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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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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六月,芒种将临,泗水县周遭,农户于田间劳作之景寥寥。究其因由,在这水梁山之地,欲以农耕为业而求生存,实无可能。

众人赖以存活之根基,多系于依附各方势力及地主豪绅名下。

对于泗水县内那座即将新建的工厂,底层民众所知甚少。坊间传言,不过又是个来水梁山营商之人,与己无关,故而鲜少有百姓在意。

偶有路过者,瞧上几眼那如火如荼搭建厂房的施工队伍,旋即匆匆离去。

范海琴自中州南下,两艘战船乃其最大依仗。彼时,秦国尚无明确条文管束民间发展与使用火炮,加之她身份特殊。

虽来自马庄,却不在朝廷通缉之列。于中州营商,官府并不干涉,亦不在意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战船较商船更为坚固实用,虽载货量稍逊一筹,然一旦出海,其优势尽显。

此番南下,范海琴为求稳妥,仍将战船驶来。她生于马庄,深知亡命之徒的手段。

两艘大船之上,除必备的纺织机外,还搭载着诸多匠工。

这些匠工皆是范海琴极为珍视的财富,容不得丝毫闪失。是以,待与苏尚谈妥合作事宜后,他们便即刻启程。

粮仓本为存粮之所,如今欲改建为工厂,情形自是不同。

匠工们一面清理尘埃,一面连夜对粮仓进行布局。其间,苏尚与范海琴亦在商讨周边诸事,诸如是否会有流氓地痞寻衅滋事,山贼土匪前来侵扰等。

而这些,皆是苏尚难以确定之事。泗水县内,维持秩序之人早已不见踪影,仅余些许县衙差役。这些差役,做些杂活尚可,若指望他们维护治安,倒不如自己多费思量。

范海琴带来的护卫,虽名为保镖,却并非为其看场子的打手。

若真有人前来闹事,他们自会出手相助。然而,待工厂建成正式开工后,这些洋人护卫便难以长期留在此地了。

他们大多背井离乡来到中原,一则为躲避家乡的革命战乱,据说那边局势较中原更为混乱;二则中原收入更为稳定,且中原人钱财丰厚。

白银作为国际通行的硬通货,在全球范围内皆极为通用。

“用作建材的木料不足,需购置一批。” 粮仓扩建工程连夜展开,范海琴彻夜未眠,紧随着工程进度。直至清晨,有匠工前来向她禀报,大致预估了所需材料数额。

于是,她赶忙乘车前往县衙,寻找苏尚。

此间,法昭临亦未停歇,四处搜罗泗水县内各级官员的罪证。若官员尚在任上,便有搜罗的价值;若人已不在,法昭临自然略过。这亦是她的爱好之一。

然而,这些官员的敛财手段实在太过粗鄙,查得越详尽,便越觉无趣。

泗水县不比京城,亦不比中州,在此地,即便查出罪证,却连个得力之人都没有,难以将其绳之以法。

苏尚照例前来查看一番,将法昭临记录的人名牢记于心。随后,范海琴赶到,告知工厂缺料之事。在苏尚看来,此事颇为紧急。

法昭临到来后,苏尚便将查账之事全权交予她,自己则专注于规划财政亏欠事宜。

如今,有范海琴这股新鲜血液注入,诸事渐趋明朗,后续连锁反应的发生,也只是时间问题。

法昭临比苏尚更了解泗水县的商户分布。听闻此事后,她从众多商贾中挑选出几家,其中便有昨日提及的何、侯、余三家。苏尚虽嘴上答应了范海琴,待其走后,却面露忧虑之色。

“这三家以往皆曾坑害过官府,如今与之合作,难保他们不会暗中使坏。况且,我们与范海琴合伙做生意,此刻他们或许不以为意,可一旦我表明目的,事情便会截然不同。”

法昭临思索片刻,建言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人,要么与官府为敌,要么与官府为友。”

苏尚沉默半晌,而后起身外出,招来衙门差役,命他们将厂房欠缺木料之事,以及与范海琴合作建厂的事宜尽数泄露出去。自己则搭乘马车,径直前往泗水县内最大的工程承接富户处。

