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银河为墓,星辰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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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的意识化为完整的身躯,游离在一团又一团迷雾中间,他曾无数次伸出手触摸过他们,可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如今,秦秋再一次的伸出手。
变化,陡然出现。
手指猛地被一股吸力牵引,那股吸力很强,强到他整个人都被彻底的带进了一团迷雾之中。
秦秋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遭。
他陷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哪怕现在的他只是意识体的存在,也依旧感觉到了冰冷。
不,准确的说那是一种来自更高层面的压制。
那种冰冷来自于灵魂的震颤。
秦秋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样恐怖的东西。
忽的,这片仿似万里冰封的白色空间,再次生变。
它就像一团即将拉开大幕的剧场。
五颜六色的星点缓缓出现,他们肆意组合,有规律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看见了。
那些色彩组成了一副令秦秋久久不能平静的画面。
浩瀚的银河,色彩斑斓的星球,数不尽的星辰。
他们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玉石,镶嵌在孤寂的宇宙中。
下一刻,静止的画面,它们动了。
它们动的方向竟全部围绕着一个点,循着规律,它们慢慢的,静静的,深怕吵到它们所包围的事物。
这一刻,那万千星辰,如同虔诚的信徒般,低下高贵的头颅跪拜着只属于它们的神祇。
秦秋惊奇的发现,那运动的星球中有他熟悉的那抹蓝色。
当看清那万千星辰最中心的一处时,秦秋的瞳仁急剧收缩。
那是一副古朴而庞大的木质棺椁。
他肃穆庄严的安放在幽冷的宇宙中心。
毫无生气却令人心惊。
这一刻他就是宇宙的至尊皇者,周遭万千星辰不过是他的陪葬品,浩瀚银河也只是他精挑细选的墓地。
秦秋无法置信,这打破了他的认知。
二十一的世纪的人类,不断地在苍茫的宇宙中探寻,在亿万星辰中找寻另一个生命星。
而现在,秦秋似是惊讶于自己发现了这片宇宙的隐秘——我们,只是那棺椁的陪葬品,星空万物皆是棺椁的附属品。
那似乎是凌驾于自然规律之上的存在。
他很好奇那棺椁中躺着的是谁。
又为何会出现如此神迹。
最令秦秋感到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会存在这样子的一幕。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宇宙的巨幕缓缓拉开,却只是冰山一角。
突然地,那棺椁周身散发出刺眼的白光,令人震撼的画面瞬间碎裂。
回归到的白色空间的秦秋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那吸引他的白色空间竟是缓缓消散,化作一团迷雾飘进了他的身体里。
秦秋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初升的阳光正击打着他的眼皮,下一刻,一只手遮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软糯清澈的声音,“秦秋,快醒醒。”
秦秋下意识的握紧短刀,“发生什么了?”
安容容一脸无辜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精致的下巴抵着膝盖,“我饿了。”
秦秋笑着拿起木棍,一头扎进了河里。
不多时的一股烤鱼的香味传进安容容的琼鼻,她盯着烤鱼不停的咽吐沫。
秦秋撒了一把镇上买来的调料,递了一条鱼给她,嘱托道:“会有些烫,刺应该挺多,你慢点吃。”
安容容听话的猛猛点头,抓过烤鱼直接就啃了一口。
热气顺着阳光缓缓上升,安容容仰起头,用手扇着风,嘴中不断哈着气,“好,好好吃,呼,烫。”
秦秋有些无奈的摇着头,“说了烫,让你慢一点,就咱俩没人跟你抢。”
安容容道:“不抢不抢,是真好吃,你知道吗,我家里的厨子们可都有响当当名号的,都没你做的好吃。”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给你打下手都不配。”
秦秋笑着吃了一口刚烤好的鱼,说道:“这在我们天外,起步198一份。”
安容容感觉又多吃了两口,说道:“二百两?这么贵,那我得多吃一点。”
“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做渡心窍吗?”秦秋看似随意的问着。
安容容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听我爹爹说过,是武者问心必修的窍穴,问这个干嘛,你打算练武吗?”
秦秋道:“不可以吗?”
安容容轻咳了一声,很有大人模样的拍了拍秦秋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练武要从小打基础,你啊,年纪大了些,不如多读书,日后混个一官半职的也未尝不可。”
秦秋拍掉她的手,“去去去,我才二十四哪里老了。”
安容容装作大惊,掩着嘴说道:“您大我九岁,都可以做我叔叔了。”
原来她才十五啊,秦秋笑了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威胁道:“叫哥哥懂吗?”
安容容俏脸微红,睁大着眼睛看着秦秋,嘴巴长了长,看嘴型似是要叫哥哥,可发出的声音却是:“略略略,想得美。”
秦秋暗道小妖精,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这里的武者很厉害吗?”
安容容猛地点了点头,笑脸红扑扑的说:“很厉害啊,我爹爹就是一等一的武者。”
秦秋赶忙问道:“你老说你爹爹,我可不知道你爹爹有多厉害。”
安容容这时候很郑重的放下了只有骨头的鱼,脸色罕见的变得有些严肃:“有那么强。”
说着,她挺着饱满的胸脯,两只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
秦秋被她严肃呆萌的动作逗得失笑,附和道:“是是是,有那么强。”
安容容满意的小声嘀咕着:“对啊,正阳天下只有他一个太阳来的。”
秦秋收拾了一下两人的残局,将他们在这里路过的痕迹彻底的消除。
他回想起梦中的场景,他不知道那团迷雾散去之后,自己会发生什么,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希望是好事吧。”如此担心着,秦秋唤上安容容,问过安容容路后,岔开官道,踏上旅程。
安容容对于这种漂泊的路程似乎有着别样的兴奋,秦秋走的本就急,可安容容蹦蹦跳跳的似是比他还急。
每每看到新奇的事物都要和她所学的书本相互印证。
她不像是逃跑的,更像是出来旅游的。
“秦秋,你看这棵树,我在书上看过,这叫‘福怀树’,百年古树,因树干中空可纳数十人而得名。”
安容容走到近前,指着福怀树说道:“《兵甲总要》记载过,梁国曾在‘福怀树’成堆的密林中,伏兵三千藏于怀树中,因而击溃齐国万军,这树也是一战成名。”
安容容摸了摸古树,一脸兴奋的说道:“爹爹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有亲眼瞧见,才能有真实的感受。”
秦秋听着安容容的描述,正想夸赞她可以做个合格的向导,突然的,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颤,浑身寒毛直立,危机的感觉席卷全身。
“不好!”
秦秋一个箭步飞跃,伸手抓住安容容,侧身挡在她的身前。
便在此时,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从树中刺出,迎着午时燥热的阳光,只取秦秋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