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不是我吹,全世界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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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罗队长，你这是什么话！”
大京特策部的特派员做梦都没想到身为他们“自己人”的罗晨光，就这么当着榕市分部众人的面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这些人极为擅长冠冕堂皇的扣帽子，摆明了是想让沈歌和榕市分部“低头”，顺带还把澳洲的烂摊子给接下来，谁知道被罗晨光点明，一时间“数落”沈歌的会议变成了围攻罗晨光。
但罗晨光好歹也是大京特策部的队长，他们自然不能把话挑明了说，否则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罗晨光压根就不吃拐弯抹角这一套，面对几个特派员的夹枪带棒的数落，他再次开启了自闭模式，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问他什么也懒得回答，问烦了直接两眼一闭。
“罗队长！”
一名特派员怒了，要不是考虑到这是榕市分部的地盘，他立马就要拍桌子开骂了。
“够了！”
谁知这特派员还没拍桌子，坐在首位的邓钰淇率先拍了桌子。
“澳洲诡灾，我们榕市分部会派遣探员前往，这事全权由我们榕市分部负责，也不需要你们组织什么联合救援队，塞些歪瓜裂枣进来。至此，关于沈队长的话题就此打住，谁事后再翻旧账，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邓钰淇表情严肃，部长的威严瞬间压得那几名特策部不敢再接话。
谁都知道榕市分部早从樱花诡灾之后就变得比某个“听调不听宣”的三只眼更过份，属于是“不听调也不听宣”。
若不是碍着国家的情面，榕市分部甚至连总部每月召开的视频会议都懒得出席。
涉及到诡异事件和诡灾，不是看给不给榕市分部下派任务，而是看榕市分部这边感不感兴趣。
因此这次澳洲诡灾极为棘手，总部那边又不想派人去“送死”，但直接下达命令榕市分部也可能以各种理由推脱，至于请上面的人以“国家”的层面施压，现在榕市分部比他们总部还讨上面喜欢，别到时候命令没拿下来，反倒是让他们总部全权负责，那真就玩脱了。
所以总部那边索性决定破罐子破摔，直接以沈歌各种问题施压，闹大了直接捅上面去，大不了闹得两边都出人。
其实总部也并非全是怂人，像罗晨光这种主动“请战”的队长也不少，只是总部不愿意出人又出资源，万一真出什么事，人没了，投入的资源也没了，得不偿失。
这也是为什么罗晨光当着榕市分部众人的面也毫不犹豫的撕开总部的面子，就是因为像他这种不满总部高层的人着实不少。
邓钰淇拍板了，就澳洲诡灾支援的问题自然也不用再讨论下去，接下来便是讨论具体的细节，以及澳洲那边传来的情报。
说是诡灾，实则规模还不如樱花和棒国严重，目前只有澳洲一处小镇受灾，只是那里是澳洲某个大家族的地盘，不得不引起重视。
而程胜楠母亲的家族，便是依附那个大家族的势力之一，这次也是以家产分割，以及公司划分为由将程母叫了回去，只是没想到一回去就出了事。
散会之后，罗晨光叫住正要离开的沈歌，他张了张嘴，看似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歌心中一阵疑惑。
“喂，我说你们总部那边不会是故意让你和特派员唱反调，两边一唱一和，好让我就范吧？”沈歌见罗晨光半天不开口，索性打趣道。
他和罗晨光算不上有恩怨，虽说渝州诡灾的合作确实不怎么愉快，也让沈歌打心底看不起这位来体验生活的官二代，但后来在【日志】中看到，“未来”的罗晨光为了支援榕市英勇就义，心中也不免有些感触。
这家伙蠢是蠢了点，但本性不坏。
加上后来在大京，罗晨光也给人一种改头换面的感觉，沈歌并没有将他划到总部的“腐朽派”中。
“抱歉，最终这种事还是落到了你的头上。”罗晨光语气中有些不甘，他自渝州诡灾之后曾埋头追赶沈歌的脚步，但真当了解了沈歌做的那些事之后，他才知道沈歌的强大。
“瞧你说的，拿的这份工资，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沈歌笑道。
罗晨光叹道：“你不仅实力强大，心态也很强大，我无论哪一点都不如你，当初……”
“大哥，别当初了，翻老黄历有啥意思。你现在也是一队之长，放末日爽文里也是主角剧本，更别说你还有家族的背景。好好干，你看不惯那些管理层，那就自己坐上管理层去改变。”沈歌说着，拍了拍罗晨光的肩膀。
罗晨光苦笑道：“可哪有那么容易，我曾以为当我坐上队长的位置后，一定能改变很多事，后来发现，我不被改变就已经很艰难了。”
沈歌笑了，摇了摇头说：“不，那只是你的拳头不够大罢了，你要做的不是妥协，而是强大到让他们忌惮你的存在。就比如今天，那些特派员明显是有备而来，甚至连我经过人工智能处理过的账户也能查出来。重点是，半天前被怪人组织的首领查出来后打了十亿进账，这才半天就被发现了……你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罗晨光皱眉道：“事实上在开会之前，我甚至都不清楚他们会采取哪种方式‘说服’你，却没想到走的是破罐子破摔这条路。估计是觉得榕市分部和总部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差这点怨气了。不过你说得对，看来就方老一事之后，高层依旧还和怪人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
“方老的事你怎么看？”沈歌问。
罗晨光沉声道：“我是方老看着长大的，他于我就像爷爷一样的存在，我会成为对诡探员也有他很大的原因，在我眼中他就像我老师，和老师在我心中是唯二的英雄，所以我至今都不相信，他会与怪人协会同流合污。”
“但很可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方老，重点是，方老竟然还默认了组织的调查，被革去了所有职位秘密调查。”
“方家的人不仅对方老不闻不问，还落井下石，连明月……嗯，连方队长也受到牵连，被调到了榕市。”
“不过，我始终相信方老是无辜的，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去查，直到查到‘真相’为止。”
