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知识：甘雨已经是第二次失去沐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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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荧和留云真君很快就回到了玉京台。
因为有着仙力加持，日行千里都不是问题。
派蒙有些好奇，虽说不知道仙鸟为什么要变成人形。
但甘雨看到应该也很惊讶吧。
不知道能不能认得出来。
荧则不这么觉得，毕竟是师徒，甘雨肯定能认出来。
两人各执一词，却发现留云早已停下了脚步，没有跟上来。
“真君，怎么了？”
“悄声，本仙就待在这里，你们单独去见她吧。”
派蒙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说来看甘雨的是你，现在不愿意出面的也是你。
留云推脱，有些情感上的东西只能自己消化。
她原本也只是想看看甘雨现在有没有从沐阳离去的伤痛中缓过来。
如果自己现在现身，怕是免不了又勾起她伤心的回忆...
还有，自家师父过来，这孩子恐怕又要把工作延后，先安排她们这边的行程了。
那不是留云想看到的。
“本仙不愿她为难，止步此处，遥望一番即可。”
“你们替本仙问问她的近况便好。”
三人这边正计划呢，却被甘雨给当场撞破了。
虽然隔了老远，却还是一眼认出了留云。
她如同留云先前预料的那样，将事情推给了晚上的自己...
甘雨走近，“是你们啊，先前听说你们在准备送仙典仪的事，是忙得差不多了吗？”
说到送仙典仪，甘雨的神色明显有些黯淡。
不过，她还是极力遮掩住了。
毕竟留云还在这，她不想让留云担心。
“还有真君...好久没看到您以人形现世了。”
“你认错了，本仙并非留云借风真君，只是个路过的普通人罢了。”
留云别过脸，假装不认识。
甘雨歪头，本来疲惫的脸上被疑惑占满，“...？”
【《本仙》】
【并非并非】
【椰羊の疑惑】
【甘雨：原来还有些难受的，一下子给我cpu干烧了】
【不愧是真君，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
荧有些无语，都到这地步了也没必要再隐藏了吧...
在三人的注视下，留云只能干咳两声，用以缓解尴尬。
“咳咳...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你仍旧能够一眼认出本仙。”
“本仙只是不想让你想起伤心事...”
甘雨的表情像是在说：
为什么会认不出？
曾经日日见面的人这不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吗？
甘雨软软地开口，“认得真君...本是应当。”
“只是，还是让真君操心了。”
甘雨也知道自己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
她尽可能报喜不报忧。
得知沐阳牺牲的那一刻，她确实感觉天塌了一般。
但那个消息是申鹤告诉她的。
在比自己小得多的师妹面前。
她不能失态。
于是，她假装坚强，反过来安慰申鹤。
但在回到住所之后，又有谁能安慰她呢？
甘雨久居璃月港，自然理解生老病死。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仙人还是普通人。
她都亲身经历过他们的离去。
可是，沐阳是不同的。
那个人在甘雨还是小小只的时候，就在她心中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失去沐阳这件事，她已经是第二次经历了。
上一次还是魔神战争...
但是这次，似乎是帝君也没了法子。
毕竟都要举办送仙典仪了...
留云叹气，“你这孩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看着甘雨憔悴没精神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肯定又是用加班来逃避问题。
这样是不行的。
“...没有...”甘雨的反驳没有丝毫底气。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
真假参半吧。
甘雨确实每天都忙到半夜。
但她忙的都是沐阳留下来的东西。
甘雨告诉留云。
“我很难过，但我知道，如果是沐阳，他一定是希望我一直向前看的。”
她转头看向荧和派蒙，“你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两人点头。
沉湎于过去这种做派，是不对啊。
“你刚才说，在整理沐阳留下的东西？”
派蒙有些好奇，问都有些什么。
甘雨解释道，“就是一些产业的分配，都是烟绯交给我的，现在还在核对。”
“沐阳他...好像提前做好了准备一样，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按照烟绯的说法是这样的。
如果沐阳不幸遭遇到什么危险。
他在璃月港的产业将按计划分配。
其中的大部分都留给了申鹤和甘雨，还有长生。
当然还有荧妹和派蒙的。
至于沉玉谷的部分，就划到了灵渊名下...
【他真的，我哭死】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内嘛牢阳】
【我什么都不要，你能回来吗？】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零帧起手】
留云没忍住摸了摸甘雨的头。
看到如今的甘雨已经能从容面对，她有些感慨。
“见到你独当一面的样子，本仙已经知足了。”
“你呀，小时候就连做噩梦都要本仙抱着你睡——”
此话一出，甘雨的语言中枢开始报警，脱口而出。
“真君，如果想以人形现世的话，还是取一个‘人’的名字为好。”
【豪快的反应】
【应激了甘雨】
“人的名字？”留云好像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她这一次来，会待上一段时间。
名字还是有必要的，毕竟...
“本仙声名在外，即便自称留云，也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派蒙不敢相信，“我知道你很有名，但是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留云哼了一声，“本仙赫赫威名，岂是你们所能尽知的？”
“还是甘雨说的在理，人前就称呼本仙为闲云吧。”
甘雨一听，“是取自《清斋广录》里的描述吧。”
“[时有仙人，谐云霓而起，随日月而居，慧智明理，漫无羁束，故曰之「闲」。]”
派蒙拍手，虽然她听不懂。
但是这么一长串，听起来就很厉害。
【我还以为是闲云野鹤的闲云呢】
【我也】
【这下暴露我的才学了】
几人又就着这个话题，闲聊了好一会儿。
有人能够相互倾诉。
甘雨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一扫脸上的阴霾。
临别前，听说几人下一站要去见申鹤。
甘雨让真君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其实申鹤师妹，远比她们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坚强。
“嗯，看来是本仙多虑了。”
闲云说罢和甘雨道别。
临别前，她交给了甘雨一个小盒子。
让她今晚休息的时候再打开。
“知道了，真君。”
当晚，甘雨借助袖珍型的好梦留影神机。
在沉玉谷的风声雨点中，获得一夜安眠。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奥藏山。
无忧无虑的小甘雨，缠着沐阳教她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