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运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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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海峡的风，总是带着几分咸腥。
卡洛琳娜站在“复仇号”头，望着东方的晨曦。自从在马尼拉建立了第一个贸易据点后，她的船队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三艘武装商船发展成了八艘主力舰，再加上十二艘护卫舰，已经足以与任何一支欧洲殖民舰队抗衡。
\船长，\安娜递来一份密报，\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舰队开始调动了。\
卡洛琳娜展开密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正是她期待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终于坐不住了。
\让我们看看范德霍夫准备玩什么把戏。\她喃喃自语。
\还有一个消息，\安娜压低声音说，\关于福建那边。郑芝龙新任命了一个商务司副使，此人据说来历神秘，但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在福建站稳了脚跟。\
卡洛琳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说来听听。\
正当安娜要详细汇报时，了望台突然传来警报：\前方发现荷兰商船！\
与此同时，在福建安平镇的郑氏商务司。
李修然正在查看最新送来的贸易报表。这些天来，他开始尝试将现代供应链管理的理念融入到明代的海上贸易中。效果显着：短短一个月，商务司的利润就提升了三成。
\李大人，\张天志匆匆走进来，\日本那边传来消息，德川家光准备收紧海禁令。\
李修然并不意外。作为一个历史学者，他太清楚这段历史了——日本即将进入长达两个世纪的锁国时期。
\通知山本，\他思索片刻后说，\让他加快在长崎的布局。在锁国令正式颁布前，我们还有时间。\
就在这时，郑彩带着一个意外的消息来访：\李兄，那支西洋船队已经在台湾海峡现身了。不过，他们似乎与荷兰人起了冲突。\
李修然立刻站起身：\详细情况如何？\
画面重回台湾海峡。
卡洛琳娜的舰队与一支荷兰商队正在对峙。对方有五艘武装商船，显然是有备而来。
\范德霍夫的人？\卡洛琳娜问道。
\不是，\马库斯放下望远镜，\是科尼利斯的船队。这个贪婪的家伙，看来是想独吞我们的航线情报。\
卡洛琳娜冷笑一声。科尼利斯是范德霍夫的副手，一直觊觎着上司的位置。这次显然是想打她的主意来邀功。
\既然他想玩，\她转向全舰队，\那就陪他玩玩。传令下去，实施'风暴'战术！\
这是她根据西班牙无敌舰队的经验，专门开发的应对荷兰船只的战术。很快，她的舰队分成三组，呈三角之势包抄过去。
与此同时，安平镇。
\让我去趟台湾吧，\李修然对郑芝龙说，\正好可以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海盗是否名副其实。\
郑芝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好。不过要记住，我们最重要的目标是牵制荷兰人。至于其他的......\
\属下明白。\李修然拱手应下。
当天下午，李修然的座船就起锚启程。他带上了自己最精锐的水手，以及一支秘密训练的火枪手。这些人都是他用现代特种作战理念训练出来的精锐。
科尼利斯站在荷兰商船的甲板上，望着远方那支打着玫瑰旗帜的船队，脸色越发阴沉。范德霍夫派他来拦截这支神秘的西班牙船队，可眼前的局势却让他感到不安。
\报告，\他的大副匆匆跑来，\发现明朝商船，应该是郑芝龙的船队！\
科尼利斯暗叫不好。一支来历不明的西班牙船队，加上郑芝龙的势力，这局面远比他预想的复杂。
与此同时，\复仇号\上。
卡洛琳娜正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那支突然出现的明朝商船。四年的海上生涯让她学会了在风向、波浪、船型等细节中发现关键信息。
\有意思，\她放下望远镜，\那些不是普通的福船。看桅杆的改装方式，分明是结合了西式战船的设计。\
马库斯点头认同：\而且那些水手的站位，也不像普通商船。倒像是......\
\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水师，\卡洛琳娜接过话头，\看来郑芝龙派来的不是普通人物。\
另一边，李修然的旗舰上。
\大人，要不要先发制人？\张天志有些焦急。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他对眼前的局势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修然却显得胸有成竹：\不必惊慌。你看那支西班牙船队的布阵，分明是在表达善意。\他指着对方的船队布置，\这是欧洲海军外交中常用的'和谈阵型'。\
\可是荷兰人......\
\荷兰人反而是个机会，\李修然微笑道，\让我们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海盗如何应对。\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印证了他的判断。卡洛琳娜的舰队展开了一个精妙的包抄战术，这手法竟与他在现代研究过的英国海军战术有几分相似。
三支势力的角力在台湾海峡上演，每一方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科尼利斯的犹豫不决，卡洛琳娜的沉着应对，李修然的冷静观察，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历史画卷。
