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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往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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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留下的除了灵石、丹物、草药外,没多少是胜君看得上眼的。

只有陶西行这把的金黄战锤,还有凤滔还留着的一本功法,是这次最好的斩获。

战锤为八荒境级别的上品法器,大概是陶西行的师父赠给他的。从陶西行用这战锤几下把凤滔敲到头昏眼花,连调和内怨、共抗外敌都不清楚,就知晓它的厉害。

功法名为《虫毒跗骨法》,可以将毒素附着在自己体内骨骼中蕴养精炼,对敌时可以随时在体表各处调度而出。

凤滔使用的那些青色异光的液体,想必就是经过此法淬炼的毒液。

不过修炼这等阴险法术,需要修炼者将多种毒素摄入体内,经过多次后,让身体在法力的帮助下适应毒素的存在,方可入骨积毒,将自己改造成半个毒人。

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而且胜君不缺攻杀防御之法,现在修得太多太杂,反而不得纯粹极致。

这功法暂且留着,以后买卖送人,或者自学研悟别人家的大道都行。

胜君收敛自我,又在这山林之中参悟了一个多月,终于得了突破的契机。

在受过整整十轮的金色雷击后,胜君意外一举登上生息境后期。

直接跨过中期,抵达后期,这是她没想过的。

而且这些金雷虽然气势汹汹,但却击不破胜君那融合了混沌原初之气的皮肉筋骨,只能震伤那些还未被强化的软弱内脏。

“这混沌原初之气,决不能再外露出去了。”

她之前在妙华会里,便是用混沌原初之气掺水,浇到黑色灵草里,让它生了混沌气息。又用皇宗主传给她的灵气,自己生造了个“假文”。

这两者并管齐下,才骗得白发蛇翁拿白花和她交换。

万一真让白发蛇翁从中悟到什么东西,那这可谓是偷鸡不成反亏米。

“花啊花,你可别让我失望,一定要对得起你那身为大世诡种的名号。成长到后面,最好能见面就把白发蛇翁的神魂给融了。”

胜君叹了口气,又服下一瓶丹药,给自己修复渡劫时留下的内伤。

“药也不多了,空有这点灵石也不济事,还得去大城里收罗一番。”

言出即行,胜君一边养伤,一边化妆为脸容凶威的高大女子,循着附近山林的灵气流向,便往最近的大城飞去。

大城里,聚灵阵一座接一座。

有当地官方的,也有家族私用,或者被大能为者持有。

聚灵阵多了,便像大地沟壑一般,能把附近的流动灵气都聚在一起。

所以大城市、大世家、大宗门的子弟的修炼速度才这般飞快,与那些底层修士根本不一样。

胜君这两个多月在山林之中也是得益于天地瓶的吞天神通,才能在这些阵法里抢得一口灵气修炼,不然也是难遇破境良机。

胜君习惯地把自己打扮普通,粉饰得脸蛋黄蜡,入了城,还是找那四层天阁。

天阁的附近,建有专门接待修士的茶馆酒肆,它们挣得是一份便利钱。

在这些食乐之地,人多自然嘴杂,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便是在这些圈子里传来传去。

她不急着接取任务,寻了间合心意的茶馆坐下。

接待的小二也是懂些术法的小修士,当着胜君面前用法力烧水煮茶,倒别有一番乐趣。

胜君点了些糕点,又另外取来十块灵石打赏小二。

小二是会看颜色的人,笑着收起,便是问道胜君有何吩咐。

“我闭关了一段时间,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胜君说道。

小二打了个恭,笑脸问道:“这最近倒是也有很多大事发生过,有那响彻天龙洲的,也有西部的,不知道女冠您想先听哪个?”

