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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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另一处战场,那白衣女修神情凝重,其原本驱使那银霜剑锐不可当。然那为首邪修亦驱动一只淡蓝色葫芦,从中迸射出寒气凛冽的冰锥,轻而易举便拦住此女去路。
这葫芦显然也是极品法器,白衣女修接连驱动银霜剑皆难以突破,又观木清远成功突围逃离,此女大急之下便当机立断引爆银霜剑。
这等上好的灵器实属难得,此女行事果决,极品灵器自爆威力着实惊人,那冰剑于半空忽涨忽缩,猛然炸裂之后。发出震耳欲聋之声。
旋即激射成千上万寒冰灵剑,围攻邪修面色骤变,当即要催动遁光逃离,然他们惊觉法力凝滞,被极寒之力干扰,动作也逐渐缓慢。
仅数个呼吸间,除为首那名驱动葫芦的阴柔青年外,其余五六名筑基修士尽皆被冰封,随寒剑浪潮冲击,碎裂成块。
即便是距此处战团数百丈之遥的另外七八名修士亦大受影响,几乎人人皆被冰剑刺穿肩膀手脚。
但因为还有些距离,再各自全力催动法器抵抗,终得保全性命,那白衣女子则趁机激发出一枚不知名符箓,片刻间化作惊鸿,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待场中激战平息,围攻此女的修士,除为首青年外,余者皆殒命,此景令几百丈外余下之人面色惨白至极。
他们之中也无人敢去追击逃遁三人中的任何一个,经过方才的激战,便是愚人也能知晓,这三人手段的手段了得,追上去也可能是自己殒命几率多。
遭百名同阶修士围攻,不是单凭运气便可逃脱,如此厉害的同阶修士,任谁也不愿再遇。
片刻之后,仅余不足十人的修士,便将目光移至不远处,只见地上躺着数十名筑基修士,皆被灵煞侵蚀,难以动弹。
他们此番出动如此多人,而今却不到半刻钟就陨落九成,归返之后恐难以交代。不过有了这些俘虏,情况就大不相同。
方才那声疑惑,源自半空之中的竖瞳男子。其目中隐约闪过一丝精光,凝视一个方向许久,才回过神来,口中隐约吐出“有些意思”四字,随后便收回看向血芒的目光。
此时,他已占据上风。原本那刘姓男子的本命灵虫修炼出毒煞,即便他的灵蟒乃变异之兽,也一时难以击败此虫。
然此人不知施展了何种秘法,其手中多出一只白色玉笛。此人咬破手指,将精血涂抹于玉笛之上,随即便放入口中吹奏。
这件不知名的玉笛,发出悦耳动听之声,一股股莫名的音波扩散而出。那两只激战正酣的灵虫,在被音波近身时,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反应。
只见原本那凶恶的毒煞蜈蚣,犹如被人以大锤重重击打数下,于音波中痛苦嘶鸣,其一身的灵性妖力不断溢散,即便催动毒煞,亦无法与之抗衡。
再观那黄纹蟒,恰似服食了大补之物,其灵性妖力愈发凶狠,接连激射出数道光芒,狠狠击打在毒煞蜈蚣身上。
“御灵笛,你是如何来到我南月国?万兽门和御灵宗的修士,绝不可能出现在苍云修仙界!”
刘姓青年一见玉笛对毒煞蜈蚣的影响,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然而,那竖瞳男子却并未回应,而是催动一件狼牙巨棒,直取刘姓青年。此人原本飞向毒煞蜈蚣的身形猛地一顿,迫于无奈,只得催动玉尺迎敌,一时难以脱身。
且其越战越是心惊,这人所修炼的功法秘术,与他同出一脉,甚至隐约更胜他一筹……
其余几个战团的情况亦各有不同,美艳少妇与真阳宗大汉合力拖住那名麻脸大汉。此人修为神通不弱,激射一柄魔气汹涌的长刃,不时就破开火灵之力。
那名灵剑派的男子神通不小,其仅凭本命飞剑,便与对阵的两名邪修斗得难解难分。这二人修为与他相当,法宝亦是不俗。
此时若是换作其他修士,或许已然败北,但剑修最擅长杀伐,那两人反倒逐渐有些难以招架,遂不再全力迎战,只拖住此人,耗尽其法力。
此处反倒是那名血灵宗的芯仙子占据上风,此女全身隐匿于一片血红色灵雾之中,弥漫着血灵煞。
对面的邪修少女,无论是催动其本命法宝,还是施展其他神通法术,皆无法破开血雾,甚至还被那血魔鞭击中数次,一身的法力真元受血煞影响,消耗甚巨。
此女连败数次之后,正欲有所动作,片刻间,从那团蕴含甜腻与血腥气息的血雾之中,似乎传出某种东西被啃食之声,转瞬间又发出怪异的尖鸣。
那邪修少女闻得此声,神魂之力霎时出现些许紊乱……
木清远此时已逃至百里之外,他如今断不敢再返回灵矿之地,这群邪修竟敢拦截五名结丹真人,想必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若是五名结丹真人大败,那灵矿之地自然也难以守住,好在之前木清远闭关出来后,中途与李延枫去了趟坊市,从那于掌事手中换到了不少自己所需之物。
随后他们这些被召集选中的筑基修士,每人也都得到了一块真人密令,凭借此令便有权拒绝宗门下大部分的任务,当然时间仅有一年。
木清远来到灵矿之地驻守,此刻若退去,无论此处是否失守,他也算完成了宗门任务,为求稳妥,其随即发出了两道传音符。
一枚给灵矿坊市中万灵教的某位执事师兄,简要说明了他们随五名真人被邪修困住,现各自逃离,让他们提前向五宗求援。
另一枚则是给李延峰,提验此人想办法提前撤离此处,他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几名结丹真人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再看那邪修来势汹汹,恐怕此地难以善了,当下还是先尽快撤离到宗门之内……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血色遁光落下,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探查了片刻,便就地打坐,只因他此刻的状况实在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