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君台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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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江畔边堆山遗址
往日无人问津的江滩乱石头沙地现在四散着“突突”作响冒着黑烟的挖掘工程车,操作员按照工作人员在地面所规划的白线,冒着黑烟紧急的施工,江边茂盛的白芦苇丛被杂乱地清理在地面上等待运输;方圆近千米范围一直到江边都被围上3米高的坚固铁网隔墙,墙上每3米架设了360度旋转的监控摄像头,只在正面开了个大门:门内右边百米搭建的保温工棚是临时宿舍,左边是工作区和安防区,中间三百米方圆的地面已经被挖空近2米深度,土磡墙纵横交错,搭建着上下的梯道,无数身穿工作服的考古人员正忙碌的现场清理和记录编号,3支身穿安防服装,装备武器的安防队员沿着边墙不停往返的巡逻监察....
身穿靛蓝描金边华容道服的老道从工作区缓缓渡步而出,手里拿着电话正在通话中,虽然已年逾古稀却鹤发童颜,红润的面色,身材魁梧腰板挺直,神态从容自信,动静间带着飘逸避尘,透露着一股独特神韵,犹如老神仙出世,正是云台观现任邹观主、邹老道。
“观主,明后两日我到观里借两本书,另外请您老帮我看样物件。”
“无量道尊!元居士此事....”邹老道充满智慧的双眼一亮,嘴上却显得有为难之意。
“观主,作为弟子最近却没给仙观激发玺天印天像甚是愧疚,得辛苦您老作次仙迹祈福道场了。”
“元儿啊,生份了,你是老道记名弟子,谁敢阻拦我观“道种”进学?随便看!不用通知老道了。”
“观主,说过多次了,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您老仔细一不小心翻船,晚节不保!”
“无量道尊!”邹老道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挂掉电话。
南郊昌安江畔,邹老道收回手中洛基亚,捋了捋白色的胡须,顺着江边绿道缓步从刚刚挖掘平铺的遗址工道向江岸走去,顺着一条鹅卵石堆成的小路下到江边沙洲滩。
沙洲上长满了细密的野柳和一些带刺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沙洲的边缘是江水冲刷堆积的鹅卵石,表面光滑细密。站在江畔边,看着潺潺而流的江水,老道陷入沉思,如何才能将这难得的“道种”拉回正统修行?
跟讲科学,摆道理的元中不同,邹老道是坚信世间是有仙佛存在的,只是仙不能见,神不可闻。
1938年6月1日上午,河南鹿邑县城遭到了倭寇第四骑兵旅团的攻打侵略。
县内东北处有一个名为“老君台”古建筑,游历至此的邹老道当时正借宿于此恰逢其会,消息传来,殿内的年轻道士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个老迈无力老道士和邹老道,时正壮年,意气难平欲冲出与倭寇搏杀的他,却被年迈的老道一把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老神在在淡然无惧地端坐于老君“升仙台”正殿老子神像座下。
果然,倭寇攻城时发现城内有一个很高的建筑,怀疑是军事据点,就下令炮兵攻击。
正紧张的邹老道远远看见倭寇迫击炮口转过来,急忙拉住老道准备逃下老君台暂避,年迈的老道却稳坐不动,口里念念有词,宏大磅礴的道音在道观应声响起,无形的波动骤然带动空气颤动,四周环境如同走马灯的旋转更迭替换流转,迷幻交错中,邹老道仿佛看见天空上蓝天白云快若奔马般流转,太阳和月亮急速循环升起、落下,天色分秒瞬间变幻昼夜,平地起楼,红墙褪色复又腐朽、重建,绿树草植快速冒芽、生长、茂盛、枯黄落叶、腐烂,熙熙攘攘的工匠忙着上下搭建老君台,古服肃然的官员指指点点,人群光影流动灯火若飘带拖沓似流水长线.......