日落西斜,蝉鸣阵阵,一日将尽。苏尚乘坐马车返回县衙。今日外出与这些人接触,说实话,于朝廷而言,她身为一地之主,此举实有失颜面。

此时,行商之风虽已盛行,各地大商人亦不在少数,诸如苏家,已半为朝廷效力,半从商经营。

然而,在被文官集团掌控的书籍文化以及更深层的官场之中,商人地位依旧不高。以上京为核心的竞争区域,此现象尤为显著,向外扩散后,情况才稍有好转。

而信奉法家学说之人,对商人多无好感。彼时为官者,几乎皆以法学为根基。

文人学子行为刻板,作为脱产阶层,不明世间运行规则,钻研法学后,深以为然,面对商人,便全然继承了法家思想对其的鄙夷与压制态度。

有此缘故,苏尚亲自去会见富商、豪商,便显得她过于谦卑。加之她身为女官,那些精于算计的商人,并未向她表明诚恳的合作态度,而是一味地敷衍、推诿。

他们对苏尚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县令大人,容老夫再斟酌斟酌。”

何、侯、余三家大户如此,其下的小商户更是噤若寒蝉。苏尚在日落前也曾见过几个小商户,欲为范海琴购置些木料,得到的答复却很明确,要么拿不出,要么根本没有,致使苏尚铩羽而归。

“小姐,这些人根本无心为朝廷做事。” 即便不太谙世事的小翠,此时也看出端倪,颇为愤慨地为何苏尚打抱不平。

苏尚轻笑一声,今日之结果,她早有预料。只是,她将此事的希望寄托于另一人身上,对此,她满怀强烈的自信。

夏日的黑夜,闷热嘈杂,虫鸣不绝。一座豪宅之中,几位商户围坐品茶。若苏尚在场,定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今日那女县令可都找过你们吧,我可没答应她。” 何家主饮了口茶,笑着开口说道。

这些年,他们三人承接了不少泗水县周边村寨的工事搭建,主要营收来自物料供应。各方势力相互龃龉,他们却因此获利颇丰。

“我也是。虽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毕竟是朝廷之人,而这水梁山,最不需要的便是朝廷和官府。谁会愿意帮她做事?建厂又如何,即便建成也难以运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待范海琴见识到那女官的无能,说不定便会另寻他人合作了。”

侯家主冷笑一声,对女官之事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若女人真有魄力和能力,当今天下的掌权者又为何皆是男子?以天下局势观人,足以证明女人难堪大用。

余家主轻吹茶沫,闻言突然问道:“话虽如此,可你们库中当真还有可用的木料?”

“自然没有,上好的木料供不应求。水梁三十六帮,多多少少都用过我们的料子。论起匠工技艺,谁能与我们相比?” 何家主摇头一笑,放下茶盏。

他所言非虚,整个水梁山,做木工生意的商户虽有,但规模皆不及他们三家。因地理缘故,泗水县地处中心地带,他们三人有意垄断木工生意,并向周边扩散。

其他商户虽也能勉强维持生计,但其产品价格低廉,在市场上的话语权远不如他们。

“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我们谁都不许松口,且让那女官自己折腾去。别人如何与我们无关,总之,不能让此事在我们这儿掀起波澜,否则人人喊打,大家都没得饭吃。”

侯家主起身离去前,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在三人中权势与能力皆稍强,可算作带头人。旁边二人点头应和,又坐了会儿,喝了些茶,这才相互告辞离去。

余家主回到家中,唤来账房先生查账,果不其然,发现自家库房中还剩有一些木料。

他为人谨慎,故而赚得不算多。昔日,余家在泗水县不过是小门小户,这些年仰仗着侯家,才逐渐发展壮大。然而,他身为楚人,曾亲眼见识过大秦的虎狼之师。

虽已过去数十年,他对朝廷仍心存敬畏,不敢与之作对。苏尚的一系列举动,令他极为警觉。他拿捏不准这究竟是苏尚个人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图。

