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盐帮惹事缠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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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吁……
驾……
“让一让,速让一让。”
熙熙攘攘的西巷府街道上,一匹马自西巷府南府门入,一路纵马穿梭行人中,高声呼喊让路间行人快快让开以免踩伤,直奔府衙正街而去。
“哎呦呦,这人谁啊!险些要命来吆!”
如此纵马飞奔街道集市之上恶劣行径,自云知府上任以来已鲜少见之,唯有官府衙门急报才会如此横冲,扰乱街间秩序,惊吓百姓心悸,一个不慎可就会命丧飞奔马蹄之下。
然此一纵马之人,非着衙门公服,只普通窄袖劲装,一路飞奔府衙正街而去,惊动百姓心悸之余为衙门巡逻壮班衙役瞧着,当即带人追去,厉声呵斥让纵马之人速速止步。
“怎么回事?”
北街巷巷口拱桥上,云槿姝送花大婶外孙儿至收留鳏寡孤独老人小孩的养济院,刚送完人出来巷子里,远远见得街间纷乱,百姓们一个个忙忙左右两边让开,嘴里骂骂咧咧何话,她眉头一拧巴,让豆蔻去问问街上缘何如此吵吵,可是出何事端。
豆蔻走前一问,晓得有一行为恶劣之人纵马横冲街道而过,惊着百姓们纷乱,已有巡逻壮班衙役追去。
得知乃此一事,云槿姝拧巴眉头再拧巴一下,倒也再没有多去过问。
街间这样突如其来之事日日皆有,也不算何大事,便领豆蔻与茴香回去府衙,至府衙前,云槿姝刚摆手让豆蔻与茴香回去,她自己入衙门去交差云知府给她安排之事已办妥,人刚踏阶台上,眼角瞥见守门衙役牵着一匹马儿拐去府衙马厩那里。
瞅见马儿,想到刚刚豆蔻打听到那事,嘴角立时弯起个笑,瘦着一圈的脸蛋上浮现苹果肌,壮班衙役这么快便逮到那纵马之人,很是不错。
一脸笑眯眯入衙门,人走云知府办公房前止步,有衙役守云知府门前,眼见云槿姝过来,衙役先做一个噤声动作,才作揖无声问候云槿姝。
云槿姝心头疑惑,过来这当差衙役跟前,低声问:“怎了?可是有新案子?”
云知府办公之地乃府衙政务之重地,往常时候虽亦有衙役当差在此,但云槿姝与景琛和云冠玉等前来,当差衙役一般情况之下不会噤声阻拦,而今噤声阻拦,云槿姝当即晓得恐又生何案,让她莫扰云知府。
“确有新案发生。”
当差衙役颔首,亦低言。
云槿姝不再多问,默不作声站办公房外等候,直至房门打开,陆同知唤当差衙役领前来禀报新案之人先下去喝一盏茶稍作歇息,云槿姝才入办公房,双脚尚未完全踏足房内,已感觉一股低沉感缠绕她心头。
入办公房,只见云知府坐办公案后,垂眸注目手中一样东西,云槿姝瞅一眼一旁同样看着云知府手中东西完全难以舒展开眉眼的陆同知,走近两步,云槿姝开口轻声过问:
“阿爹,可是很棘手?”
问话之余,云槿姝看清云知府手中所拿东西,乃是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心头生以一刹揪心:白银五十两?是什么案子竟和银元宝有关系?
云槿姝心头生揪心,云知府这才抬眸移开视线,手中那锭白银搁置公案上,看向云槿姝一眼,站起身。
“陆同知,本官命你亲自前往云河县。”
陆同知眉心依旧未曾舒展,反而更加凝重,半刻不曾踟蹰,作揖令命,大步流星出去办公房,速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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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同知离开,云知府才告知云槿姝又生新案乃何案。
两日前,云河县一渔民行舟至云河上打捞鱼虾,捞出的一网鱼虾中混入一锭白银,就在一条大鱼腹中。
足足五十两整的一锭白银,银元宝,渔民大喜白日发财,高兴之余不曾思量,也乃无知渔民,不懂他打捞到的这锭银元宝上印刻标记代表什么,也不懂藏财,剪了一角碎银就拿去云河县钱庄想兑换成铜钱。
没成想钱庄掌柜心眼多,一瞅前来兑换铜钱之人是个渔民,拿来兑换的一角碎银工艺之精良,纯度比之普通碎银高太多,心中立时升起份多心来,这渔民来财恐是不正当。
掌柜的给兑换了铜钱,可在渔民离开钱庄后,掌柜的当即打发庄中小厮跟渔民身后,发现了那锭银元宝。
听小厮回禀,一锭银元宝,即便小厮是爬着渔民家门外探窗瞧去着,可小厮常年与银钱打交道,纵然瞧着不甚清楚,但小厮敢拍着胸脯给他们掌柜的保证,那一锭银元宝可绝非是那等寒微渔民能拿的出的。
从银元宝精良的工艺形状及色泽纯度,掌柜的再仔细瞅着剪下的那一角碎银,形状正乃小厮口中银元宝一角。
掌柜的心知他给兑换的那角碎银他绝不能自留,当即便上衙门里说了事。
云河县捕头带人到渔民家搜出那锭银元宝,一瞅银元宝底部印刻标记,官家制造标记,妥妥乃一锭官银。
衙门捕头上家里,搜出渔民所藏银锭后面色大变,渔民被吓哆哆嗦嗦老实交代银锭来路,他没偷没抢,真是他早间出河在河域中打捞来的。
云河河域惊现一锭官银,且这锭官银底部制造记号特殊,云河县县令心头大惊,这乃朝廷发放边关军饷。
历朝历代,边关驻军将士抗击外敌守卫边疆疆土,宣明皇登基后更加重视边关军饷发放一事,为防军饷发放边关途中为沿途地方官员和地方驻军贪墨,宣明皇下令每批发放给边关驻军将士的军饷,官银底部必须印刻特殊制造标记,以确保军饷可以全部发放边关驻军将士手中。
可现在渔民打捞到一锭官家制造的银元宝,且还乃带有特殊标记的军饷,云河县县令心有正义但无胆量,比之姻缘县闵县丞虽想独善其身但心有胆量在,云河县县令是当真无胆量,当即遣云河县捕头着便装,火速至西巷府将此事密报云知府。
运送至边关军饷路径不途径云州内,怎会有官银出现云河河域之中,大鱼吞官银绝活不久,云河县捕头从渔民口中审之,那条大鱼为渔民煲汤。
由此可推断,大鱼吞官银而亡后,鱼身留河域之内并不久便被渔民给打捞上来,那么官银掉落河域之地不在云州境内河域中也在云瑚交界河域。
否则,鱼身顺流云河中时应当早已腐烂,而非还乃刚死的新鲜死鱼。
云河县捕头将他自己所查及自己对此一事上这番分析事无巨细禀报云知府,云知府与陆同知皆一息明了。
运往边关的军饷官银皆装箱死封,怎会平白掉落河域中为鱼吞入腹,只能是箱被撬银被取,唯有两种可能:
其一,地方官员或地方驻军胆大包天不畏宣明皇旨,贪墨边关军饷。
其二,沿途有河域盗匪猖狂肆意不惧官府,盗取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