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你看,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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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沃斯大楼·【圣巢·新址】
鲜活的血肉筑起了高墙，扭曲蠕动的猩红触须与流转着魔力辉光的眼眸交错，
枝条根须般密集复杂的“血管”汇集在议院大厅的中心，
在这宛若万千筋络紧密涌动着的腔管，塑造形成的，几乎贯穿支撑着整栋伍尔沃斯大楼内的“血肉母树”前
伫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林瑞，
此刻的他不再是一如既往的那副身着圣洁白袍，浑身散发着神圣不可亵渎的诡异气息的姿态，
更像是剥析开虚妄的“外壳”，露出了阴影之下的血肉之躯。
体表被一层蠕动黏腻的猩红触须所交叠覆盖，交织纵横，它们紧密相连，
仿佛林瑞身躯所延展出的“第二层肌肤”，也如同一层附着在林瑞身躯表面的“紧身盔甲”，
胸腔中心处，【塔尔之眼】的硕大瞳孔依旧布满血丝，透过那闪烁着魔力辉光的瞳中之扉，似乎能够依稀看到漆黑扭曲的虚影，在不断颤动着。
沿着后颈处一路向下，被一条层层叠叠的骨质甲片所覆盖，它们似乎深深嵌入了林瑞的脊椎骨，伴随着猩红触须的缓缓蠕动，
这些层叠状的骨质甲片也微微上下开合，仿佛呼吸般的“鳞片”，甲片的缝隙间，深邃的魔力辉光流动着，
肩胛骨处四道矩阵状的突起，向外不断堆叠延伸，四根狭长的突触腔管连接蔓延，
林瑞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由半透明晶体物质，所构成的片状“帷幕”上，
细密的血管经络分辨在其边缘，猩红的辉光在其上流转，勾勒处清晰的图形，
繁琐的圆弧与三角交错排列，螺旋阵列状的图谱，隐约呈现出一枚竖立的“眼瞳”，
但很快伴随着那愈发强烈闪烁的魔力辉光，
“咔嚓——”
清脆的异响响彻在空寂安静的“实验室”内，
半透明的“晶状帷幕”上，原先所构筑形成的螺旋图谱在一瞬陡然破碎，
“……”
林瑞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这又一次的失败，没有过多的言语，抬起手臂，随手一挥，
面前的“晶状帷幕”随即被数十根从【血肉母树】的“枝桠”垂下，蠕动在半空之中的狭长触须所包裹，
移动至偌大“实验室”的另一端，
“砰——”
交织缠绕的触须猛然收紧，将这片残缺的“晶状帷幕”撕扯碎裂，化作成一颗颗琉璃般的细小碎块，掉落至下方，
那增殖延伸至血肉地板上，裂开布满细密尖锐利齿的“缝隙”，成百上千根舌条似的肉须，
“晶状碎片”倾倒至这深渊巨口之中，零星意外掉落在裂缝边缘的血肉地板上的碎块，又很快地被蔓延而出的“肉须”所缠绕裹挟，清理一新。
而一片全新的“晶状帷幕”又再度被猩红的触须，从【血肉母树】紧致逼仄的“树心”深处，那盈满着浓郁血色液体的“泉池”中，缓缓取出，
就在林瑞思考着该如何进一步地修改实验进程，排除错误的方向与选择，再度重新进行这繁琐而又复杂的“实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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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保持着深度连接的【异化血肉造物·魔脑】传递而来一道讯息，
令他陡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望向了“实验室”的大门方向，
块状血肉构筑的“大门”缓缓开裂，向两侧收缩并拢，
霍华德·姆斯快步走入了“实验室”中，面容急切，
对于他的出现，林瑞并不感到意外，甚至于说，他已经差不多猜测到霍华德·姆斯此次前来的目的，
走到了林瑞的面前，身着一袭白袍的霍华德·姆斯诚挚地向林瑞躬身致意，
要知道，在最初的时候，在面见林瑞，霍华德·姆斯的第一反应便是诚惶诚恐地双膝跪地，以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与忠诚，
但伴随着次数增多，以及林瑞并不在意这种毫无意义，徒增繁琐的“礼节”，不得不下达了“站起来，不许跪”的命令，
而面见林瑞的礼节也随即变成了简单明了的致意，
语调激昂，中气十足的霍华德·姆斯高声呼喊，
“伟大的主，您最为忠诚的信徒霍华德·姆斯向您表达最为崇高的敬意！”
林瑞却只是淡然地颔首，以作回应，
“伟大的主，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已经逐步开展整合纽约市内盘踞的各方势力……”
“只不过，惭愧的是我们并没能完美地完成任务，在遭遇了拥有近傲罗实力的巫师后，整合势力的进度便陷入了短暂的停滞，我们也损失了一部分的人手。”
面对霍华德·姆斯所说的话语，林瑞并没有感到惊讶，链接着【魔脑】的他，自然能够感知到那些异常失去活性的“根须”，
林瑞沉声开口，
“所以，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伟大的主，我想向您申请【暴虐之心】的实验体测试名额！”
霍华德·姆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语气依旧是那样慷慨激昂，
“哦？”
林瑞的确感到有些意外，他还原以为这些认识到巨大实力差距的信徒们，会祈求自己出手，
但那样……林瑞需要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下打量着霍华德·姆斯，林瑞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在整个【真理教会】中天资并不算有多高，魔法造诣也处在中游的信徒，
但他是伴随林瑞最为长久的一位，也是就目前而言，最忠诚的信徒。
斟酌了片刻，林瑞将【暴虐之心】的弊端风险清楚地讲述而出，同时，给予了霍华德·姆斯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现阶段的【暴虐之心】还是不太稳定，我相信实验失败的死亡率你应该也知晓……”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是的！为了能够长久地跟随在您的身边，现在的我太过于弱小了！”
“弱小，便是原罪！”
“我……渴望力量！”
“祈求伟大的主，赐予我这份力量！”
霍华德·姆斯神色坚毅，语气依旧保持着十足的坚定，
“我实在是太想要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