台湾海峡上，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卡洛琳娜的战术打了科尼利斯一个措手不及。当荷兰人想要突围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包围圈。
\开火！\随着卡洛琳娜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火炮齐射。这是她从西班牙无敌舰队失败的教训中得到的启示——要在对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起致命一击。
科尼利斯的旗舰很快就遭到重创。但就在这时，了望手报告从西面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船队。
\东方式的船帆，\马库斯观察道，\应该是明朝的船只。\
卡洛琳娜若有所思。她知道，这片海域是郑芝龙的势力范围。这支突然出现的船队，恐怕就是郑氏水师的人马。
而在对面的船上，李修然也在观察着这场海战。从战术运用来看，这位女海盗的确有两下子。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对荷兰人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
\有意思，\他轻声说道，\看来这位卡洛琳娜，远比传闻中更有实力。\
夕阳西下，海面上硝烟渐散。科尼利斯的船队已经溃退，卡洛琳娜取得了完胜。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片海域上酝酿。
当晚，两份密信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发出：
一份从卡洛琳娜的旗舰发往马尼拉，请求加快在菲律宾的布局。
另一份从李修然的座船发往安平，建议郑芝龙尽快与这支西洋船队建立联系。
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两位来自不同时空的人物，即将在这片充满变数的海域上相遇。而这次相遇，注定会改变整个东亚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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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茫茫，浪涛翻滚。
晨曦微露，一艘西班牙盖伦船破开东海的层层浪涛，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船头雕刻着一朵怒放的玫瑰，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卡洛琳娜·德·席尔瓦站在船首，金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她紧握着父亲留下的匕首，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三个月的东行，让她的皮肤略显黝黑，但那双碧蓝的眼眸依然明亮如初。
一支由五艘大船组成的舰队正在向东驶去。领头的\复仇号\桅杆上，飘扬着一面绣着玫瑰与匕首的旗帜——这是卡洛琳娜的标志。
\船长，前方发现可疑船只！\了望手的声音从桅杆顶端传来，\看旗号，应该是郑芝龙的船队。\
卡洛琳娜眉头微皱。郑芝龙，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父亲生前曾多次提起这位东方海商，称他是个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但现在的处境，她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卡洛琳娜举起望远镜。在晨雾中，隐约可见三艘造型奇特的战船。那些船只既不是欧洲的盖伦船，也不是常见的东方商船。
\有意思。\她喃喃道，\那是什么船？\
\看起来像是明朝的福船，\安娜在一旁分析道，\但设计明显经过改良。特别是那个船首，很适合装配重型火炮。\
卡洛琳娜点点头。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她立即看出这些船只的不凡之处。它们完美地结合了东西方造船技术的优点，既保持了福船的稳定性，又增加了战斗力。
\我们遇到高手了。\她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传令下去，保持警戒，但不要表现出敌意。\
船队很快便进入了视野。令卡洛琳娜意外的是，这支船队的编队方式极为独特，完全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支东方船队。那是一种她在海军战术手册中才见过的新型阵列。
此时，对面的船队似乎也发现了他们。三艘战船随即做出了令人惊讶的动作：它们迅速变换阵型，摆出一个专业的防御队形。
\这个战术......\卡洛琳娜眯起眼睛，\不像是东方人的风格。\
\有意思。\她轻声自语，\看来东方也有高手。\
就在这时，一艘体型略小但速度极快的福船从商队中驶出，直指她的盖伦船而来。卡洛琳娜注意到，那艘船的航行轨迹极为精准，显然掌舵者深谙航海之道。
\小姐，他们打出和谈旗号。\大副报告道。
卡洛琳娜点点头，示意降下风帆。两艘船很快在海面上平行相对。透过望远镜，她看到对方船上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东方男子，一袭蓝色长衫，气质儒雅中带着几分军人的英气。
就在这时，对方打出了一面特殊的旗语。这让卡洛琳娜更加惊讶——那是标准的西班牙海军通用信号。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东方不只有我们这些异乡人啊。\
\回应他们的信号。\卡洛琳娜下令，\用西班牙海军的礼节。\
当旗语升起时，对方的反应更让她感兴趣了。那三艘船立即调整了队形，不再是防御姿态，而是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迎接阵型。
