔特米亚稀里糊涂地想着,不过乔治的睫毛跟我的手抖得一样厉害。
阿尔特米亚回家的时候脑袋都还是晕的,直到爬树时差点踩空才勉强清醒了一点。她翻进阳台,风铃的鬼叫差点让她第二次栽下去,紧接着冰茉莉开始唱歌。
她落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得再开了一点,然后找了个花瓶把蔷薇花插进去。
她冲掉了爬树时沾上的泥土和灰尘——水声很小,生怕被谁发现似的。她连灯都没敢开,摸黑换上睡裙,然后飞快地爬上床,把被子拉过头顶。
心脏依然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而她闻到了无处不在的蔷薇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