耳膜嗡嗡中,犹如无数人在耳边或低语、或呐喊、或欢呼,迷幻愕然宗他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却已在老君台下,手里死死拽着一本页面色泽枯黄的道经,年迈老道却无影无踪了。老君台下摆放着12枚哑火的迫击炮弹,一群县里返回的百姓围着他,面色兴奋的指着树上讨论着,仔细看间,老君台下树丫间还崁着一枚。
清醒后邹老道通过百姓所言,说道倭寇连发13枚炮弹攻击老君台却全部哑火,道观丝毫无损;老道惊讶之余又觉理所当然,经历的场景让邹老道坚信是道君显灵,宏大磅礴的道音下仙界降临,流光灿烂、灯火辉煌的仙界坚定了邹老道一心向道的决心。
抗战后回到云台观的邹老道,几十年来无问东西潜心闭观修炼,只是在闲暇之余,帮徒子徒孙们搞搞祈福加持符咒,偶尔组织场法会。
不想马上八十大寿近限,却碰上元中这么个无视道统、科学潜修的“道种”。
“无量道尊!莫非又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对于这个时常拿着古物找自己用道音检测的“道种”,邹老道也是有所期待,毕竟近年元中所寻对云台观底蕴也有所增益。
现在,还是把精力集中在这遗址为好。
西南首府安国局
办公室内布局明快严谨,桌椅摆放犹如尺度,长条案几棱角分明,墙上“安全为民”四个大字刚劲有力,每一个笔触都透着力度,像遒劲的苍松,又如鹰击长空。
局长脸很瘦,刀削般的法令纹让他显得非常严厉,此刻正笔直地坐在一张简单的办公桌后,对面两个身着制服的特防人员正在汇报调查工作,整个氛围严肃而认真。
“综上述,此次加洲方面进入的目的已非常明确,正是绵州边堆山遗址!”
“暂不清楚对方潜藏的人员具体位置,外籍工作人员共46名,加洲籍14名,能够直接接触现场者8名,7号随队游玩绵州西山观的外籍人员中,有单独行动机会并重点怀疑纳入监控5名。”
“根据特5队传回的消息,猜测此次对方接应的两人有所行动,但中途被意外拦截,可能信息已落入他人手中,这是我们的机会!”
“猜测?可能?这是安国局能出现的工作态度吗!!”局长如鹰眸一般盯着下属。
两人背脊顿时挺直站立如标枪,头上额头隐隐渗出汗粒:“特2队报告,‘绿鳗’跟对方接触时间太快,迅速分出了胜负,赶到时现场已无人;特5队在大雨中也没能辨识清楚,只能推测。”
“我记得‘绿鳗’是气段身手,还有佩伦神女神技伴身吧,能在特防赶到的几分钟内就迅速击败她,这位‘他人’应该不弱,是川蜀哪位高人出手了?”局长来了兴趣,严肃表情也带点好奇。
“特5报告称,猜测是....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报告人很有技巧的隐晦说道。
又是猜测!局长正要发怒,敲门声传来,门口一个特防手举额头,挺身并腿敬礼:
“报告!情报部致电,青羊宫传回消息,绵州仙云观出手年轻人身份已确查清楚!”
“汇报。”局长点头示意对方进屋。
“元中,男,汉族,十六岁,西南省绵州市X区人,现居绵州市**居小区X..,身份证编号:510..X,父X..,母X..,系X..工作,现居首都;..师承三台云台观,修为未知,青羊宫方面猜测至少是十段高位,气二段中位以上。”
又是猜测,怎么碰上这个元中的事情尽是猜测,一个年轻少年至于这么神秘吗?
局长瘦削的脸上黑云密布,不满的说道:“青羊宫作为川蜀首府第一的道统,对省内武林人士的情况就是‘猜测’?这提供的所谓情报也太敷衍了点吧!”
“据情报部反映,青羊宫对接的人员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我方从各方面打听的消息反馈,川蜀八仙各道统及青城、峨眉、铁佛、青牛..等各门派都好像跟这个元中有过节!”
............屋内一片寂静。
“不管他是什么人,在秦夏就是秦夏人。找到他,拿回线索!”局长的命令打破了沉静。
“是,坚决完成任务!”众人举手至额,挺身敬礼齐声回答。