\这位神秘的指挥官，不仅懂得西班牙海军的信号，还熟知欧洲的海军礼仪。\卡洛琳娜若有所思，\马库斯，准备登船礼炮。\
\船长，\安娜有些担忧，\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不会。\卡洛琳娜笑道，\你看他们的应对，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显示了善意，又保持着警惕。这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往往更值得信任。\
随着一声礼炮响起，双方开始缓缓靠近。现在卡洛琳娜能更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旗舰。那艘船的设计确实令人惊叹，特别是那些精妙的改良之处，处处显示出设计者的非凡才智。
\有客人要来了。\卡洛琳娜看到对方放下一艘小船，\准备欢迎仪式。\
很快，一艘装饰简朴的小船靠近了\复仇号\。站在船头的是一个年轻的东方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但举止沉稳。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穿着中式长袍，却有着西方人的气质。
\有趣。\卡洛琳娜轻声对安娜说，\那个年轻人应该是郑成功，郑芝龙的儿子。至于那位......\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神秘的中年人身上，\恐怕就是最近在东亚海域声名鹊起的'李先生'了。\
当两人登上\复仇号\时，卡洛琳娜以标准的西班牙礼仪迎接。让她惊讶的是，郑成功不仅完美地回应了礼节，还用流利的西班牙语问候：\美丽的女士，感谢您的友好接待。\
但更让她吃惊的是李修然。这个东方面孔的男人，开口说的却是最纯正的卡斯蒂利亚贵族口音：\德·席尔瓦小姐，久仰大名。您祖父在世时，我就听说过席尔瓦家族的传奇。\
卡洛琳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先生知道我的身份？\
\不仅知道您的身份，\李修然微笑道，\还知道您在加勒比海的事迹。特别是最近，您是如何在巴哈马群岛挫败了费尔南多的阴谋。\
这个名字让卡洛琳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您和费尔南多认识？\
“算是个老对手吧。”李修然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在东亚也布置了不少棋子，比如前几天我们刚刚抓到的那些'伪装海盗'。\
卡洛琳娜若有所思：\所以那些改良型战船，是您的手笔？\
\彼此彼此。\李修然看着\复仇号\的构造，\您的船也做了不少独特的改装，特别是那个新式舵系统，很巧妙。\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他们都明白，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知己。
\我建议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李修然说道，\相信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要讨论。\
卡洛琳娜点点头：\请随我来。\
船长室内，当仆人送上茶点后，卡洛琳娜直接开门见山：\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
\十年前，我在马德里见过席尔瓦伯爵一面。\李修然说道，\那时他正在调查一件事，关于一份特殊的航海图......\
卡洛琳娜的眼神立即变得锐利起来：\您知道那份图？\
\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个细节可能对您很重要。\李修然放低声音，\您祖父当年在调查的那份图，其实是两份图的一部分。\
\两份图？\
\是的，东西各一份。西方的那份在您祖父手上，而东方的那份......\李修然顿了顿，\据说在郑和的后人手中。\
\郑和......\卡洛琳娜轻声重复这个名字，\就是那位率领庞大舰队游历西洋的明朝航海家？\
\正是。\李修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铜盒，\这个，是我在福建发现的。\
打开铜盒，里面是一张古旧的羊皮纸。纸上绘制着复杂的航线和某种特殊符号，但只有一半的图案，看起来确实像是被分开的两部分之一。
卡洛琳娜屏住呼吸。她同样从贴身的坠袋中取出一个物件——那是她祖父留下的匕首。匕首的握柄上赫然刻着与羊皮纸上相似的符号。
\这不是巧合。\她轻声说。
\当然不是。\李修然指着羊皮纸上的某处，\您看这些记号，它们不仅是航线，更像是某种......\
\钥匙。\卡洛琳娜接过话，\指向某个重要的地点。我祖父生前一直在研究这个。\
\而且不只是我们在寻找。\李修然的表情变得严肃，\费尔南多、荷兰东印度公司，甚至满清的密探，他们都在找这份图。\
郑成功一直安静地听着，此时突然开口：\先生，这就是您说的'天机'吗？\
\不错。\李修然点头，\这份图的重要性，远超过一般的航海图。它不仅记录了航线，更重要的是......\
他看向卡洛琳娜：\它记录了一个足以改变东西方力量格局的秘密。\
卡洛琳娜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费尔南多处心积虑要除掉我父亲，也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他想独占这个秘密。\李修然冷笑，\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份图必须东西两部分同时解读才有意义。正如这片大海，也需要东西方的力量共同才能开创新的时代。\
船长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这番话的深意。
