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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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好了，皇家园林着火了！”程海急匆匆地从外冲到了御书房，立即向齐霄帝禀告。
原本只是一个废旧的园林着火罢了，齐霄帝也并不怎么在意，可明日那里就要举办雕艺大会的最后一场，而且楚帝、宇文禅和燕国的国君都要参加，却在这个时候着火了？
“怎会如此不小心？不是已经吩咐了金羽卫，好生保护那一片园林？这个时候出差错，岂不是故意添乱！”
“陛下啊，外有疾风，也不知从何处吹去的火苗点燃了储存的木料！关键是，楚帝陛下和国公夫人都在那里，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程海实在不敢说出后半句的话。
他双腿瘫软的跪在地上，声音都在不停哽咽。
齐霄帝的手一顿，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你说谁在那里？”
“楚帝陛下和国公夫人柳月初。”程海不得不重复一句，甚至直接点到了柳月初的名字。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齐霄帝的眼神凝固了！
一个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儿媳。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正在忙忙的园林火中，倘若说是天意，那纯粹就是胡扯。齐霄帝根本不相信什么意外，所有的意外都是人为，就是有人想要她们俩的命！
“救火，救火啊！”
“人救出来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齐霄帝匆匆的起身跑出御书房，直奔永和殿的鼓楼上。
那里乃是京城的最高处，可以看到皇家园林的方向！
程海也只是接到消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一边跟随齐霄帝奔去鼓楼，一边说着下面人的回话，“暂时还没有音讯，但已经去救了。两位主子都是吉人天相，陛下也不用过度忧心……”安抚的废话，他也说不出口。他只能盼着二人安然无恙，别出什么大事。
齐霄帝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问话，一口气登上鼓楼。
远处大火弥漫，硝烟滚滚，他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备车，备车！”他要亲自去皇家园林看一看。
程海领命，刚要前去吩咐。谁知刚一转身，就看到皇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陛下，您不能去！”
“这场大火还不知真相缘由，您若离开了宫中，也出现危险可怎么办？”
“还是先让人救下楚帝和柳月初，然后仔细详查真相！”
皇后刚刚就听到了齐霄帝颤抖的声音和不顾一切的冲动，她虽然心底酸酸的，知道换做自己，齐霄帝一定不会这样决定，但还是以大局为重，说出了齐霄帝最不想听到的话。
“那是楚帝，是楚帝！”
“倘若朕不去现场看一看，还以为是咱们有意暗害楚帝，会立即引起两国大战的！”齐霄帝一把就把皇后给推开，不容许她再多嘴。
皇后踉跄了一步，又起身追到齐霄帝面前，“咱们大齐一直都与楚国征战不断，怎么陛下这时担忧楚国开战了？”
“那你让蒙国和燕国的两位国主怎么想？”齐霄帝冷斥一声，“这个时候，你才更应该顾全大局，而不是去计较过往的儿女情长，你是大齐的皇后，不是一个宅邸的妇人！”
“所以臣妾才要说刚刚的话，陛下倘若为了大齐，绝不能去！”皇后第一次与齐霄帝怒吼，甚至带了几分犀利的咆哮，“谁都不知这事是不是一个钩子，就是想把陛下引出去。”
“如今楚国、燕国和蒙国的人都在，万一路上陛下有个意外……您让臣妾怎么办？让刚有崛起之势的大齐怎么办？！”
“臣妾敢对天发誓，阻拦陛下绝对不是为了私心私情，就是大局为重！”
程海没想到皇后会说出这一番话，他也跪在了地上，抱着齐霄帝的双腿不放，“陛下，皇后娘娘说的对，奴才也觉得您要先保护好自己，那才能保护好大齐的安危！”
“此事可以全权交给保国公去处理。”皇后立即提起袁厝，“他的身份处理此事十分合适，陛下为了避免外人猜忌，也可以直接放权给保国公！”
就算齐霄帝阻拦，袁厝也不会听，定会一意孤行。
但这一句，皇后自然不会说出口，那相当于彻底撕掉了齐霄帝身为帝王的体面。
齐霄帝静静地沉默了许久，岂能品不出皇后心里的后半句？
“查！”
“一定要严查！”
他说出了这一句话，便又转身看向远处，那熊熊烈火，已经与天连成了一片。
“只要查出真凶，无论是什么人，一概死罪论处，绝不轻饶。”
他发了这样一道旨意，程海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连忙匆匆去通传。
皇后也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齐霄帝的身边，默默的陪着。
她的内心五味杂陈，真不知是盼着这场大火尽快的熄灭，还是盼着她们安然无恙，亦或真的葬身火海。
所有的可能性，都在她的心里如雨后的春笋，凶猛的萌生，甚至更恶毒的想法也开始层出不穷。
皇后吓一大跳，瞬时拿下身上挂着的佛珠，不停地在内心颂念着“阿弥陀佛”。
齐霄帝的目光也越来越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向身旁的皇后，“太后整日吃斋念佛，可该做的事情，一样都没落下，你最好不要学她。”
皇后的手一顿，立即停下的口中的默诵，“臣妾与太后不一样，太后有陛下，可臣妾的太子已经不在了。”
齐霄帝的心瞬时一紧，“确定这件事，没有你插手？对朕，你可以直言，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臣妾对天发誓。”皇后的确竖起三根手指，“但是不是其他人，臣妾可不敢保证。”
齐霄帝瞬时想到了玉妃。
“她？她有这个胆子？”他的确十分怀疑。
皇后不再吭声，看着齐霄帝开始吩咐金羽卫包围皇宫，更是严禁后宫。
此时玉妃也听到了皇家园林起火的消息，更知晓楚帝和柳月初都在火海之中。
“是不是皇后干的？一定是她！”
“别看她整日装模作样的大度，其实内心最阴最狠最凶残，她只想把陛下据为己有，更想把大齐的皇位留给她的那个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