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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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等着给你收敛尸体，在葬礼为你哀悼。”
斯内普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伏地魔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煌煌正正，这时唯有正面迎战才有获胜的机会。
邓布利多顾虑太多，又看不懂如今的伏地魔，这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样一拖再拖，终有沉沦的那一天。
斯内普走的很坚决，邓布利多也没有阻拦，他何尝不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
但伏地魔的动作真的很诡异。
魔厨部的内政，大半是由纯血家族掌控的，如果没有纯血家族的帮忙，伏地魔不可能出现在候选名单上。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那个孤傲不可一世的伏地魔，学会了妥协。
这实在是一个大不妙的信号。
邓布利多必须全面推倒对伏地魔的印象，未来充满变数。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保守行事，在获取足够的信息之前，任何冲动都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谈判不欢而散。
两周后。
哈利战战兢兢地清理着桌上的文件，麦格教授最近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就好像吃了故事书上会令人愤怒的蘑菇。
尽管她尽力在学生面前维持平静，但办公室的气压却怎么都降不下来。
导致每次哈利进来时，都要考虑先迈左脚合适还是先迈右脚合适。
海格怎么还没抓到那只凶兽。
哈利在心头哀嚎。
他还是喜欢和海格在一起那种无压力的感觉。
哈利正想着。
麦格突然猛地将报纸拍在桌上。
巨大的震动声吓得哈利的身体像是弹簧一样收回去，笔挺的立着，目不斜视浑身绷紧。
不是找我的...不是我，我没犯错...吧......。
神似乎听到了哈利的祈祷，麦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听不到哒哒的声音，哈利这才壮起胆子，偷偷朝麦格的座位上瞄了一眼。
伏地魔？
？？
再探头，不确信地揉揉眼睛，猛瞅过去。
伏地魔接任魔厨部部长！！！
哈利再也控制不住，飞扑着来到麦格的办公桌上，死死盯着面前的报纸。
报纸上，伏地魔穿着一身洁白的厨师装，自信且从容地笑着。
底下的一群人举着相机，快门闪着惨白的光。
伏地魔身后，德拉科也从容地笑着。
目光直直地与哈利对在一起。
哈利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伏地魔竞选魔厨部部长，还竞选成功了！
难怪麦格教授那么生气。
哈利怎么都没法将伏地魔和魔厨部部长这两個词联系起来。
他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离谱的梦。
离开办公室，哈利急切地想要和其他人分享这个消息。
然而等他跑到礼堂后，却发现人群分成大大小小十几个堆，堆的中心都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报纸。
嘈杂的声音简直比厨房还要吵闹。
所有人都叽叽喳喳地议论这件事，偶有教授过来，看见也不管。
“要不我们逃吧。”罗恩害怕地说道：“伏地魔成了部长，肯定会清算霍格沃兹，再继续读下去准没有好果子吃。”
“跑去哪？”赫敏心情也不怎么好，冲着语气问道：“别忘了你父亲就是魔厨部的员工。”
“是不能随便辞职的。”
罗恩急切地说道：“都这时候了，哪还管能不能。”
“能不能的重点不在你。”
赫敏无语地白了一眼罗恩，认真说道：“能不能的重点在伏地魔会不会追究这件事，逃跑等于把刀递给伏地魔，率先逃跑更是出头鸟。”
“你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被赫敏这么一唠叨，罗恩忽的就冷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不少。
可他还是不服气地问道：“那总不能干等着吧。”
“相信邓布利多。”赫敏说罢，不再理会罗恩。
罗恩嘟囔几句，觉得没趣也停了下来。
热烈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午，就算在斯内普的课堂上，依然有人忍不住小声讨论。
斯内普似乎对此事尤为生气，就连斯莱特林的身份，也没挡住他的火气。
遭受到极为严厉的批评。
哈利在课后得知此事，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到麦格教授的声音。
“过来一下，哈利。”
麦格的表情已不像中午那么恐怖，脸色虽还板着，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忧愁与哀伤。
似乎又有几分不舍。
哈利没能看懂这些，他从听到麦格的声音，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麦格。
校长办公室。
这是哈利近些时候很少来的地方，教授们也很少过来。
邓布利多此前不在这里，校长室自然就没有来的必要。
“他回来了吗。”哈利轻声问道，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丝急切：“邓布利多教授，他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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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吧。”