“先说天龙洲。”

小二当即是合不拢嘴:

“要说现在这天龙洲的一等一大事,那要数三川法宗的当今首席弟子半时俢与殊薇派、深骨渊两大宗门弟子在不归山的一战。

当时他们在争夺一件不知名的宝物,两大宗门的七位八荒境天才弟子联手结阵,想要先取半时俢的性命,再商议宝物分配。

结果,半时俢以无敌之姿,只用了十招,先一剑杀破阵法,再夺下对手们的头颅性命,而他甚至不曾被伤过一寸衣袖。

这惊世表现,逼得深骨渊一位长老舍下脸皮出手,想要捏灭这个未来之星。却是没想到,被这一刺激,让半时俢在绝境之中突破至六合境,最后深骨渊的长老也没能留下半时俢,直至一个多月后的现在,半时俢的行踪依然未明。

但三川法宗已经放言,一定要拿下不顾规则对半时俢出手的那位长老,看来这两个宗门之间又要爆发一场大战了。”

胜君明了。

三川法宗几乎是天龙洲如今的龙头宗门,第一号,虽然未被评为地品,但也不是一般的上品宗门可以比较。

门下的首席弟子被同辈同修为的人围攻也就罢了,深骨渊长老罔顾大势,想以大欺小,最后怕是既丢了芝麻,也得被砸破西瓜。

她道:“还有吗?”

小二又说起一些宗门大派之间的新仇旧怨间隙事,但都让胜君提不起兴趣。

见到客人不太感兴趣,小二灵机一动,转而说道:“说起来,客官可知道白发蛇翁?”

胜君眼不转,心却动,嘴上说道:“倒也听过几次,怎么了?”

小二笑道:

“这白发蛇翁,姓郑,名字不详。那可是名声在外的六合境大前辈,只因为作风狠辣才得了蛇翁这个外号。

前不久在天禾灵植妙华会上,他公开卖出了一本《浚罗分水剑》,这可是那下品宗门清涧门的传承剑术,有传言说正是他灭了清涧门,才得了这一份剑术,你就说他凶不凶吧。

嘻,但这么凶的一个人,却在不到一个刻子的时间后,被一位只有生息境修为的仙子当众呛到没话说,最后只能卷起尾巴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人,你就说这世间神不神奇吧。”

胜君不说话,小二咽了口水,继续说道:

“这位当众嘲讽白发蛇翁的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据说那时白发蛇翁想跳过交易流程,要杀了女娃,夺了宝贝就走。

结果那仙子也不怕被一指头杀死,当着众人眼目,反过来是直接一巴掌扇到白发蛇翁的脸上,啪的一声,别说在场那些吓傻眼的人了,连开买卖会的那位前辈都被震惊而出,生怕这里成了血腥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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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猜怎么着?

那仙子就轻描淡写地甩下‘家师尊姓白下王’这七个大字,然后白发蛇翁就顿时人都懵圈了,只能乖乖跪在地上,把用来交易的宝贝花朵拱手送上,才没有激怒那仙子。

事后,有很多人都看见秀湖宗的堂主在迎接那位天胄贵女离去,再加上白下王这隐晦说法,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位仙子和那位被誉为【天雨蓝】的皇宗主到底有什么关系,大抵都认为是师徒关系,但有些过分点的,连两人为母女的说法都出现了。”

呃!刚喝下一口茶水的胜君差点把自己呛到。

前面那些什么伸手打脸的流言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还试图把她塑造成皇宗主的女儿,真是三人成虎,越传越偏!

察觉到客人的异样,小二也是暗恼,这位名彻数百年的皇宗主可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万一正好碰上啥百合花开的好者,岂不是自找苦吃?

他问询安好后,立即找转了一个话题:“最近一个月,西部发生了一件大事,白发蛇翁的丢脸事与之相比,也只能芝麻点儿大。”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饭饱食足的胜君从茶馆中离去。

小二最后说的事,乃是罗西国发生了举国的大乱,战火轰然爆发,许多州府都举着“君无道,更易之”的口号来征讨王室,说要为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重新扶起一个爱民爱士的新国度。

罗西国本来这几年频频与邻近的国家或宗门有仇怨,已经是要提刀兵打战的势态,现在国内爆发起义,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只是罗西国本是修士建立的国家,想依靠手拿柴刀锄头的平民百姓反抗那些能飞天遁地的修士实在不是对策,这场起义的背后必定牵涉某些修道势力。

但是国家兴亡,百姓皆苦,只是苦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这番风云变幻也不知道最后是变好还是变差。

