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红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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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漫正式宣布,现在蛇成功顶替了蟑螂在她心里的位置,恨不得亲手送之灭绝。
梦境共通之后,奇妙的共振荡开两扇梦门,回荡在彼此之间,直接将石漫震出去了。
石漫不可能光吃亏,临退出前,狠绝地连根拔起种在孔知晚梦境的向家蛇纹。
她直接从梦中坐起,不小心磕到床头,吃痛地“嘶”了声,她不爽地锤了下抱枕,等下次她一定要在孔知晚的梦境好好除一遍咒。
实在不行她也种一个自己的咒令亲都被亲了,蛮横点怎么了,利息
向家蛇纹不知何时种进去的,但目前来看,最可能就是孔知晚回向家的那晚,如果是向善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很正常。
所以控制欲竟然是家族遗传吗,在后代的梦境里种下家徽,简直像在心口纹名字宣誓主权一样。
不。石漫拍了拍玩偶的头,孔知晚和他们不一样。
孔知晚就是孔知晚,向家登月碰瓷她家孔老师
她捕捉到细微的推门和脚步声,立刻停住揍玩偶泄愤,下一秒敲门声响起,孔知晚低声问“怎么了”
应该是梦门的动荡之后,又被她磕到头的响亮声音吵醒了,石漫本来想装睡,后来一想孔知晚又不是傻子,于是装作迷迷糊糊地回到“没事,做噩梦了”。
“这样啊。”
门外安静下来,石漫却没听到孔知晚离开,寂静的午夜,昏暗的房间,她们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无端令她心跳加速,梦境里强势又荒唐的吻重新在她双唇灼热起来,她下意识摸了摸唇,发现并没有像梦境里微微肿起,反而有些暧昧的干燥。
她一下子将暴打过的抱枕揽回怀里,脸埋进柔软里,试图平稳下令人遐想的寂静中,她过分的心跳。
她甚至有种荒唐的错觉,这么大声,说不定门外已经听到了。
怎么还不走啊她有些口是心非地埋怨道。
孔知晚忽然说“需要我陪你吗别害怕。”
“谁害怕啊”石漫变小声,“我可没有那么矫情。”
孔知晚捏紧蛇戒,梦境留下的动荡并非毫无反馈,她感受到她们之间似乎多了一条无形的线,牵动起彼此的一切感觉,不断变快的心跳声像在回应谁。
她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要现在就推开门,不顾一切地亲吻令她心跳失控的罪魁祸首。
而且相柳留下的蛇纹被除去后,多余的东西没了,就只剩她们两扇心门紧密的连结,如此清晰,瞬间盖过了她血脉深埋的因果。
“早点睡。”孔知晚知道石漫的五感异于常人,如果她真进去,今天谁都别想睡了,于是强行按耐下过激的心动,触碰过双唇,又下意识碰了碰门板,像落下一个晚安吻。
“你也是。”石漫闷声。
各怀心事又心跳同频的两人待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异床却同了梦,梦境共生相连到底耗费了彼此的精神力,两人都以为自己这回要一夜无眠,结果又齐齐陷入沉睡。
不过这次是石漫的梦境。
孔知晚站在巨大的梦门前,回头瞥了眼,一扇一模一样的门相对伫立,微微虚掩的门缝里露出旧仓库铁锈和阴冷,还有窗外溅落的夕阳在肮脏窗户上涂开的血色,她感受到那就是自己的梦门。
她转回头,而眼前的梦门就是石漫的梦门。
因为她研究过阁祖留在向家的共生咒,所以她比石漫更了解同源的共梦咒之中,“共”字咒令的含义。
只是将废弃的“共”字挖出来,并不能使其复原,肯定还有其他的步骤,相柳除此之外一定还做了什么,而前提是石漫的梦门里本就有接受这种改变的“非常”存在。
很可能也是向家的东西,石漫在梦门里藏了什么向家的咒具或者因果吗
相柳被铲出她的梦境,似乎收到了不小的冲击,以石漫的习惯,应该是杀咒的叠加,就像她将封咒磨碎叠加一样的技巧,再加上朱砂血,相柳本就是虚弱状态,够祂安静一段时间了。
她推开眼前的梦门,微弱的雨声一瞬间清晰了,雨水滴落在她的眼镜,滑下模糊的水痕,天也阴,地更是一片郁色,她心里一沉,心里无数的不好预测闪过一遍,所见却南辕北辙。
空旷的操场里一片灰调,球场铁网就像一道道纵横的漆黑锁链,那头是落雨的暗色旧日,只有一把红色的雨伞醒目成唯一,伞下两个高挑的女孩穿着校服,相对而立,一同握住伞柄的末端,双手交叠,剩下的手十指紧扣,鲜红的伞面遮住她们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下巴,但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微微错开又贴近的角度,就是在接吻。
是她和石漫。
孔知晚瞬间愣住了,一切都潮水般退去,甚至红色在她眼中也暗成了黑灰,唯有伞下无尽遐想的缠绵,夺走了她全部心神。