眼下,听闻苏尚攀上了燕王的关系,再结合那洋人商户之事,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他的两位老友认为水梁山掀不起什么风浪,那是因为有人为他们挡刀。水梁山贼寇众多,即便有变故,他们也可携带家眷钱财远走他乡,因此并不惧怕官场上的变动。

余家主沉思片刻,叫来心腹,吩咐道:“你们速去库房,将剩下的木料拉出去烧了,务必做得干净,莫要让人知晓。”

“明白。”

看着手下离去,余家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年事已高的他,此刻显得疲惫不堪。管家端着茶水过来,不解地问道:“老爷,那些剩下的板子可还值不少钱呢。”

“我知晓,但留着无用,反倒可能成为把柄,烧了为好。” 余家主端起茶杯,大口饮下,双手微微颤抖,尽显紧张与急切。

管家看着自家老爷惊恐的模样,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说道:“整个泗水县,木料大头都在何、侯两家手中,老爷您不过占小头。即便有事,也该是他们两家先遭殃。”

余家主摇摇头,皱眉说道:“切莫小瞧此事。当今皇帝任用女官,必有其深意。这女官来到泗水县,既能见到燕王,又如此巧合地有商户前来与她合作,绝非偶然。皆是命运使然……把那些板子烧了,我与他们二人方能同心。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有人趁机拿我那些板子做文章,难保他们两家会保我。所以,烧了最好,烧了最好……”

月黑风高之夜,有人趁着夜色悄然行动。

一伙人来到余家的仓库大门前,将库房中仅剩的木料尽数抬运上车,铺上松毛掩盖好。彼时,昨日夜里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四匹马要拉动这些木料,着实费力。

“老大,这路太难走了。”

“罢了,拖到城外去,找个偏僻无人之处……”

人影攒动,约莫有十多个人。有人说话,有人发号施令。很快,马匹托运的木车便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朝着泗水县外驶去。

动静虽不大,却惊扰了潜伏在角落的野狗。一路狗吠声绵延不断,惊动了一些人。他们居高临下,注视着马队平稳却又急切地驶出县城。

“跟上去。”

传来女子的声音,数道黑影随即紧紧跟在马队后面追了上去。

马队一路颠簸,护送的人手谨慎地留意着四周。径直来到一处偏僻的野地后,马队方才停下。水梁山秩序混乱,他们一行人不敢走得太远,生怕遭遇夜间劫掠的贼寇。

随即,找了个看似安静无人的地方,便准备点火将车上的木料烧掉。

然而,刚刚点燃火把,黑暗中突然跳出十多个人。马队领队见状,变故突生,不顾一切地将火把丢向车上。

一道劲风在黑夜里袭来,精准地打在他手背上,疼得他钻心,火把登时掉落在地。

由于此次行动极为隐秘,且他们觉得事情不难,随马队出来的这些人并未携带兵器。对方突然出手,他们瞬间便败下阵来。

“何人!竟敢动我们余家的货!”

领队刚叫嚷一句,便被人一脚踹中腹部,摔倒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看来,这些人并不会武功,只能任人宰割。

“这么晚偷偷出来,我跟过来瞧瞧不行么?”

领队咬着牙,眯起一只眼睛。火把的余光与皎洁的月光,让他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些许景象。只见这些人看样子皆是江湖中人,穿着打扮便是如此。

随着人群让出一条路,一个笑意盈盈的姑娘走了出来。

一身白皙的露肩旗袍,两条长辫垂在脑后,容貌惊人,她盯着领队,眉梢与唇角皆带着轻松惬意的笑意。

“你可知道,我们余家在泗水县是何地位?识相的便赶紧放了我,速速离开此地!” 领队咬牙怒斥道,坊间传闻诸多,他是大概清楚眼前这人是谁,但仍旧强撑着语气。

李幼白微微弯腰,看向此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轻摇晃,轻笑道:“不不不,你们余家在泗水县并无多大地位,朝廷才是真正的主宰。这般局面,你很快便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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