傅清阳当是所说的话,是否就指这情况?所以才劝她尽早离去。

胜君随意地跳跃思索着,但已经打定主意不往罗西国那边去。

这段时间经历了几件破事,总结经验教训,她已经立志要稳扎稳打,只求风平雨顺。

什么风浪越大,鱼越大。这套说法不适合她这种会被一个浪头盖死在沙滩上的小鱼小虾。

到四层天阁里接了几个收集灵草的任务。

胜君便是动身前往以广袤山林、百万里丘陵而著名的天龙洲南部。

一路上,她一边收集目标的灵草,另一边日夜不歇地吐纳天地灵气,修习功法武学,炼化法宝器具,夯实生息境修为,为进阶凝华境做早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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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太阳照在头顶上嘞,嘿呦嘿欸!汗水只管往下滴哎,热到鸟飞!七姑六婶晒谷子嘞,小儿玩耍未懂事欸。哎呦喂呦!锄田换得两罐微钱,买来胭脂送娘子嘿……”

晚秋的水田里,赤着上身的大叔大哥们将裤脚挽至膝盖上扎好,刚收割完又要赶种第二轮作物,却也偷空唱着歌干活。

远处的溪边,妇女们一边浆洗衣物,一边聊着左邻右舍的八卦闲语。

再远一点,有几位衣着光鲜的乡老客商正在梨树底下的石桌坐着,经常走南闯北的客商正与白发如雪的乡老们诉说最近的要闻。

胜君则是背着一个草药篓子,戴着一顶遮阳的青斗笠,束发素衣,装扮平凡,踏入这乡镇。

这个南理乡,是属于天龙洲南部一个凡人小国管辖的乡镇。

没了西边那些打杀争斗的活动痕迹,显出一番安居乐业的富足景象。

虽然并非坐落交通要道,但平日有不少客商来往买卖,所以胜君这种陌生脸孔,也不特别引人注意。

那些审视她的目光,多是因为对一位独身上路的高大女子感到惊奇。

乡镇中心位置里,经营医馆已有四十余年的袁医师精神不减当年,他听到胜君来此询问灵药的名字,便是隐约猜到眼前之人乃是修行者。

他恭敬答道:“黄灵乌头和疾臭草都是修道人才能采摘的药物,我这里没有,不过每隔一两个月就有乡民看到修士飞入南边的大山深处。那几座大山原始无比,林深兽猛,寻常猎户和采药人都不敢深入,仙子您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胜君说道:“既然如此,倒是可以试着走一趟。”

正要拜别袁医师,门外便响起一连串锣鼓唢呐的喜庆响声。

胜君从窗外见得外面乡民人头涌涌,全都顺着街头叫喝着,有些不明所以,便是问着袁医师。

他解惑道:“这,哦,这是我们南理乡一年一度的神仙出巡,届时会拜龙王、祭护土,一来是报答神仙们在这一年来对南理乡的护佑,二是求来年风调雨顺,出入平安,各家的农务工造都平安大吉。”

“神仙?”

在修道宗门里长大的胜君,听过神仙的传说,也参与过对天地的严肃大祭礼,但终究是没有接触过这么喜庆热闹的拜祭大会,顷刻是提起了兴致,也想随行去观摩一番。

想看看这凡间的神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单纯的泥塑木偶,还是确实有护佑一方的大能正法。

袁医师见到胜君这般样子,情急地伸出了手,但又顿了顿,随之放下,脸上露笑问道:“仙子是修道之人,也会对这民间习俗感兴趣吗?”

胜君将斗笠戴上,答道:“修道、修仙,重在修字,不去见识万事万物,不得真谛。”

说罢,胜君便是推门而出,加入到出巡的队伍之中。

这出巡队伍有六位红花少年在前摇旗呐喊,六位青衣少女手提花篮欢笑,数位德高望重的乡老豪绅走在前列,十六位健壮汉子顶着两架精美的黄木礼典大舆在队伍中央,而后便是从乡里各村整合人手凑成的锣鼓乐队。

队伍走在大街上,不时有民众把一封封的红纸包放到少女手提的花篮上,其中有大有小,有钱有玉。

大街尽头左侧,是一座青砖白瓦的庙宇。

庙门前两侧,各有三大朱红正柱与高低两平台。低的两台,无物无栏。高的两台,各有一方刻字大碑。门上有横匾,乌木金漆,题《龙王庙》三大字。门下有门槛,云纹紫檀,高过少年膝盖。

眼见到了地方,豪绅大喊:“接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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