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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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进发。
白鹤玄帅站在军阵最后，遥遥看了一眼侧方山顶。
昨夜召石未归。
他已经猜到结果。
“小成化影术，南乾探子看不破，那些紫薇弟子，果然不好惹。”
玄帅没有再看那边。
一个召石，只是投石问路，既然不好惹，那就算了。
他下令推进。
没有对峙，大战直接爆发。
先是劲弓对射。
双方大军都是淬体武者，弓手射出数万斤之箭，破风声呜烈作响，直达千米外！
重盾高举掩护，大军迅速前进。
箭雨落下，发出沉重的咚咚响声，有盾手顶不住，被压在地上。
接连数道箭矢落在同一处，便直接将其震死。
偶有淬体九重射出的箭，连人带盾直接射穿，钉死在地上。
双方都有伤亡。
很快。
短兵相交，弓箭被搁置。
盾牌掩护，刀枪碰撞，喊杀声顿时爆发，战斗霎时间激烈起来。
此时。
方轲已悄然下山。
化影术运转。
他在林木遮掩中，渐渐靠近战场。
离战场越近，胸前图卷反应越快，大量灵魂被吸纳其中。
方轲心中激动。
他不断接近，最终在山地边缘停下，遥遥观望。
没有直接进入战场。
这里已经足够图卷发挥。
有化影术在，足以保证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大战激烈。
此刻的距离下，方轲能够清楚看到，那些身披甲胄的士兵，彼此拼杀，刀刀溅血，拳拳到肉。
绷紧的牛皮封住伤口。
游荡的猿魔狩猎对手。
凶厉的虎魔扭断敌人的脖子，狂暴的蛟魔拍碎对手胸口……
在这里。
方轲见过且修行过的那些招式，杀机如此凌厉，其魔性凶性完全暴露出来。
这些士兵，武功境界不高，但凶性却更强！
“每一部武功的道，都已完全展现在功法中，经验感悟没有好坏之分。”
方轲似有感触，轻声自语：
“不是从武功圆满，才走出自己的路，是从第一次挥出的拳头，第一次看在心中的秘籍，就已经不同了……”
心中隐有所悟，方轲想到自己修炼的第一步淬体功。
牛魔淬体拳。
一切都是从它开始。
方轲于林中修行，脚踏牛魔，拳法施展。
数遍后，他通体轻颤，忍不住张口，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声。
然后。
玄妙的感觉出现。
他体内，青黑色的符文大亮，肉身共鸣，激发出符文深层次的力量。
轰！
汹涌的力量在这一刻充满身躯，法力澎湃，精神震荡，让方轲的战力骤然暴增。
“这是……意境融身！”
方轲目光发亮，感受着体内雄浑的力量，心中惊喜不已。
没有借助图卷。
他终究还是将这融身意境练了出来！
要知道。
很多武者在练气前三层的时候，都只是武功圆满，就算只修一部武功，也得五六层才能练出意境来。
即便如张狂如赵旭之，也是在练气三层，才修成意境。
当然。
天才修为境界增长更快，修出意境的时间会更短。
如方轲自己。
从突破练气到练气二层，尚不足一月。
而且。
对方轲来说，一道意境，仅仅只是开始！
他停止修行，收敛气息，眺望战场。
大战已要结束。
白鹤王朝有鸣金之声传来，交战双方小心远离，各自后退。
南乾更显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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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先鸣金退兵的却是白鹤。
大军撤去后，两方有不带兵刃的小队，打扫战场，将自家士兵尸首运回。
方轲目光微动，最终悄然离开。
远处的营城中，南乾诸将面色凝重。
“老师，”一名大将沉声道：“白鹤此战似是不死不休，他们另外三军两日后便要到了！”
白发苍苍的老帅李起问道：“咱们的支援还有多久？”
“恐怕要晚来两天。”
闻言，李起目中浮现一丝苦涩。
两天。
晚来两天，此地守军不知道要死多少。
而且。
这一战，不对劲啊！
李起微微闭目，眼前是近几次的战况回溯，战局变换。
然后。
他攥紧了拳头。
“这白鹤，是想将我们所有大军，绞杀在此！”
李起心中冷厉。
不断的战斗、厮杀，略占优势就退兵，却不攻城略地，让这场战斗就像一座绞肉机，不断吞噬两朝士兵。
他们想做什么！？
李起挥挥手，让几个弟子去做事：“伤者疗伤，死者安置，整编安抚，继续备战。”
然后他思索片刻，取出玉篆，留音后以秘法封好：
“来人，将信速速送至王主手上！”
……
山顶阁楼上。
刚回来的方轲满是期待，精神力进入图卷中。
合一神通要修成意境，可以当做一门神通修行，也可以分成九部各自修行。
比如此刻。
他的牛魔淬体拳意境已经修成，再等另外八部淬体功意境修成，合一神通才能诞生意境。
这个过程不容易。
但合一神通修行难，威能却也极强！
图卷内。
身影显化，方轲开始修炼。
他继续修行牛魔淬体拳。
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现，在方轲修行时，道韵弥漫，将他笼罩。
这些死去的武者，他们天赋或许普通，一两年修行也比不上天才一个月。
但他们每个人，都有数年，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修炼经验！
然后。
这么多人的经验再汇聚到一起，感悟自然磅礴。
众人拾柴火焰高。
哪怕这柴只有点点星火，但足够多时，却依旧能够燎原！
哞！
牛魔低吟。
方轲练拳的身影，像是一头化形成人的牛魔，凶威澎湃，煞气滔天，横扫四方。
这就是意境融身！
随着方轲练拳，周围那些身影身上的牛魔拳感悟，逐渐被他吸纳……
牛魔淬体拳。
这是流传最广的淬体功法之一，多数武者都有修行，至少也都会兼修一些。
所以。
这大量的感悟，让方轲继续修行许久。
至融身意境入门后，又再次往前推进数步，几近小成，才终于将那些道韵炼化完。
“再有一次大战，牛魔就够小成了！”
方轲目光璨璨，心中满是惊喜。
这次任务，来对了！
若是在宗内静修，恐怕要几个月，才能从入门修至小成！
他稍稍体会。
然后开始修行猿魔游身步。
军中武者，境界或许并不高，但修行年月往往很长，境界瓶颈难以跨越，就会去兼修其他武功。
刀枪，还有几部常见的淬体功等，都会涉猎。
只有神龙、神凰几部修炼少。
一个是因为，这几部淬体功流传没那么广泛；另一个则是，它们只对后面高层境界有加成。
不过。
那些淬体后期的都尉、校尉等，则会有兼修这几部。
只可惜，他们死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