麦格的声音颤颤的，似乎在压抑着某些东西。
台阶缓缓下降。
台阶缓缓上升。
哈利混沌地站在上面，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脚下的台阶咔的停下，哈利这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卢平搀扶着邓布利多，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虚弱，熠熠生光的白发变得枯败，像杂草一样铺散在邓布利多的身上。
和善幽默的面容已化作苍白，湛蓝色的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
神灵不在。
此刻的邓布利多，就像一具即将入土的尸体。
但他还活着，仅仅是活着。
“哈利。”
邓布利多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轻到一阵微风就能吹走。
“我失败了。”
短短几句话似乎用尽了邓布利多的力气，他依靠在卢平的身上，胸膛的起伏变得微弱。
“离开这里，哈利，现在就离开这里。”
邓布利多的话让哈利明白了一切，但他没有动，哈利就像那生了根的松木在狂风中倔强地站着。
“我不走。”
哈利平静地说道，他这一生从未像现在这样平静。
“逃不掉的，您知道，这并没有意义。”
“我就在这里，我就站在这里，等他来取走我的命。”
“好孩子。”
邓布利多闭上眼，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
“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的声音急切而轻，生怕吵到他安息的灵魂。
卢平伸手在邓布利多的鼻息下探了探，松了一口气说道：“他还活着。”
“伏地魔留了他一命。”
“只是他已不再是日曜，也不再是一个厨师。”
“伏地魔夺走了一切，只给他留下一条命。”
“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利跟着卢平一起轻柔地将邓布利多抬到床上，退出房间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急躁地问道。
“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输，不是说伏地魔还需要几年时间培育食材吗。”
“是纯血巫师联合会。”
卢平恨恨地说道，眼神血一样发出凶光。
“他们一直在暗地里研究伏地魔的异化食材技术，这一次也是他们为伏地魔提供的食材。”
“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一丝底线。”
“比蛆虫还让人恶心。”
“等着吧。”卢平怒声道：“他们今天售出的这根绳索，迟早会勒在他们的脖颈上，将他们吊在空中，永生永世。”
哈利无言地站在卢平身旁，却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他心中只剩下无边的萧索。
发泄一通后，卢平逐渐注意到哈利的异状，转身安慰道。
“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情况，伏地魔虽说赢了，可也是惨胜，他这次最起码也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养伤。”
哈利木然地望着地面，依旧没有什么精神。
卢平又安慰几句后，逐渐没了话，只能让哈利先回去休息。
第二天，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有两百多名学生退学，最棒的霍格沃兹，一夜之间变成人人厌恶，避之不及的地方。
哈利一个人走在学校的走廊里面，明明是在最熟悉的地方，却好像身处异地，陌生，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
走着走着，不自觉哈利就来到海格的小屋外。
只有这里能给他带来一丝心灵的慰藉
“哈利，你怎么在这里，外面很危险快进来。”
海格担忧地喊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招呼哈利进去。
入座后，哈利小声试探地问道：“海格，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海格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大声嚷嚷道：“是伏地魔的诡计，他耍的小手段。”
“伏地魔用他那奇怪的药水，让别人变成他的模样，他躲在暗中。”
“邓布利多没有防备，被他拉进了那个邪恶的黑暗契约中，出来后就变成那令人心碎的模样。”
“我从来没有看过邓布利多如此的痛苦，哈利，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伤心，伏地魔和食死徒他们还在笑。”
“尖锐、刺耳、丑陋的笑。”
“我真希望我能离得近一些，用拳头砸碎他们的牙齿，伴着血塞进去将他们的喉咙堵住。”
海格的神情十分激动，半站着身子气愤地挥动拳头，桌子被他锤了好几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意图寻求安慰的哈利不得不反过来安慰海格：“好在邓布利多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当然。”海格连连点头，愤慨地说道：“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教授还活着，我一定会冲上去，和他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