沈歌用力的拍了拍罗晨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罗啊，看到你这么长进，老夫很是欣慰，加油努力，一定要对得起你这身衣服，我相信未来的特策部会因为你有所改变。”
罗晨光被沈歌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滚！我没记错的话，你入部比我还晚，我是你的前辈才对！”
“瞧瞧，说这些就见外了吧。你难得来次榕市，走，我请你吃火锅。”沈歌跟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似得，搭着罗晨光的肩膀说道。
“……”
罗晨光本以为沈歌真要请他吃火锅，结果把他带去了食堂，就在他以为沈歌要用食堂餐打发他的时候，毕竟以他的了解和沈歌的为人，沈歌真能做出拿食堂餐打发他这种事。
谁知道食堂已经很多人等着了，虽说大部分的人他仅有过一面之缘，但也有相熟一些的方明月、蔡华等等。
重点是，食堂里摆了好几桌，真就是吃火锅，并且菜式比外面的火锅店还要丰富。
“来，入乡随俗，特辣招待。”沈歌笑着说道。
罗晨光脸色微变，忍不住问道：“呃，没有鸳鸯锅吗？”
砰！
沈歌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你侮辱谁呢？”
“啊？”罗晨光一脸懵逼，寻思这沈歌啥时候变这样了，说变脸就变脸，再说自己也没说啥啊。
坐对面的方明月笑道：“放心吧，沈队忽悠你呢，我们这桌是微辣，老王他们那边才是特辣，你要试试吗？”
“是呀，我也不太能吃辣。”允儿说道。
蒋佩雯附和道：“我每次吃太辣，甚至会影响嗅觉，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精神恍惚。明天还要继续实验，师兄，帮我倒碗开水涮一下。”
“……开水涮一下，那你还不如直接去老师那一坐，直接吃白味得了。”李响忍不住吐槽道，但吐槽的同时，还是起身去替蒋佩雯倒了杯水。
“呃，我想说，我其实可以去白味那一桌。”罗晨光忍不住说道。
结果刚起身又被沈歌按了回去：“诶，大老远的来榕市，不尝尝这里的特色怎么行。”
罗晨光只能勉为其难的留下，随后就后悔了，特别是晚上睡觉都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
第二天一早，沈歌难得地睡了个懒觉。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他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疲惫都在慢慢消散。
只可惜系统依旧没有反应，这次的“宕机”时间比以往都长。
“这么早……你不睡了吗？”程胜楠缓缓睁开眼，看着坐起身的沈歌，忍不住问道。
沈歌笑道：“我现在的状态，能睡着就很不错了。你想想之前，我几天才睡一次？”
程胜楠想想也是，只是想着想着脸就红了，那段时间沈歌没了睡眠，变着法子折磨她，可遭罪了。
“你……真要去澳洲？”程胜楠最终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沈歌语气轻松的说：“当然，咱妈在澳洲，虽说前几天才打电话报了平安，但那里毕竟是诡灾区，能进不能出，除了我，估计没人能安然将她从诡灾区带出来。”
“谢，谢谢。”程胜楠咬了咬唇，低声说道。
她一直没有主动开口，一来是顾及沈歌的情况，他作为大天朝第一对诡探员，如果以私下的名义去澳洲，必定会被国际对诡组织追究；
二来沈歌身体出了状况，系统到现在都还没回应，身体更方面的情况也不如以前。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被困在诡灾区了，她真怕两个都进去了，她会不会彻底崩溃。
“再说了，咱妈的企业，一半都写上了我的名字，就冲这一点，我拼了命也要将咱金主妈妈救回来，以后等我接管企业，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叫我‘加班’！”沈歌语气极度认真的说。
“……”程胜楠哭笑不得，原本感动的气氛被沈歌一打岔，顿时啥氛围都没了。
不过她也清楚，这明显是沈歌故意这么说，就是不希望她多想这些烦心事，再说了，当初那个老叫他加班的“不长眼的老板”，不就是她吗？
程胜楠起身靠在沈歌怀中，问道：“沈歌，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我想……像允儿一样，接受佩雯团队的怪人改造计划，成为部里的第二个改造战士。”
“……”沈歌闻言顿时沉默了。
程胜楠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就是想想。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哪怕你去到诡灾区，我也能陪着，而不是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你不知道这三年我一直在催眠自己不去想你，我真怕你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你是为了陪在我身边，那我觉得真没必要接受怪人改造计划。不是我吹，方明月，允儿，王汉，涂窦辟，蔡华这些队长，乃至于林音，进了诡灾区也是拖我后腿的，和我一起进去，普通人和队长级没什么区别。你若想在我不在的时候有一份自保之力接受改造还可，若只是陪我进诡灾区，那就没多大必要了。”沈歌认真的说。
程胜楠想过沈歌会以各种理由劝说她，唯独没想到真正的理由会如此的“朴实无华”。
这话就像“不是说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而到了沈歌这里就是“不是我吹，全世界的对诡探员都是垃圾”……
但重点是，这话还没人能反驳。
以沈歌的实力来说，再配合小七同学和红雾战甲，特别是融合了特性“无尽”之后可以随意分化的红雾战甲，一个普通人和一个队长级的人，对沈歌而言确实没有任何区别。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
“不过……说到你这三年的经历，沈歌，我突然发现你除了恋腿癖之外，似乎还有个爱好。”程胜楠面色古怪的看向沈歌。
沈歌被她看得一头雾水：“什么？”
“收集双胞胎。”程胜楠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