她忽然理解了梦境里荒唐的色彩,蒙在她们亲吻之上的红,不是血的预言,是心的颜色。
铃铃铃
孔知晚从梦中醒来,已经十点了,她还没从那场灰红的雨里出来,缓了缓后才拉开窗帘。
她敲响石漫房门的时候还在想,一点关于石漫六年秘密的情报没有,只有她们忘我而遗落的相拥而吻,所以她共生的第一个梦算是石漫的春梦吗
孔知晚兀自笑了下,要是知道她想什么,石漫肯定立刻会炸毛吧
结果敲了半天,空无一人。
她这才点开手机,检查了几遍未读消息,就是没有一条石漫的消息。
到了厨房,买好的早餐放在微波炉旁,终于被她找到一想要现在就推开门,不顾一切地亲吻令她心跳失控的罪魁祸首。
而且相柳留下的蛇纹被除去后,多余的东西没了,就只剩她们两扇心门紧密的连结,如此清晰,瞬间盖过了她血脉深埋的因果。
“早点睡。”孔知晚知道石漫的五感异于常人,如果她真进去,今天谁都别想睡了,于是强行按耐下过激的心动,触碰过双唇,又下意识碰了碰门板,像落下一个晚安吻。
“你也是。”石漫闷声。
各怀心事又心跳同频的两人待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异床却同了梦,梦境共生相连到底耗费了彼此的精神力,两人都以为自己这回要一夜无眠,结果又齐齐陷入沉睡。
不过这次是石漫的梦境。
孔知晚站在巨大的梦门前,回头瞥了眼,一扇一模一样的门相对伫立,微微虚掩的门缝里露出旧仓库铁锈初邀请的时候也没有坦白竟然是疑似她的仇家。
以至于孔知晚被向善芳介绍给所有来宾和向家人后,寿宴全程都是矜贵的冷淡模样,方圆百里不欢迎活物,反倒比在场所有人都像真正的世家千金,大姓闺秀。
虽然是七十大寿,办得也不小,但来的人其实不多,不是谁都能进向家家主的寿宴。
于是非常道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这里,特侦大队以陈朗和方静为代表,送了阁祖留在8号的一封向家一代家书,以表心意。
各路都是人精,见孔知晚不俗的气势,又是向善芳带在身边亲自介绍,面上不显,心里却活络起来,估量着新的向家千金在这场家主争夺战里,代表多少价值,又代表谁的价值。
而背靠向子旭和向子冲的狗腿子已经率先开始冷眼相对了。
孔知晚不为所动,偶尔应酬几句,大部时间都因为石漫不在而无聊,这种时候想石漫就是她不冷脸退场的唯一方法了。
杨梦玉的一儿一女坐在一起,一个怂得恨不得头钻茶杯里,一个骄傲得不怕把脖子仰断,老二家的向小姐是这辈唯一的女孩,心高气傲到和杨梦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突然多出一个私生女,她不再是唯一的向小姐,令她颇为不满,从孔知晚出场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
向子旭有椅子不坐,十分接地气地蹲在屏风旁,来往搬运贺礼的保姆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他还毫无挡道的自觉,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小妹这么好奇,不去看看你姐姐吗”
向执铃哼笑,并不上当“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寻常土里长出的苗,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不去看看”
向子旭只是笑,并不回答,显然也没怎么将这位姐姐放在眼里,向执铃更是冷笑,暗骂了句“笑面虎”。
“也不能算私生女吧,三叔也没结婚”向子冲弱弱地说。
“那还不是在外面乱搞生出来的,有本事把人娶回来啊”向执铃挑剔地打量了遍孔知晚的脸蛋身材和高雅的暗红西装,“不过长相的确出挑,这真是三叔那五官出逃全球的基因女方的基因也太强大了吧。”
“确实漂亮。”向子旭双眼微微睁开一瞬,瞥了眼冷淡的孔知晚,“毕竟是能把石副队迷住的人呢啊,不对,已经是小石队长了。”
低头的向子冲微顿,向执铃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什么”
向子旭就等她问,除了他终于即将有人知道这个惊天大瓜,他兴致冲冲地解释道“石漫亲口承认的我的人哦是不是超级惊喜”
他别有深意地笑“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庸俗的弱点,可惜。”
“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恶心。”向执铃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道,“长这么漂亮,不喜欢她喜欢你吗是我我也喜欢,美女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