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世乐土篇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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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就回去了。罐头，我们走。”
帕朵菲莉丝说道。
“喵。”
罐头叫了一声，只见记忆体依旧抱着罐头。
“嗯？宸梦哥，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帕朵菲莉丝问道。
“帕朵，你知道猫猫的花语是什么吗？”
记忆体问道。
“猫猫的花语？什么意思啊？”
帕朵菲莉丝问道。
“猫猫的花语是……手慢无！”
只见记忆体立马抱着罐头起身并跑出了休息室。
“罐头借我几天！”
说完记忆体朝着装置跑去。
“等等，宸梦哥。”
帕朵菲莉丝急忙喊道。
但记忆体已经进入乐土。
“你不去追吗？”
渡鸦问道。
“不用不用，宸梦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最多三天，宸梦哥就会把罐头还回来的。”
帕朵菲莉丝说道。
“宸梦他，很喜欢小动物吗？”
渡鸦问道。
“没什么的，而且宸梦哥很会照顾人的，他……。”
帕朵菲莉丝讲述起了关于宸梦的事，几分钟后帕朵菲莉丝离开了。
情报室。
“……那么，你是为梅比乌斯而来吗？”
“她所掀起的事端……已经彻底过去了。”
苏说道。
“那是连你们都知道无法成功的计划啊，苏。”
“既然还有你在，这片[往世乐土]就不会因此而出现差错。”
阿波尼亚说道。
“那……你又一次准备对这里进行[干涉]吗？”
“诚然，这是多此一举，但……你也应该试着听从他人的劝诫了。”
苏说道。
“……”
阿波尼亚没有说话。
“阿波尼亚，停下你的种种尝试吧。”
“是我们一同让乐土能以这种形式存在，所以，我比他们更能确认……无论你我，都不是无所不能的。”
“未来……还是将他还给未来吧。”
苏说道。
“苏，我们之间，还是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别的。”
阿波尼亚说道。
“这是事实——我们作为精神感知型的[资质]天差地别。”
“但你对于乐土的掌控力……实在是太过异乎寻常了。绝不可能仅仅用[塑造]这里时倾注了更多力量可以解释。”
“……是在我昏迷之后吧。”
“由你自己进行的……往世乐土落成前的最后一步，你在那时留下了什么？”
苏问道。
“果然……苏，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可是呢……”
“不是我们一起让这里[落成]，我……就是这[往世乐土]本身。”
说完阿波尼亚离开了这里。
“宸梦，真的是这样吗？”
苏问道。
“嗯。”
不知何时，记忆体出现在这里，他的怀里还抱着罐头。
“那你……”
苏转身面向记忆体。
“苏，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普通的记忆体。”
记忆体看向苏。
“……”
苏没有说话，而是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啊，我居然让你睁开眼睛了。”
“那么你看到了什么呢？”
记忆体与苏对视着。
“不，什么都没有。”
苏闭上了眼睛。
“是吗。”
记忆体抱着罐头离开了。
休息室，芽衣从乐土出来后便来到了这里。
“……请等一下。”
格蕾修说道。
“有什么事吗？”
芽衣问道。
“只要站在那里就好……”
“我……想为你画一幅画。”
格蕾修说道。
“这么突然……为什么？”
芽衣问道。
“每个见过我的后继者都有一幅，不能偏袒任何人。”
格蕾修说道。
“……”
“好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你是准备……暂时[成为]我？”
芽衣问道。
“嗯，这是唯一的方法。请说些什么吧。”
格蕾修说道。
“……”
芽衣沉默。
“……”
“你在害怕吗？”
格蕾修问道。
“害怕……为什么这么说？”
芽衣问道。
“很多人不喜欢我的画。”
“科斯魔说，和我无关，他们只是害怕。”
格蕾修说道。
“如果不用花太多时间，我不介意再直视它一次。”
“能够像科斯魔那样，获得亲手降伏自己黑暗面的机会，或许会成为我在乐土中非常重要的收获吧。”
“不过……你的那些画作，从来没有正面的内容吗？”
芽衣问道。
“正面……？”
格蕾修疑惑道。
“我是意思是……现实中的画作也好，乐土中的造物也好……目前我所知晓的例子，几乎都造成了负面的影响，或者直接作为怪物出现。”
“没有与之相反的吗？”
芽衣问道。
“……哦，很少吧，只要梅比乌斯阿姨、爱莉希雅妹妹还有宸梦叔叔是这样。”
格蕾修回道。
