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完美不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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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科尔曼的问询，林瑞缓缓用硬质的橡胶鞋底用力碾轧着科尔曼的手掌，
相对来说更加柔软的肌肤，与冰凉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接触，
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
科尔曼不断惨叫，刚想暴起给这个不知姓名的人一个突然袭击，
林瑞猛地伸出闪烁着电弧的手掌，“轻抚”了一下科尔曼的脸庞，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科尔曼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以及些许焦黑，
随后科尔曼眼前一黑，意识模糊，身体失去支撑，面部再次与地板亲密接触。
“咚”
林瑞伸出手，将科尔曼和布莱辛两人拖拽，朝着车库走去……
只是片刻后，
“噗——”
一桶冰冷的水从科尔曼三人的头顶浇下，
透心凉的感觉让原本处于昏厥状态的三人顿时清醒，
林瑞看着眼前的三人，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你到底是谁！”
科尔曼看着眼前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心中恼怒不已，
但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丧命，这就说明这个“仇家”或许并不打算杀死自己——自己肯定还有活着的价值，
同时，科尔曼也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面前这张隐约有些熟悉的陌生脸庞，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林瑞却没有立即回应，
“林瑞，抱歉！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下地狱！不是我杀的你啊，不是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威尔森现在已经有些神经错乱了，
此前的种种遭遇，让现在的他坚信着眼前的林瑞是从地狱爬出来，来杀死他们三人的复仇恶灵。
“？”
听到威尔森的话语，科尔曼愣住了，
思绪顿时像是抹了凡士林的肠道速滑，无比顺畅，一些疑惑的结点也随即连通，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o⊙)！
林瑞？那个瘦得跟树苗一样的亚裔猴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科尔曼心中不断咆哮，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男人那张的确有些几分熟悉的脸庞，
一脸懵懂状态的布莱辛还没从宿醉与电击造成的昏厥之中完全清醒过来，眼皮一眨一眨，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到三人都差不多醒了，林瑞决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痛苦阈值是指能够引发生物个体感觉到疼痛的最小刺激强度，而人类的痛苦阈值机制是個有趣的东西：
人类的生理痛苦阈值与精神痛苦阈值是即相通又有从属机制的，
当生理的疼痛抵达极限时，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强制性地分泌化学物质，使人昏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逃避痛苦的影响。
但精神上的崩溃会使人类做出一些违背生物本性——对生命的渴望。
所以，接下来，林瑞要测试一下科尔曼三人的痛苦阈值，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林瑞有多小心眼，睚眦必报，
更重要的是，一项堪称邪恶的技术可以将眼前的这三个人渣进行废物利用。
这是来自L议会内一位不知名的异构同位体的隐秘研究成果，据说是探究〈泛多元人类起源〉的副产物。
人类作为已知多元维度宇宙范围内广泛存在的，拥有能够交互足够多的有序信息量的意识体，并且是潜力不低的智慧物种，
虽然不同维度宇宙之间的人类，其上限和下限均有巨大差异，
有的弱的只能和眼前的科尔曼等人一样，孱弱的身躯，蠢笨如猪的头脑，
但有的，却能够凭借肉身与一些非人之物打的有来有回，占据上风。
但本质上来说，由于【万物之基】其中的三原柱——“信息”的最常见表现形式——【有序信息量】，这一重要资源的循环体系甚至涉及到了宇宙底层运作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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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比较“高效”的角度来看：每一个智慧生物几乎都是一座能高效产出有序信息量的“矿井”。
单一的杀死是最没有效率并且是涸泽而渔的做法，但是胜在方便快捷，只不过浪费的也多。
在研究过程之中，这位研究员发现：
智慧生物的意识体——有序信息体以及在物质时空维度的物质实体，在经历了巨大的意识波动变化，其对有序信息量的“吞吐能力”大幅度提升，
并且有概率发生“奇迹”，
让原本普通的智慧生物“立地成圣”，拥有窥见真理的可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但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
智慧生物的欲望是几乎无穷无尽的，不断地满足智慧生物的需求，不仅成本巨大，并且有序信息量的产出会抵达一个适应性阈值，
也有尝试过通过特殊物质抵达的【化学极乐】，但幸福感，满足感总会有一个尽头，必须需要新的刺激。
在一次偶然的尝试之中，研究员发现，恐惧/痛苦/嫉妒/猜疑/愤怒/欲望……等一系列的恶意情绪比起那些正向情绪更加有效率，也更加便捷。
但这项违背了L议会所定下的准则，
而知晓一部分内幕的林瑞，却也十分清楚，这条看似为了维护泛多元智慧体的基本生存权利，其背后却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同时，L议会也严禁L-异构同位体们使用这种违背《泛多元准则》的方式大量获取有序信息量这一重要资源。
但仍有不少存在肆意妄为地掠夺着，这也是所谓的旧日邪神，维度恶魔的本质。
回到正题，
林瑞目前相当欠缺有序信息量，以达到自己当前的需求。
但林瑞拥有最基本的道德观念，这种手段并不是常用，
毕竟自己拥有更加高效的获取方式，但相应的，其启动门槛也拔高不少。
但是——不常用≠不用
这是完美的不等式，所以一个灵活的道德底线是必要的选择，
况且，在这里L议会根本无法触及，更何谈监管，
为了尽快搞清楚L议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林瑞必须尽快积累本钱，提升位格与权柄，回收力量。
而看着林瑞一直用诡异眼神地盯着自己三人的科尔曼，心中升腾起丝丝不妙，
很快便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亚裔小子的所作所为，此刻的科尔曼心中无比的悔恨，
当然，更多的是诅咒撒旦，为什么要让这个家伙从地狱里爬出，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坟墓里躺着！
他们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会拥有怎样的遭遇，只能慌忙开口：
“林瑞，求求你，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这个房子里的钱全都是你的，我们可以将一切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
面无表情的林瑞冷漠开口，
“蠢货，把你们都杀了，这里的东西也全都是我的。”
“啊？”
而科尔曼刚想继续开口求饶，就被林瑞用脏布塞住了嘴，
同样，其他两人也没能幸免，
这是为了避免他们在接下来即将遭遇的极度痛苦之中做出咬舌自尽的行为。
虽然咬舌自尽这种违背生命本能意识的事情，普通的正常人类显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林瑞也只是图个清净，以防耳边的噪音影响到接下来的“实验”，
在“实验”开始前，需要准备以下实验材料：
准备钢针若干，接线至合适的稳定电源，调整电压；
准备多盆清水，一些韧性不错的纸巾；食盐；滴水漏壶，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