\所以，\卡洛琳娜打破沉默，\我们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如何破解这份图，二是如何应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
\三个问题。\李修然补充道，\别忘了还有一个更紧迫的威胁——荷兰人的舰队正在集结。\
\他们要对福建水师动手？\
\不止如此。\李修然展开一张海图，\根据我们最新的情报，荷兰东印度公司正在联合葡萄牙人，准备一举控制整个东亚航线。台湾、马尼拉、长崎，都是他们的目标。\
郑成功插话道：\而且他们在我们内部安插了眼线。\
卡洛琳娜略一沉思：\这倒提醒了我。在巴达维亚，我的人发现费尔南多和荷兰东印度公司有秘密往来。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正因如此，\李修然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更需要联手。德·席尔瓦小姐，您的舰队和我们的水师如果能够结合，不仅能对抗荷兰人的威胁，还能......\
\为寻找图中的秘密创造条件。\卡洛琳娜接过话头，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您是想利用这场冲突，反过来打探荷兰人和费尔南多的底牌？\
\英雄所见略同。\李修然欣赏地看着她，\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更有趣的发现要和您分享。\
他从铜盒中取出另一张羊皮纸：\这是从一个荷兰密探身上缴获的。您看这个记号。\
卡洛琳娜仔细端详，突然轻呼一声：\这和我祖父笔记中提到的'七星锚地'很像！\
\没错。\李修然点头，\而且根据郑和的航海日志记载，他的舰队曾经在南海的某个秘密锚地停留过整整七天。当地人称那里为......\
\星辰之港。\郑成功突然说道。
\你知道这个地方？\李修然惊讶地看向郑成功。
年轻人点点头：\小时候听母亲提起过。她说我们郑家祖上曾经追随过郑和，那个港口是他们最重要的补给点之一。只是具体位置已经失传了。\
\但现在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卡洛琳娜指着两份图上相似的记号，\如果把这些点连起来......\
\会指向南海某个特定的位置。\李修然赞许地看着她，\而且根据潮汐和星象的计算，那里很可能在满月之夜会出现特殊的地理现象。\
\下个满月是什么时候？\
\十五天后。\李修然和卡洛琳娜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相视一笑。
\时间很紧迫。\郑成功说，\荷兰人的进攻可能随时开始。\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李修然胸有成竹，\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不仅早有准备，还得到了卡洛琳娜小姐这样强大的盟友。\
\那么，\卡洛琳娜站起身，优雅地行了一个西班牙礼，\让我们开始这场冒险吧。为了正义，为了真相，也为了......\
\命运的指引。\李修然接过话，同时向她回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水手慌忙跑进来：\报告！发现大批可疑船只正在向这边接近！\
\方位？\
\西南方，至少二十艘。从船型来看，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船。\
李修然和卡洛琳娜交换了一个眼神：来得正好。
\看来我们的合作要提前开始了。\卡洛琳娜露出一丝战意盎然的笑容，\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东西方联手的实力吗？\
\我的荣幸。\李修然做了个\请\的手势，\郑成功，让你也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海战艺术。\
当三人走出船长室时，远处的海平面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帆影。风雨欲来，但他们的眼中却闪耀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关键的战斗，更是命运给予的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当东西方最优秀的海上力量联手，没有什么敌人是不可战胜的。
正当双方相谈甚欢之际，科尼利斯的援军到达的消息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看来荷兰人是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卡洛琳娜说着，目光却投向了不远处的小岛。
李修然立刻理解了她的想法：\那处天然港湾确实是个战略要地。\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个共同的想法在心中成形。接下来的战斗，展现了东西方海战术的完美结合。李修然训练的火枪手配合卡洛琳娜的战术运用，将荷兰援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后，当两人在各自的船上回望这场战斗时，都意识到遇到了一个值得深交的盟友。那些超出时代的战术运用，那些不同寻常的见识，都预示着对方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幕降临，两支船队在星光下并驾而行。这一天，注定会被记入史册，因为它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相遇，更是两种文明的交汇。而这次相遇，将会如何改变这片海域的未来，谁也说不清楚。
在远处的海平线上，一艘来自巴达维亚的荷兰商船正悄然驶来，船上载着范德霍夫的密信。而在福建的安平镇，郑芝龙也收到了关于这场海战的详细报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