“梅比乌斯……阿姨？”
芽衣疑惑道。
“嗯，她心中的怪物，早就被她自己制造出来了，不需要通过画来传达。”
格蕾修说道。
“……倒是很合理。那……爱莉希雅……我就不需要使用和你一样的称呼了吧？”
芽衣问道。
“没关系。我为她画出的景象，只有一片空白。”
格蕾修说道。
“为什么？你是想说……她心中完全没有任何阴影存在吗？”
芽衣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从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所有的都能用肉眼看到。”
“也可能，是因为我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格蕾修说道。
“那……宸梦呢？”
芽衣问道。
“宸梦叔叔，嗯……他是画我只完成了一半。”
格蕾修说道。
“……一半？”
芽衣疑惑道。
“嗯，我只画出了一棵树，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但我无法完成。”
“……”
“好了，芽衣小姐，已经足够了。”
格蕾修说道。
“已经足够了吗？我倒是没有感觉……你和我非常相似。”
芽衣说道。
“时间紧迫，就不一一向你展示了。”
说完格蕾修便画了起来，在格蕾修画画的时候，芽衣来到了阿波尼亚的面前。
“在这里见面，感觉会有所不同吗，芽衣？”
阿波尼亚问道。
“……”
芽衣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想说话吗？”
阿波尼亚问道。
“面对一个声称会杀死自己的人，我认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芽衣说道。
“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不用总是将它放在心上。”
阿波尼亚说道。
“必然……你很喜欢这个词。”
芽衣说道。
“哎，时至今日，你依然对此有所怀疑吗？也对，这才是芽衣呢。”
“你当然可以选择离开，但你应该也发现了……纵使回到现实，你也无法避免结局的到来。”
阿波尼亚说道。
“……”
“既然往世乐土由认知构成，那当现实中的存在进入其中时，精神感知型的能力者就能借此将自己的影响渗入他的大脑。”
“只不过……因为苏没有类似的意愿，我始终没能注意到这一点。”
芽衣说道。
“不，精神感知型并没有你说得那样可怕，芽衣。”
“无论是怎样非比寻常的能力，在施与者离世时，都将化成乌有。即使记忆在这里得以贮存，结果也不会有所更易。”
“但[戒律]……产生了一些意外。”
阿波尼亚说道。
“……可以表述得再清楚一点吗？”
芽衣问道。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戒律]只是一种束缚，和侵入思维的能力并无不同，只是效用更强一些。”
阿波尼亚说道。
“[一些]……你太谦虚了，每一个向我提起它的人，几乎都抱有避之不及的态度。”
芽衣说道。
“也许……他们避之不及的仅仅是我吧。”
“我将它用作一种暗示的能力，试着用它来归束人的行为……维系道德的地平。”
“可是[戒律]真正被埋藏起来，只被我在无意间运使的[本质]，是经由梅博士的深究才被发现的……”
“戒律在传达施与者的意志时，同样会觉察被施与者的渴望，并加以[实现]。”
阿波尼亚说道。
“哪一种意义的实现？”
芽衣问道。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向芽衣隐瞒。可惜……”
“很可笑吧？或许他们曾和你说——[阿波尼亚是最强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但事实上，她对自己的力量，都只是妄加揣测而已。”
“总之，如果你依旧对我的预言抱有怀疑，选择在第十日离开往世乐土也是一种明智的尝试。”
“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阿波尼亚说道。
芽衣没有说话而是离开了休息室，进入了乐土。
“这里是……”
芽衣环顾四周，只见她来到了一处工坊。
“芽衣？”
记忆体出现在她的面前。
“宸梦？这里是什么地方？”
芽衣问道。
“这里是我的工坊。”
记忆体回道。
“你的……工坊？”
芽衣疑惑道。
“嗯，帕朵商店里的饰品都我制作的，当然有些原材料是伊甸的。”
记忆体说道。
“喵。”
罐头跳上了一旁的桌子上，嘴里还叼着一块宝石。
“不愧是罐头，找东西就是厉害。”
记忆体说道。
“罐头？帕朵也在这里吗？”
芽衣问道。
“不，她不在，我把罐头借过来养几天。”
记忆体摸了摸罐头。
“你怎么到这里的？”
记忆体问道。
“不知道，我刚进入乐土就来到了这里。”
芽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